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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缘文学 > 美男王爷,求二胎!秦子沫容芷 > 093妥协
 
“哦,是吗?”秦子沫眸色微挑的看着对面的拓跋烈,那表情对他所说的话表达着十分怀疑的态度。

“我们不谈这个,就说说你和我之间的事吧。”拓跋烈见谈到容芷之后,两人俱都不开心,他话峰一转,直奔向了今天他找秦子沫来的主题。

“呵呵。”秦子沫听到拓跋烈的这个开场白,她就忍不住轻笑了出来。“我与太子殿下没有丝毫的瓜葛,孰不知有何事可谈?”

“秦子沫,你能不能正经一些?听本王把话说完?”拓跋烈看着秦子沫轻笑的样子,他的表情一僵。他又不是在讲笑话,她怎能用这个态度对待他?

“好,你说。”秦子沫走到桌边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抚弄着手中的罗袖,她倒是想要听听这拓跋烈所说的关于他们之间的事倒底指的是什么?

营帐外面,云婧儿也认真无比的在偷听着,她也想要知道拓跋烈与秦子沫之间倒底有些什么事是她所不知道的?

看着秦子沫用期待的目光望着自己,拓跋烈想好的问题一时间倒是有些难以启齿起来。

“你倒底要不要说?不说我就走了。”秦子沫心里鄙夷了一下拓跋烈这会儿表现出来的婆婆妈***样子,转身欲向营帐外面走。他爱说不说,姐可没空陪他瞎折腾。

拓跋烈见秦子沫要离开,身影一闪原本躺在床上的身子已然来到了秦子沫的身后,一伸手他的手臂便直接伸向了秦子沫。

此时的秦子沫已经全然不像以前那般弱小,她感觉到身后有人接近,快速的身形一变,脚下错开一步,已然避开拓跋烈向她伸来的手臂。

拓跋烈错愕了一下,他没有想到秦子沫的身手几时已经变得这般好了?手法一变,拓跋烈有些不信邪的继续向着秦子沫伸手过去,可是一连几次的攻击都被秦子沫给避开了。这一次还可以说是失误,可是这接下来的几次都没有抓住秦子沫,这让拓跋烈心里不由的涌起了一股不服输来。

两人在这片狭小的营帐里开始了你追我逐的游戏,可是秦子沫的身影狡猾如蛇,拓跋烈一时间倒是无法把秦子沫捉住。

只不过秦子沫在避开拓跋烈的时候心想,这个家伙果然没有受到很大的伤害,要不然他现在也不能这么活跃吧。

“喂,拓跋烈,你要说话就说,干什么动手动脚的?”秦子沫在避开拓跋烈的又一次接近之后,突然停了下来。她上下打量着拓跋烈对其说道:“看来,你受的伤并没有外界转的那么重呢?是杀手特别留手了?还是你本身的恢复能力就快?”

拓跋烈被秦子沫这么一呛,他才骤然警觉自己方才确实是一怒失了警惕之心,他这会儿也停下身影,咳嗽了两声。

“其实,我想问的是,我们以前是不是有过接触?”拓跋烈问得有些委婉,因为受伤的这两日间,他的梦境又升级了,他时常看到自己与秦子沫有说有笑的一起生活的片段。

“如果你想知道的事是这个的话,那么我现在就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没有,你是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我与你不是一路人,怎么可能会与你有交集?”秦子沫一口就否认掉了她与拓跋烈曾经有过的一个多月的相处时光。她的理由是那时候拓跋烈只是以二狗子的身份与她在一起,根本就不是现在这个满腹功利之心的太子殿下的身份。所以说,她与他丝毫一丁点的关系都没有。

“是吗?”拓跋烈说出这句话时,保持着怀疑的态度。

“反正信不信由你,我还有事,告辞了。”秦子沫连礼都不屑向拓跋烈施一下,便离开了他的营帐。

拓跋烈望着秦子沫消失的营帐门口,他有些怅然若失的感觉。

外面的云婧儿在听到拓跋烈与秦子沫之间的谈话后,她的心里升腾起了无限的怒火,这个拓跋烈居然敢背着她私会秦子沫那个狐狸精,而且听他那个口气,似乎早就与她有过纠缠,目前还挺留恋那时的感觉。不行,这种事,绝对不可以有。她已经失去了一个容芷,而这个拓跋烈她万万再也不能失去了。这涉及到她的脸面与尊严的问题,她不能再让秦子沫破坏她的好事,这事她得汇报给父王知晓,让他为她作主,作出相应的措施。最好,能把那个狐狸精彻底的铲除掉。

云婧儿悄悄地离开了拓跋烈的营帐附近,她得把这件事和闹鬼的那件事一起告诉给云桑,让他替她拿主意。

云桑营帐内。

云婧儿已经把两件事都汇报给云桑知晓。

“你说拓跋烈招秦子沫去营帐里了?”云桑听到云婧儿汇报的消息,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吃惊。“那拓跋烈有说什么吗?”

