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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缘文学 > 美男王爷,求二胎!秦子沫容芷 > 092装神弄鬼
 
“婧儿。”拓跋烈这个时候看着云婧儿,他看着云婧儿与云芯儿完全相似的一张脸,心里不由的感概,当初云芯儿可是拚了性命救下了容芷,而如今也是和云芯儿长得一样的一张脸却是要了容芷的命。这是不是就是佛家所说的幽幽中自有因果报应。容芷的这条性命总归是云芯儿的,所以他还给了云婧儿?

“太子哥哥,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你的脸色好难看,要不要婧儿给你找太医来?”云婧儿看着拓跋烈看向她有些闪烁的眼神,心里不由的一阵着慌。这万一拓跋烈问起昨日之事,她该怎么回答呢?说是自己把容芷刺伤了让父王有了出手的机会一举灭杀了容芷?那拓跋烈会不会认为她是个心狠手辣之人?会不会心里对她有所提防?所以考虑到这个原因,云婧儿也不敢在拓跋烈的营帐里多呆,以去找太医的理由离开了拓跋烈的营帐。

“婧儿,你的心性终究是变了,再也不似先前那个单纯的小女孩了。”拓跋烈看着云婧儿的背影退出了自己的营帐,他的心里越发的怅然若失了。

再说秦子沫与容芷的影卫四人合力把装有容芷的棺材抬出了营帐区域。一路上丝毫不敢停留的直接一直把棺木抬到了义庄里。

此时原本一直空闲着的义庄里,一闪的排了一十三具相同紫楠木的棺材。秦子沫知道这是在同一天死去的十三个皇子的棺木。他们的尸身也被暂时放置在了这里。

龙二这会儿已经去门口处打下了一道符阵,这套阵法可以完全隔绝阵法内里面的声音与阻止有人进入。

“快点打开看看主子怎么样了?”龙四这个时候最是着急,他不知道云桑有没有发现他们这个偷天换日的做法,反正那会儿他掀开棺盖的时候,把他的心已经吓到嗓子眼了。还好云桑最后还是放他们走了,要不然他已经被云桑逼到最后一步了就只能与他放手一搏了,相信他的另几个兄弟也是抱着同样的一个想法。

赶紧的推开了棺木上方的棺盖,龙四想要把上面这具尸体抱出去,可是他的手才刚触到男尸的身体,男尸的身体里面就直接暴出了一声脆响。

靠这是怎么一回事?龙四发现自己抓住的男尸的手腕一下子变软了。不对,这不是变软了,而是支撑他手腕的骨头断了。龙四用两只手一下子摸遍了男尸的整个身体,然后他愤怒了。“老匹夫,老子跟你没完。”

“怎么了?”其余之人围了上来。

“那老匹友用阴毒的功夫把这具男尸的所有骨骼都已经弄碎了,要是躺在上面的人是主子的话,那主子这会儿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龙四愤怒的说着。

“操,那个老匹友,一定要把他杀了给主子报仇。”龙三这个时候心情异常激动。

咝,云桑那个老匹友,他的手段真的是狠啊,他这是想把主子往绝路上赶。其余之人听到了龙四的话后不由的吞了一下口水,心里完全就是这么个想法,不过他们绝对不会让他这么干的,幸好主母聪明绝顶已经想好了退路,要不然要是主子的真身放在那里面,还真的会死得不能再死了。幸好幸好。

“你们快点把他给弄出来。”秦子沫看到棺木上层的那具男尸这个样子之后,她心里非常的焦急,她指挥着四人把藏在底层暗格中的容芷弄出来。

四人慌忙把男尸移开,打开了棺木中的第二层,露出了平躺在棺底的容芷。

秦子沫快速的伸手探入棺木中,她单手扣住了容芷的手腕,过了良久她才轻舒出了一口气,还好,容芷的脉相非常的平衡,看来他没有事。她从怀中拿出了一只玉瓶,从里面倒出了一颗药丸然后塞入容芷的口中。这是培本固体补元气的丹药,容芷如今还未清醒过来,这让她十分的担忧。

“女主子,主子怎么还没有醒过来?”这都过去多久了?自主子受伤到现在为何主子一直没有清醒过来?