云婧儿一五一十的把自己偷听来的谈话内容全都告诉给了云桑。

云桑听了之后只是轻蹙了一下眉头,随即他就对云婧儿说道:“好了,这事我知道了,我会提醒拓跋烈远离那个女人的,不过我也警告过你远离拓跋烈,我希望我说的话不是耳旁风。”

云婧儿心里觉得万分的委屈,可是表面上并没有表现出来,她应了一声回答道:“是,婧儿知道了。不过,父王,你对于婧儿营帐中闹鬼之事,可有什么好的解决办法?”

“哼,这世间哪有鬼魂一说,亲手死在你父王手中的人,没有过万,也有上千,若是他们一个个全都化成了厉鬼,那父王还不得被他们缠死?”云桑冷哼了一声,他不相信容芷会变成鬼来向云婧儿索命一说,“再说了,真正杀死容芷的人是父王,他要找的人应该也是我才对,没有道理只寻你一说,所以这个鬼真的是鬼还是人还有待研究。不过这事父王知道了,会加强增多护卫保护你的。”

“多谢父王。”云婧儿听了云桑的分析也觉得十分有道理,她想缠着她的只要不是鬼,那一切全都好说。

拓跋焱与秦子沫三日之期转瞬即到。

这日晚间,秦子沫在自己的营帐内。

突然刮过一阵轻风,秦子沫的面前就多了一个黑衣人。

“三日之期已到,跟我走吧。”拓跋焱准时出现在了秦子沫的面前。

“等等,我有件事要求你,如果你能答应,那我就跟你走。”秦子沫表情淡定的看着拓跋焱。她已经研究过了容芷的病情,正如龙四所说的,容芷的病情不容乐观,就算是她都想不出什么好主意能让容芷断掉的筋脉重新接续起来。他们最后的希望全都在血煞门特有的凝气丹上。

“何事?”拓跋焱看着秦子沫,浩瀚如星辰的眸子中有着疑惑。

“我要一颗凝气丹。”秦子沫对着拓跋焱说道。

“凝气丹?你怎么会知道凝气丹的事?”拓跋焱这会儿看向秦子沫的眼神里满是警惕之色。

听拓跋焱这么一问,秦子沫的心里不由的一喜,看拓跋焱的样子,他对于凝气丹并不陌生,那龙四所说的话就可以证实了。

“你不要管我在哪里听到的,我只要一颗凝气丹,有了它我就跟你走。”秦子沫也不跟拓跋焱多磨机,她的目标很明确,给她丹药她就跟着拓跋焱走,反之就是没门。

“女人,你可知你这个要求提得有些过份了?”凝气丹是什么?这是他拓跋焱的一张底牌,一份可以保障他一次生命的强有力的底牌。不是说他小气不能给她,而是如果他把组织上派发给他的这颗丹药给了她,那么这事若是被组织知道了的话,组织必会取她性命。

秦子沫看了拓跋焱俊朗面孔的表情一眼,她当然知道她所提出的这份要求是有些过份,可是这又如何?这关系着拓跋烈的性命,所以她不得不与虎谋皮,与拓跋焱这个唯一身上有着救命丹药的人周旋。不过看拓跋焱的脸色似乎他也有些为难。她想了一下,想出一个折衷的办法。

“要不,你把丹药借我研究一下,等我研究出它的成份,成功复制一颗出来,再跟你走。”秦子沫说完之后,小心的观察拓跋焱的表情。

“呵呵,女人,你是不是不想跟着我走?就用这种缓兵之计来忽悠我?你可知这凝气丹是何人所制?你自信自己的医术能超越他吗?”拓跋焱这个时候冷笑了两声,他心里有些动怒,认为秦子沫提出这个要求,完全出于想毁约不想跟着他走的意图。

“如果你硬是强行要带我走,那么你带走的将会只是一具尸体。”秦子沫咬了一下牙,明知眼前这个拓跋焱已经动怒了,可是她还是硬着头皮威胁他。

“好,很好,你是不是吃定我不会杀你,所以才让你有这个胆子敢要挟我?”拓跋焱听了秦子沫的话后,彻底的怒了。他伸手直接就掐上了秦子沫的脖子。很快的秦子沫的脸色由于缺氧而渐渐变得青紫了起来。