“这次他伤得很重,云桑那老家伙的一掌几乎把他的整个心脉都给震毁了,他现在的这种反应是人体对于濒临死亡的一种自我保护无意识的反应。”秦子沫给四人解惑。

“那主子什么时候能够醒过来?”四人关心的是这个问题。

“这个很难说,也许下一刻他就会醒,也许要等到他的身体肌能恢复了才会醒,这个我也不清楚。”秦子沫看着容芷紧闭着双眼的样子,这让她十分的心痛。云桑和云婧儿,这俩个人她一个也不会放过,竟敢把容芷伤成这样,他们两个人简直就是在找死。秦子沫在心里盘算了一下,云桑的武功修为在目前来说,她并不是他的对手,但是那个云婧儿却是武功不高,她完全可以先从她的身上下手。对,等下回去之后,她便开始着手这件事。容芷的伤不能百受,云婧儿准备着接受她的怒火吧。

“那怎么办?主子要是这一直这样的话,那么他岂不是会吃不了饭直接被饿死吗?”龙二看着平躺着的容芷,不由的担忧的说着。

“无妨,我这里有丹药,你们只需一天喂食他一次就好。”秦子沫把手中的玉瓶递到龙四的面前。“等下我把这药的药方写给你,你照着方子抓药炼药。”

“好。”龙四接过了秦子沫手中的玉瓶,星眸不由的一闪,这可是直接接触秦子沫医术的一个大好时机啊,龙四就恨不得秦子沫多写几个药方给他研究才好。

“你们把他放到预先准备好的棺木里停尸在这里,把这具特殊的棺木烧掉,还有把他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去。”秦子沫沉着冷静的指挥着四人做事。

“是。”四人完全的按照秦子沫的话去做。

“现在天色不早了,我还是先回去了,省得别人起疑。”秦子沫把该注意的事项都先搞给龙四听,她希望在她离开容芷之后,可以他快速的接手照顾容芷。因为她记得自己与拓跋焱的三日之约已经不远了。她不知道到时候,她与拓跋焱之间到时会变成什么样,可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拓跋焱根本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她想要与他谈判得到凝气丹估计不是那么一件容易的事。

“你们一定要小心照顾好他,他的筋脉损伤得太严重了,要是一不小心他有可能永远都醒不过来了。”这是秦子沫最担心的事。

“您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主子的。”龙四这个时候非常肯定的回答。

“好,那我回去了。”秦子沫最后看了一眼容芷,她打算回营帐区域去。

“女主子,我送你。”龙四这个时候主动的站过来,他走在了秦子沫的前面,在走到门口之时,他的手一扬收回了他设下陈法的符箓。这样设在门口的法阵便消失了,人可以自由进出了。

回到营帐的时候,正赶上了黄昏,秦子沫直接叫人把饭菜端到自己营帐里,吃完了之后就开始想对策。

“小姐,那容王已经安全的送了出去,你还有何心事要想?”暮看着秦子沫时而皱眉时而叹气,不由好奇的关心起了秦子沫的心情。

“暮,那个云婧儿实在是太可恶了,不给她一点教训,我咽不下这口气。”想着自家的男人被那个卑鄙的女人给暗算了,秦子沫心里那个火气就不打一处来。她现在正在想着怎么样折腾那个云婧儿。

“小姐,是想一切杀了她?还是怎么样?”暮看着秦子沫有些纠结的样子,不由的问了一下。

“一刀杀死她,真的是太便宜她了,我要的是慢慢的弄死她,让她悔不当初下了那个决心捅他那一刀。”秦子沫咬牙切齿的说道。

“那好办,这事就交到我的身上。”暮把这件事揽了过去。

“那你打算怎么做?”秦子沫听暮这样说,心里不由的生出了几分期待。

“小姐,现在勿须多问,今夜就可以知晓了。”暮神秘的对着秦子沫一笑,在他放开了心情之后,他尽可能的把秦子沫当成自己的妹妹看待。心中已经失了那分非份之想。

“好,我持目以待。”秦子沫看着暮,她觉得暮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夜晚,云婧儿的营帐内。

此刻云婧儿正对镜卸妆,她用手捏着耳边的发际,正愣愣地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听说今天早上义庄里来了人,把容芷的尸身收敛入棺木后就被抬走了。自从听了这则消息之后她的心情从那一刻起便不再平静起来。

当时她接过父王手中的那把匕首听着父王对着她所说的话,想着容芷近期的对待她的态度,这迫使她在那会儿心一横选择刺杀容芷。可是其实在她的心里深处,她还是十分的爱他的。那时的行为她也是逼不得已,容芷把父王制住在那里,她真的十分的害怕,他会对她的父王下手。可是现在夜深人静的时候,当她回想起容芷受伤吐血的情景,说实在话她的心里却是复杂难懂。

突然营帐内部吹过了一阵风,把点燃的蜡烛吹熄了一个。

“小紫?”云婧儿不由的喊了一声她的贴身丫环,她的目光不由的望向了门的方向,是不是有人进来没关门?

可是奇怪的是,方才还在给她梳头的小紫似乎一下子不见了。

云婧儿目光一扫,突然在铜镜里似乎看出了点什么东西。她凑近一看,“啊”的尖叫一声,把铜镜推得远远的。

“小姐,有事吗?”守在帐门口的侍卫大声的向着营帐内的云婧儿询问。不要怀疑,怕是只需云婧儿在营帐里面呼喊一声,他们便会直接闯入。

可是过了好久,才从里面传出来一声:“我没事。”

哦,没事就好,他们两个可是不敢让云婧儿有事,以云桑对他女儿的那种宝贝程度,他们可是惹不起的。

这会儿在营帐里,云婧儿四下察看了一番四周围的环境,发现并没有见到她在铜镜里看到的恐怖一幕。

在察看完了四周没有发现异样之后,她忍不住轻舒了一口气。

“小紫,这丫头死哪去了?”云婧儿继续坐在铜镜前卸妆,她的心里升起了对贴身丫环的意见。

可是当她再一次看向铜镜中时,她完全被里面见到的影像给吓呆了。

在这块铜镜里,除了照出了她的容貌之外,在她的身后赫然还站着一个黑影。而这个黑影有着一张苍白的脸,是人不是被她与父王联合杀死的容芷吗?他怎么会在这里?当云婧儿再一次在铜镜里见到容芷的影像之后,她骤然回头,想要看清在她的身后不远处是不是真的有容芷的身影。

可是当她回转过身子的时候,并没有见到那里有站人,容芷的身影不见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云婧儿只觉得她的心底已经开始发毛了起来。她又从梳妆台的椅子上站了起来。四下观察了一下,完全没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可是就在她要放下心魂的时候,突然一阵阴风吹过,在她营帐里所有的油灯在同一时间全部熄灭。

云婧儿到这个时候只觉得心里咯噔了一下,她的心里突然发毛。

“谁,是谁?”云婧儿大叫了两声给自己壮胆,可是营帐里这个时候一片黑暗,就像是她此刻的心一样。

这个时候,她突然觉得脖子后面有一道冷风吹过,她的整个身子突然就绷紧了。她把心提到嗓子眼,慢慢地转身向后看。

呼,借着营帐内蒙胧的光,她发现自己的身后没有人。“呼”她呼出了一口气,回头。

“啊。”她尖叫了一声,看到容芷带着鲜血的一张苍白面孔就在她面前不到三寸的距离。他呼出的冷气,似乎还在她的鼻尖,这下子把她的七魂六魄直接就吓掉了三魂两魄,整个人身子一软就倒向了地上。

暮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的云婧儿,带着一丝鲜血的唇角不由的轻扬起了一抹冷笑。这样就吓昏过去了?他蹲下了身子看着倒在地上的云婧儿,这女人的胆子倒是真的小,不过看着她已经被吓得变成了青色的脸,暮倒是也没有再对其进一步的采取动作。这个女人既然敢对自己的同胞兄弟动手,害得秦子沫伤心,那她就必须得接受来自他的怒火与惩罚。吓昏她并不是他最主要的目的,他的目标是彻底的让她生活在恐惧里,心神俱灭。