拓跋焱等着秦子沫讨饶,可是秦子沫眸色坚定丝毫不为所动。她在赌,赌拓跋焱对她下不了手。

果然,过了一会儿拓跋焱在眸底深处挣扎过,但是最终还是没有对其下去狠手。他有些气恼的骤然收回了手,俊朗的脸色冷凝的似是要把人结成冰。

秦子沫用手摸着自己的脖子,她边咳嗽边看着拓跋焱。

“哼。”少顷拓跋焱冷哼了一声,随后从怀中拿出了一只小玉瓶,丢向了秦子沫。“这是凝气丹,给你十五天的时间研究,到时不管你研究得出还是研究不出,都必须得跟我走。”

“好。”秦子沫握住了手中的小玉瓶应了一声。

“记住只有十五天的时间,到时你必须跟我走。”拓跋焱再一次的重申时间的问题。

“知道了十五天。”秦子沫手中握紧了小玉瓶,她现在看拓跋焱的时候,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个拓跋焱虽说是个冷面杀手,可是比起像拓跋烈之流的手段,他的所作所为倒是更显得光明磊落一些。当然她也不会无知的以为拓跋焱这般对她没有别的意图,她知道拓跋焱喜欢她,否则以他一个杀手,而且是血煞门组织里最高级别的杀手,怎么可能对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

拓跋焱在内心里叹息一声,星眸定定的看着秦子沫,似乎要把她那张柔美的脸印刻在心头一般。她可曾知道,他交付给她的这颗丹药其实是他的一条性命?她可曾知道,他之所以不能把丹药直接送给她其实是为了她的性命着想。他不擅长言辞,这些话他都不会讲也不屑去讲给她听,他只知道,将心比心,如果他对她好,那么总有一天她就会明白他对她的心,上一回他以为永远的失去她了,可是这一回他绝对不会就这样放手。

拓跋焱最终消失于营帐中,就如他来时一般无声无息。

秦子沫等他一消失,便立马着手开始对于药丸的研究。十五天,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日子,她要在这十五天内把凝气丹的成份研究出来并且成功复制,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应该来说是一件极不容易之事。因为在这科技落后的古代,用于研究的辅助工具实在太少了。不过这是目前所知能让容芷恢复的唯一途径,秦子沫不可能就这么放弃。

“小姐,这些有用吗?”暮看着秦子沫忙碌着的身影,他不由的在一旁蹙起了眉头。

“有用没用,要全部检验过后才会知道。”秦子沫切下了药丸中的一小部位,用一些她从古代孤本医书上学来的知道再结合自己擅长的数据分析开始对凝气丹的药效成份开始检测。

离狩猎场附近的城中某所不起眼的院落内。

龙四正在配制秦子沫写给他的药方。

而在某间房间深处的秘室内,容芷仍旧处在长久的昏迷中。此刻在他的大脑深处,他的意识被困在一方神秘的天地里,他感觉自己似乎来到了一个全封闭的密室之内,他的一切言行都已法离开那里传送出去。一度他以为自己已经死了,可是从被密封的头顶上方却是会隐隐传进来一两声说话声。他听不真切,却是能够分辩出那是他影卫的声音。看来目前他应该还没有死,只是他似乎失去了与自己身体联系的纽带。于是他盘膝坐在原地,抱守元神开始一遍遍反复的修复师父留给他的功法。在这个闭塞的空间里,他心无旁念的一遍遍参照着师父留给他的修练之法进行修炼着,期间他发现因为心境不会受到任何的影响,他对于师父所教授给他的功法有了一层更深层次的理解。他的心头一喜,修炼时便越加的努力了。

龙三站在密室内的大床边,看着龙四一勺勺的喂给容芷吃药,他不由的紧皱起了眉头,问龙四道:“主子倒底要到几时才能够醒来啊?他这个样子已经五天五夜了。”

“不急,女主子说过了,现在主子能保持住这个样子已经是最好的程度了,受损的筋脉需要温养,虽然我们现在没有凝气丹能够恢复主子的筋脉,可是至少以这个法子,能够让主子全身的筋脉至少不会坏死,只要找到凝气丹,吃了它,主子便能恢复如初。”经过五天来的观察,龙四发现女主子的方子对于修复容芷的身子大有益处,这使得他对女主子的医术越发的祟敬起来,等主子的病情好转之后,他一定要找个机会向女主子讨教讨教。