暮伸手在云婧儿的颈间留下了十道指印,然后他的整个人消失在了营帐内。明日,他会再来光顾的。

等他回到了秦子沫的营帐后,秦子沫上前看了暮的扮相。

“暮,你装扮的容芷真像。”秦子沫走近暮的身前,漂亮的杏眼看着眼前已经恢复成原貌的暮不由的由衷赞叹。

暮听着秦子沫的话,他在心里不由的苦笑了一下。他的这张脸完全的没有易容好不好?这明明就是他的原貌,可是偏偏秦子沫却是认为是他装扮成容芷的样子去吓云婧儿。他多么想要对她说明,这就是他原本的样子,可是她会相信吗?也许说了也只能是被她认为自己这是在开玩笑的吧。

“暮,你的易容术真的是出神入化了,这完全都看不出来是易过容的,我现在真想知道你原本的相貌是长什么样的了。”秦子沫看着眼前的暮,就仿佛见到了容芷一般。

暮心里十分想要向秦子沫坦白,自己现在的这张脸就是他的本貌,可是在临说出口的时候,他却是退缩了,被她知道自己长成这个样子又能怎么样?他知道秦子沫喜欢的人是容芷,从来对他是有着防范之心的,当然他可以模仿容芷的一切动作与言行,用来迷惑秦子沫,可是这是他想要的吗?他会想要成为别人的替身,让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他的身下依然叫着别人的名字?不,这不是他所想的结果。所以暮没有向秦子沫说明,现在自己的这个样子便是他最最真实的相貌。

“小姐,是不会想要看到的,暮也无意让小姐知道暮本来的相貌。”收回自己思绪后的暮在抹去了脸上故意涂的血渍之后,重新又戴上了平凡的丫环面具。“明晚,暮还会去云婧儿的营帐。”

“哦,那今晚她是什么态度?”秦子沫想要知道当那个云婧儿亲眼见着被自己亲手捅了一刀已经死去的容芷再来找她的时候,她会是个什么样的反应。

“她吓昏过去了。”暮说出了他恐吓后的结果。

“哦,只是这样?”显然秦子沫觉得这样还嫌不够。那个死女人,可是害得容芷躺在那里至今昏迷不醒呢。

“小姐,放心,暮会让她一步步的心神俱灭的。”暮眼中闪动着坚定的目光。

“好。”秦子沫点了一下头,既然晚上是由暮出面去吓她,那么到了白天就轮到她出场了。

秦子沫躺回床上,她现在要养精蓄锐充分的休息好,然后再于明天白天去拜访云婧儿。

云婧儿昏迷之后便做了一个恶梦,梦中在她身后有万千的鬼龙三一直追逐着她。就在一个鬼龙三要追上她的时候,她骤然的就被惊醒了。

在她醒过来之时,她发现自己正躺在营帐的地毯之上。她的整个身子由于一整夜维持着一个姿势而感觉到酸痛不已。她揉了揉肩膀,随后缓缓地从地上坐了起来。

“小紫,该死的丫头,上哪去了?”云婧儿看了看自己营帐之内,发现她的贴身丫环小紫不知所踪,按理说小紫应该一直随侍在她的身边,半步也不能离开的,可是她发现就在昨晚上,小紫就不见了。

“来人呐。”云婧儿也不管了她大叫了一声。

外面的侍卫赶紧的走了进来,态度恭敬的对着云婧儿问道:“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见到我的贴身丫头小紫了吗?”云婧儿态度不好的问了小紫的下落。

“对不起,小的们没有见到。”侍卫两人相互看了一眼,他们没有发现云婧儿的贴身丫环小柴有出去过啊。

“饭桶,你们一个个都是死人啊?竟然一个人也看不好?反正我不管,你们得把我的贴身丫头小紫给找出来,立刻,马上。”