一连十天,秦子沫除了定时给皇上诊治之外,平时都呆在自己的营帐里闭门不出,全力研究凝气丹的成分。

营帐外的局势也在一天天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而萧逸的到来,无疑是一贴催化剂,把已经有些失去平衡的天坪又重新在另一方加上了筹码,让它趋于平衡并且向着另一方倾斜。

拓跋毅的伤势在秦子沫高超的医术之下已经趁于稳定,这日他把云桑、余下的四名皇子以及众大臣召集起来。

“众位爱卿,这次狩猎之行,乃是我北齐国拓跋氏一族面临的最最黑暗的日子,朕的十四名皇子不幸遇难,而余下的四名皇子也伤的伤,残的残,这次的耻辱是我拓跋氏一族不能容忍的,只要被朕查出来这个幕后黑手是谁,那么朕在此发誓,不论他官拜几品,不论他势力如何,朕势必连诛其九族,让他在这片大地上连根拨起。”拓跋毅说到这里的时候用力拍了一下太师椅的两侧护拦,那结实的红木护拦在他愤怒的一掌之下被拍成了粉碎。

坐在底下的大臣们心里全是一惊,他们相互间观看着,用眼神交流着,看来皇上这次非常的盛怒。可不是吗?不说太子殿下,这些死去的皇子可都是文韬武略个个精通之辈,现在一下子死去了十四个,特别这其中还有皇上最喜欢的皇子,这灭杀的态势,明显就是想要拓跋氏一族断子绝孙么,这已经不是恩怨的程度可以衡量的了,而是上升到了生死大仇,灭族之恨了,这也难怪皇上要发此狠话了。

只是坐在首座下方这次狩猎计划的始作俑者云桑,却是如老僧坐定一般稳稳地坐在方桌后面,脸上的表情在拓跋毅说出那番话后都没有一丝的变化。

拓跋烈抬眸瞟了云桑一眼,看着他如此镇定若无其事的神态,不由的心下暗自的佩服。

不过这个时候,不光是拓跋烈暗自看向云桑,就是坐在首座上的拓跋毅也是有意无意的把目光停留在云桑的脸上。明知道这次针对他拓跋氏一族之人中必定有云桑一份,可是在没有完整确凿的证据前,拓跋毅只能暗恨在心,却不会不顾大局的贸然向云桑动手。哼,就再让你这老匹夫快活几天,等他一收集到完整的证据,他绝对会把云氏一族连根拨起,九族之内一个不留的全部灭杀,以祭他孩儿在天之灵。

云桑虽然表面上看不出什么异样,可是实际上,他的内心深处其实也不平静,他看了一眼站在拓跋毅身边的萧逸,表面上对方只带了五千精兵前来,可是他已经得到了线报,说萧逸是带了十万禁军前来护驾的,除开他带来的五千精兵,其余的禁军就驻扎在这片营帐外的不远处,只要这里一有异动,他相信那十万禁军立马便会行动。看来他在这里已经不能对拓跋毅动手了,因为只要他一动,以拓跋毅对他的怀疑,势必会被他抓住把柄,那么他们云氏一族在北齐国一定会被拓跋毅连根拨起,这不是他想要看到的结局,所以行动在这里只能告一段落,不过就算是这样,他也已经给了拓跋毅一个沉重的打击。这些还多亏那个秦子沫,要不是她要选夫,一时半会的还真凑不齐这些皇子在一起呢。

“从即日起,拨营回皇城。”拓跋毅接着说了今天议事的第二个主题。一方面他想尽快的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另一方面,他想要找到暮是璃妃与他所生的另一个儿子的证据。容芷已经死了,那么极有可能暮便是这世间璃妃留给他的最后一个念想了。他要尽快的把这件事搞清楚。“萧逸,你负责各位大臣的安全。”

“未将遵旨。”萧逸向着拓跋毅行了一个军礼,目光犀利的扫过了在坐的每一位。

“秦姑娘呢?”拓跋毅这会儿看到在王大人的身侧,没有见到秦子沫。

“回陛下,秦子沫身体微恙怕冲了圣身,故此没来。”王大人把自己去请秦子沫前来,却被暮以秦子沫生病为由的借口回绝来此。

“哦,无妨,说起来这次还多亏了秦姑娘,想不到她年纪轻轻,医术便已如此了得。王使臣你让她多安心养病,朕会派遣最大最华丽舒适的马车给她。”拓跋毅听到王大人的话,并没有表现出不愉快,相反的,听他那口气似乎很欣赏秦子沫。

“微臣在此,多谢陛下厚爱。”王大人赶紧起身向着拓跋毅行了一礼。

“半个时辰之后出发。”拓跋毅直接下达了命令。

“什么,半个时辰后出发?”秦子沫看着向她来报信的王大人,听到这则消息之后不由的愣在了当场。她的实验现在正处在关键时期啊,药丸内的八十种成份已经被她解析出来了,可是最后一种成份,她却是怎么也检测不出来那是什么。在这紧要关头,拓跋毅突然说要回去,这不是要急死她吗?她还指着这个去救容芷呢,从龙四回报回来的情况来看,容芷还未苏醒,秦子沫判断他大概是处于一个人受到了巨大的伤害之后,会进入一个自我保护的假死状态。等容芷的身子慢慢恢复了,那么他也会自然而然的苏醒过来。不过这种情况对于目前的容芷来说却是十分的适合的。

“这都不够收拾的。”秦子沫看了看摆放了一桌子的实验用品。

“小姐,别的东西我来收拾,你只需收拾你桌上的那些东西就好了。”暮看着满桌子的瓶瓶罐罐,不由的用手指轻抚了一下自己的鼻梁,他可不认识这么多的草药。万一弄浑了药,坏了秦子沫的好事,他可担当不起。

“好吧,你赶快去收拾,我收拾这里就成了。”秦子沫把桌上的东西都分门别类的分别收藏在了她的药箱里。这下子看似杂乱的桌子一下子就变得干净了。

云桑的营帐内。

“父王,你怎么没有动手?”云婧儿整天呆在营帐里幻想着秦子沫死的那一刻,可是一连等了十日都没有听到秦子沫被杀或是别的什么消息,这让她不由的急躁了起来。这不,一听说云桑从议事营帐里出来,便一下子冲到了云桑的营帐里开始询问他起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云桑摇了摇头,他不可能在这风口浪尖上,为了一个小小的秦子沫去触怒拓跋毅。

“为什么?父王,你不是答应婧儿,要帮婧儿的吗?”云婧儿抱住了云桑的一条胳膊撒着娇。“那个秦子沫在宴会上可是冲撞过你,一点也没有给你面子,难道我们就放任她这般嚣张下去?”

“好了你的激将法对父王没有用,那个秦子沫目前不能动。”云桑明确告诉云婧儿,“不过,乖女儿你放心,那个秦子沫最终必须死,父王一定会还给你一个公道的。”

“嗯。”云婧儿这会儿听着云桑的话不怎么开心,回答的音量也不由的小了。

“乖女儿,小不忍则乱大谋,皇上的十万禁军就在不远处虎视眈眈,父王现在一步棋都不能走啊。”云桑叹息了一声,只差一点点,拓跋毅这个老东西就要死了。全怪那个秦子沫多管闲事,他其实内心深处,想要秦子沫死的念头比他的女儿更甚,只是他不说到明面上来而已。不过,这样的情况只是目前暂时的,回到国都之后,可就都不好说了,云桑想到这,嘴角边不由的扬起一抹深沉的阴笑。

离最后的期限还有五天,秦子沫看着手中已经分析出来写着八十种草药的清单,最后在药丸中的一种成分,任是她怎么检测都化验不出来。会是什么呢?秦子沫看着这张药草清单,她想着这味药一定是凝气丹的最主要成份,其珍贵稀有度应该不低,要不然这凝气丹也不会这么低产。血煞门排得上名号之人才能持有的东西,绝对不会超过五个人,如此低产的东西,它的这味主要成份一定不好找。

看来如果五天之内还不能分析出这药丸中最后的成份,那么她只能跟着拓跋焱亲自去一趟血煞门去会会那个医死人不偿命的鬼医简星辰了。

秦子沫坐在马车内,透过车窗看着外面的景色,那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与那远处连绵不的蓝天白云似是连成了一线。她看着牧民们赶着成群的羊儿在那欢快的歌唱,一时间心境倒是得到了一丝的解放。连日来没日没夜的研究让她的身心倍感疲惫,现在一下子放松了,眼皮子倒是耸拉下来,有点想要昏昏欲睡了。

暮见到了秦子沫这个样子,不由的从旁边拿了一条小毯子,轻轻的盖在了秦子沫的身上。他从侧面看着秦子沫变得有些憔悴的脸和眼睛下方带着的淡淡黑眼圈,心里面又不免嫉妒起容芷来。她这么拚命都是为了他,什么时候,她才会像关心容芷那般对他呢?不过他自嘲的笑了一下,也许他这辈子都没有这种可能了。