云婧儿面色一凶,说的话十分的不客气。在她的心里,这些侍卫只不过是她父王身边的一条狗而已。对于狗,她哪需什么客气?至于她要急着找到小紫,那是因为她想要问她,昨儿个夜里,她有没有,有没有见到容芷的鬼魂?云婧儿只要一想起昨儿个晚上她见到的那个满脸是血的容芷,她打心眼里就全都是恐惧。难道说是容芷死了之后,找她来了?可是在严格意思上说,她并不是直接杀死容芷的凶手,最后把他击杀的应该是她的父王,为何他不去找她的父王,却是要来找她呢?如果是在生前,她倒是十分乐见容芷来找她的,可是现在么,她还是不要再见到他才好。

侍卫在外面找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云婧儿的贴身丫环,没办法他们只得回来向云婧儿汇报。

搞得云婧儿气愤的用脚踢了一下衣柜的门。

衣柜门在这个时候应然而开,从里面出现一个身影一下子便压在了云婧儿的身上,把云婧儿压倒在了地上。

云婧儿瞪着眼睛一看,发现压在自己身上的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她的贴身丫头小紫。而此时的小紫早已经断了气,她的整张脸维持着生前似乎是被什么吓死的表情,云婧儿只看了一下,立马就尖叫了起来。

站在房间里的两侍卫,一看苗头不对,他们赶紧上前,把小紫的尸体从云婧儿的身上移开。

云婧儿这个时候被连续吓到了两次,她的整个神经都处于一种崩溃的状态。不过这次她倒是只是被吓傻了,没有吓昏过去。

“哟,这是怎么了?”这会儿从营帐口传来了一道轻脆好听的女音。

营帐内的两侍卫转头望向了门口的方向,只见秦子沫穿着一套玄紫色的衣裙,俏生生的站在云婧儿营帐的门口处。

“你这个狐狸精,你来干什么?”云婧儿恶狠狠的看着秦子沫,她的神绪已经从最初受到的巨大惊吓一下子恢复到她对秦子沫的愤怒中来了。

“来看看你死了没有。”秦子沫倒是回答的干脆。

云婧儿听秦子沫这么一说,她的心里突然就冒出了一个想法。这个狐狸精怎么一大清早的就来到她的营帐门口?难道她知道了自己昨夜被鬼缠身的事了?不,她应该不可能这么快就知道的,除非昨儿个晚上的那只鬼是她故意弄出来的?不过接下来秦子沫所说的话又让她打消了怀疑秦子沫弄出那只鬼的念头。

“看来他的那一掌倒是没有要了你的小命。”秦子沫遗憾的对着云婧儿说道,接着她的话峰一转说道:“不过,我还是劝你自己小心点,这被人害死的鬼,可是会变成厉鬼的,说不定哪天就回来找你算帐了。”

云婧儿听着秦子沫的话,心里不由的咯噔了一下。她下意识的问道:“这世间真的有厉鬼吗?”

呃,看来云婧儿这回是被暮吓得不轻,居然会对她问出这种问题,不过看她那半信半疑的样子,那就让她来给她传道解惑好了。

“当然,要不然怎么会有人说半夜鬼敲门的一说?听说,那厉鬼最喜欢的招术就是掐人的脖子,谁要是第二天醒来,发现自己脖子两侧有十道青指印的话,那人就是被厉鬼缠身之人,这不出三日便会大祸临头,所有在她周围之人都会受到牵连。”秦子沫说完之后瞧了云婧儿一眼,然后表现出一副震惊的样子,接着便一言不发的直接转身走人。

云婧儿被秦子沫弄出来的这一幕搞得愣了一下。

在她身侧的两名侍卫在听了秦子沫的话后也是心有余悸,当他们的目光落在云婧儿雪白颈间那十道青指印上的时候,他们的脸色一变,眼神中露出了恐惧之色。

“怎么了?你们怎么这么看着我?”云婧儿发现了身边侍卫看向她的异样目光,她一下子便不淡定起来。

她的身子一下子冲向了梳妆台前,向着镜中观看自己的脖子,只是让她惊骇的发现,在她雪白的脖子上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十道青色的指印。这指印像是一个魔咒仿佛一下子吸去了云婧儿所有的生气。