车队在十万禁卫军的护卫下,浩浩荡荡的开往通向皇城的大道。

这次狩猎之行,原本去时那兴高采烈的场景已不复现,有的是存在于队伍中那压抑着的气氛,最最触目惊心的是那十四具带着白绫的棺木,昭示着拓跋氏皇族失去了十四名年轻力壮的皇子。

三日后,抵达国都时,已经是入暮时分。

夕阳的余辉撒在长长的队伍之上,给这支队伍仿佛涂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色。

此刻活着还完好的皇子除了拓跋烈之外便再也没有他人。他骑在高头大马之上,映着夕阳的余辉,犹如画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唯美的不似真人。

秦子沫看了拓跋烈一眼,恐怕也只有她才知道,其实在拓跋烈那唯美如仙的外表下,掩藏着怎样的一个肮脏的灵魂。她别开眼不再看拓跋烈,在她的眼里,那大草原的春色都比拓跋烈好看上百倍。

“秦子沫,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甩开本王与北齐国君主一起去参加狩猎,在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慕容氏皇族?还有没有本王的存在?”秦子沫才刚从马车上下来,前脚还没有踏入驿馆台阶,耶律杰就从大门内冲了出来,来到了她的面前,指着她的鼻子大吼。

“既是皇族,那你怎么一点皇族的气质与风度都没有?难道你想要我对一个站在台阶上像是泼妇一般骂街之人表现出应有的尊重吗?”秦子沫的话直接就把耶律杰与市井之徒划上了等号,那眼神看向耶律杰时,带着一丝鄙夷。

“你。”耶律杰没有想到秦子沫一回来,他还没有发飙完就直接被她一句话给说得噎住了嘴。他这不是在闹心吗?听说这次狩猎活动是要展现给秦子沫看看北齐国数位皇子的风采,这秦子沫没有顾及他的想法就直接跟着去了。要知道他可是堂堂大周国的皇族,现在好歹也是和她在一个使团的使臣好不好?她居然都没有吱一声,就带着王大人一起去了,既然她都带上了王大人,那她为什么没有带上他?噗,敢情这货是为了这个原因才生那么大的气的?

“有什么事,你可以找王大人,我累了就不奉陪了。”秦子沫绕过耶律杰的身边,头也不回的向着驿馆里面走进去。

“王大人,你看看,你看看她,这是什么态度嘛?”耶律杰用手指着秦子沫的后背,戳着她的脊梁骨说道。

“小王爷,老夫也累了,有事我们明天再议,再议。”王大人这会儿也趁机绕过耶律杰,向着里面溜进。他可不想夹在秦子沫与耶律杰之间,这左右不讨好的事,他可不想做。

“喂,王大人,王大人?怎么能这样?”耶律杰看着溜得比兔子还快的王大人,一时间感觉到有些无语起来。本来想好了要在门口堵住秦子沫好好训斥她一顿的计划,就这样无端的流产了。

回到驿馆之后,秦子沫美美的睡上了一觉,第二天,她就带着暮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在国都繁华街上已经扎下脚跟的紫荆花分店铺。

不过期间秦子沫略做安排,把自己扮成了一个丫环模样,而把暮则打扮成了小姐的模样。当然暮这会儿又换了一张人皮一面具。两人装作了普通客人进入了紫荆花店铺里。

“这位小姐,您看着眼生啊,是第一次来光顾咱紫荆花店里吧?”热情的店小二在暮与秦子沫走入店铺之后,便立马就迎了上来。“您可是要买些什么?要不要让小的给您介绍一下店里的特色商品?”

“哦,说说看,都有些什么?”暮眉眼一挑,淡淡地扫了店小二一眼。

店小二瞧着暮那淡然的带着上位者的样子,一下子觉察出对方的身份阶位可能不低,看这派头莫不是哪个皇孙贵族家里的贵女出行?想到这他的全身好像打了鸡血一般,立马拿出十二分的热情把店里从胭脂水粉,到锦衣华服,再到首饰配饰等等商品全都介绍了一个遍。

“嗯,不错,带我去见你们掌柜的。”暮伸出了藏在袖中的左手,那如白玉般的左手中指之上赫然戴着一枚特殊的由玫瑰金色制成的紫荆花戒指。

店小二的眼神一愣,不过他马上就反应过来,整个脸上换上了一副恭敬异常的表情,对着暮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大掌柜的,请走这边。”原来这特殊制作而成的戒指是紫荆花店大掌柜的标记。

店小二带领着暮与秦子沫走向了贵宾通道,那里直达店铺掌柜所在处。

“钱掌柜的,大掌柜来了。”店小二把暮与秦子沫领进了一间精致的房间内。

“不知大掌柜驾临,有失远迎。”此间的钱掌柜是一个年约四十,一看就是一个精干商人模样的男子。

“不知,大掌柜前来是……。”

面对钱掌柜疑惑的表情,暮淡淡的说了一句:“我想要知道鬼医的资料,还有关于凝气丹的。”

“是。”钱掌柜恭敬的点了一下头,“您稍等,属下去去就来。”

钱掌柜吩咐下人给暮沏上了一壶好茶,随后他便走了出去。

暮想要示意秦子沫与她一起坐下,可是秦子沫对着她微摇了一下头。开什么玩笑,现在她扮演的可是暮的丫环,这天下哪有丫环与小姐同桌品茶的?这不明摆着给人看出破绽嘛。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钱掌柜从外面匆忙回来。他的手中已经拿了一叠资料。

“您要的资料全在这里了,请大掌柜的过目。”钱掌柜恭敬的把手中的资料递到暮的手中。

“嗯。”暮拿过资料后,直接站了起来,“那我回了。”

“恭送大掌柜。”钱掌柜想要走在暮的身侧引路。可是被暮拦住了。

“留步,我们自己出去就好。”

“是。”钱掌柜停下了脚步,目送暮与秦子沫离开。

“钱掌柜,大掌柜原来是个女人啊?”店小二看着暮与秦子沫远去的背景,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少在那里胡说,大掌柜神机莫测,没人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与性别,你小子还愣在这里干嘛?还不赶紧到前台招呼客人去?”钱掌柜拍了一下店小二的头,这紫荆花店里的每一个人,都受大掌柜管辖,而他们只是用最普通的身份作为掩饰而已。

秦子沫与暮在外面改完妆之后,又恢复到原来的相貌走回了驿馆。

回到自己的房间,秦子沫翻阅了关于鬼医简星辰的生平事迹,不过资料上多是写的鬼医杀人事迹的内容,记了整整十张的纸张,而关于他研制出来的凝气丹,却是并没有提供什么有用的线索。只是资料上有提到了一点,传说血煞门拥有血莲花。

难道这药丸里最后的一味药的成分是来自于血莲花的?秦子沫看着这资料不由的蹙紧了眉头。

与拓跋焱约好的日子转瞬即至。

这夜秦子沫遣走了暮,坐在房间里等待拓跋焱的到来。

“想好了跟我走了?”拓跋焱出现在房间里的时候,秦子沫已经觉察出的看向了他现身的地方。

“是,我跟你走,只是我跟你回去之后,想要见一下鬼医简星辰。”秦子沫从怀中把拓跋焱半个月前丢给她的小玉瓶还给他。

“你的要求倒是挺多的?怎么没有研究出来?”拓跋焱手中拿着小玉瓶,左右翻来覆去的把玩着。

“反正,我都跟你走了,你让我见一下鬼医又不会怎么样。”秦子沫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走到了拓跋焱的面前。

拓跋焱看着她没说好,也没说不好,等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懒洋洋的伸手扣住了秦子沫的手腕,说了一句:“走吧。”

“那你是答应了?”秦子沫表现的有些急切。

“看你表现。”拓跋焱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人,他心里有些好奇秦子沫想要研制出凝气丹的动机。她的亲人朋友都不在北齐国,她要凝气丹干嘛?

“你要用凝气丹救谁?”拓跋焱的问话不由的脱口而出。

“这个我没有必要向你解释吧?”秦子沫瞟了一眼拓跋焱,她说这话的时候心里有些打着鼓,怕拓跋焱这个家伙听了之后会突然翻脸。

“这倒是不需要。”不过拓跋焱没有多大的反应,反正把她带回去,在血煞门的地盘上她自然能见到鬼医,不过他可不会直接说给她听在现在就揭底牌。接着他直接扣住秦子沫的腰,往肩上一送一扛,把秦子沫像个麻袋似的扛在了右肩之上打算就这样把她带离。

拓跋焱骤然的动作,让秦子沫感觉腹部被他的肩胛骨头一撞有些吃痛,不自觉的惊呼了一声,扭动了几下身子想要落到地上。

“啪。”这会儿拓跋焱拍了一下秦子沫的屁股说道:“别乱动。”

混蛋,秦子沫脸色一红在心里偷骂着拓跋焱,这个混蛋居然敢打她的屁股,真是一点礼义廉耻都不懂,他就不会用个温柔点的方式带她走吗?非得用这种像是扛麻袋似的粗鲁方式?难道她长得像是麻袋吗?

“很痛。”秦子沫不由嘟囔了一下。

“哪里痛?”拓跋焱侧头看了秦子沫一眼,他方才手中没用半分力道好不好?这也能拍痛人?可是看着秦子沫皱起的柳眉儿,似乎正忍着痛在那里,难道真的是他下手太重了?拓跋焱不由的用大手揉了揉方才他打秦子沫屁股的部位。

“你干什么?”秦子沫感觉到拓跋焱的大手在她臀部后面乱摸,一时间她的脸色不由的涨红了。

拓跋焱看着秦子沫涨红的俏脸,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的动作有够猥琐的。他居然正大光明的摸了对方的屁股。不过他是谁?他可是血煞门第一杀手,什么样的阵仗没有见识过?所以他很淡定,淡定的越窗而出,淡定的带着秦子沫快速的穿梭于宁静布满星辰的夜空下。

不一会儿,拓跋焱便带着秦子沫越过了国都墙,来到外面的一处荒野空地。

空地上静停着一方轻纱软桥,四个黑衣人站于桥边,似是在静静地等待着他们的主人到来。

四人在见到拓跋焱的同一时间,向着他行了一个跪礼,口中齐呼了一声:“恭迎尊上。”

拓跋焱连正眼也没有瞧四人一眼,身形如电的直接抱着秦子沫蹿进了轻纱软桥之中。待坐稳之后,他轻唤了一声:“走。”

四人快速的抬起了手中的桥杆,同时身形飞速跃起,抬着轻纱软桥在空中掠过一个优美的弧度,就在离地两米的空中飞行移动。

秦子沫这个时候已经被拓跋焱抱在了怀中坐在了他的大腿之上,她看着四周围飞逝而过的景色,心里不由的对于血煞门的轻功有着一丝敬佩之意。她很想问问他们是怎么做到足不点地,在空中飞行的?这可不是像电视拍摄那样可以拉钢丝走线投机取巧的,现在的这四人可是完完全全的靠着自身的轻功在空中飞掠行走的。这也说明了一个问题,这血煞门里还真的是藏龙卧虎,一个个的都不能让人小瞧了去。你看就连个桥夫都有这么好的身手。秦子沫这会儿联想到自己,看来这次想要从拓跋焱的手中逃脱,看来绝不是一件容易之事。

不过没过多久,秦子沫就觉得光看外面已经没意思了,她打了一个哈欠,揉了一下眼睛,觉得有些困了。

“很快我们就能到达下一个据点,到那里就可以安稳的休息了,若是你困了可以靠在我的怀里睡一会儿。”拓跋焱见秦子沫的脸上已经露出疲态,于是轻声的安慰了她一声。

“哦,不用了。”秦子沫摇了摇手表示自己能行,可是又过了一会儿,她先前还能坐直了身子,便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打的哈欠越来越多,眼皮子不由的耸拉着直打架,最后实在是支持不住睡意,她无意识的靠着拓跋焱的肩头睡着了。

拓跋焱侧头看了一眼秦子沫,真是一个嘴倔的丫头,明明已经困得不行,还在那里强装着,他的大手不由的搂向了秦子沫的腰肢,让她柔软得有些不可思议的身子完全的依附在他伟岸的胸膛之上。伸手轻轻的撩起了一缕遮盖住她容颜的秀发,在看向她的眼神中,连拓跋焱都不知道,他会有如此温柔的眼神。

“尊上,到了。”四人飞行了一路,总算是赶到了一处血煞门的落角点。

“嘘。”拓跋焱做了一个禁声的动作,因为他看到秦子沫在听到四人说话时皱起了一下眉头,怕自己的四个手下吵醒熟睡中的她,他赶紧阻止了他们说道。

四人看到拓跋焱的动作不由的全都愣了一下神儿。这,这,他们不是眼花了吧?尼马的他们看到了啥?头儿对一个姑娘呵护倍至的样子?挖靠,这还是他们那个冷得像是一块冰块的头儿吗?不过他们四人心里想归想,这表面上还是不敢露出一丝半点嘲笑拓跋焱的念头。四人毕恭毕敬的站在那里,眼观鼻,鼻观心的当自己是木头人。

拓跋焱从轻纱软桥里走了出来,此刻他的手中用公主抱,把秦子沫的整个人抱在了怀中。

皎洁的月光照在秦子沫的身上,给她涂上了一层朦胧的银色,使得她绝美的小脸显得越发的梦幻柔美。拓跋焱无视自己的四名手下,直接抱着秦子沫走进了宅院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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