“大小姐,属下把小紫的尸体处理掉。”两名侍卫看着云婧儿这个样子,他们心中也十分的害怕。对于鬼神一说,他们还是十分相信的,更何况,这房间里还有一个睁着眼睛一看就知道是被吓死的丫环。难道说云婧儿的这个营帐里出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想到这,两人的身上不由同时感觉到一寒。

赶紧的拖了小紫的尸体就直奔出了营帐大门。

而云婧儿这个时候也全然沉浸在了被恶鬼缠身的恐惧中了。

怎么办?怎么办?她的颈脖之间居然有十道青色的指印,这是不是说她已经被容芷变成的厉鬼给缠上了?云婧儿这会儿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那心里真的是害怕呀。此刻她已经六神无主了。小紫的死亡以及秦子沫的话和她脖子上那十道青色指印如同一个魔咒一般似乎把她紧紧的缠绕住了。对了,找父王,她要去找父王,说不定父王有解决之道。

云婧儿心里下定了决心之后,便匆忙间走出了自己的营帐向着云桑的营帐走去。

主帐内。拓跋毅正深锁着眉头,听着老太监的回话。

十四个儿子在顷刻间,全部离他而去,这个打击不得不说非常的沉重。特别是容芷的死亡,在他的心上烙下了一个疼痛的伤疤,这不仅是因为容芷是他最宠爱的儿子,更是云桑在他背后捅了他一刀的结果。

“小李子,容儿的尸身现在已经被安顿好了吗?”拓跋毅在这短短的几日之内,似乎瞬间苍老了十岁,原本黑色的两鬓,已然变成了纯白色。

“回皇上,容王爷的棺木已经送往义庄,现在与另外十三个王爷一起作伴。”老太监说到这里的时候,也觉得心里有那么一酸的感觉。十四个儿子啊,北齐拓跋氏王朝在拓跋毅这一代少有子嗣能这般昌盛的,可谁成想,只是在一日间便去掉了十三个儿子,而才过了一日,皇上最宠爱的十二皇子又去了。这对于皇上来说,不可谓是一个沉重的打击。这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也只有老一辈的人才会知晓其中的滋味。更何况那个云桑还在一旁虎视眈眈,皇上这次春季狩猎之行,真可谓凶险万分。

“嗯,知道了,你下去吧。”拓跋毅叹息了一声挥了一下手示意老太监下去,随后他又叫了禁卫军副统领李肖进来。

等李肖进来之后拓跋毅感应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了几个暗哨,于是他内力外透化成一道屏障把自己和周围三米内的距离跟外界隔开,这样一来他们谈话的内容便不会被泄露出去。“消息发出去了吗?”

“是的,皇上,萧统领正率领十万大军正在向这边赶来。”李肖恭敬的回答拓跋毅。

“嗯,告诉他们等他们到达之后,大军在五里之外停下,叫萧逸带领五千精兵先赶来。”拓跋毅沉吟了一会儿,对着李肖说道。

“是。”李肖虽然不知道拓跋毅此举所为何意,可是他知道拓跋毅这么做一定有他的原因。这个拓跋毅可比不得前几任的皇上,不是说前几任的皇上不好,而是拓跋毅比那前几任的皇上更有谋略,谋略加上北齐国民的神勇,所以北齐国在他的手上疆土几乎拓宽了一半。而且还让那些被侵占了国土的小国不敢发出怨言。这便是拓跋毅的厉害之处。

“派兵驻守义庄,朕不想让朕的儿子死了都得不到安生。”拓跋毅撤去了周围的防护屏障之后,对着李肖说了这么一句,紧接着又吩咐李肖去做了一些别的琐事

“属下遵旨。”最后李肖向着拓跋毅行了一个礼退了下去。

拓跋毅感应到潜伏在主帐周围的暗探撤走了一个,他的嘴角不由的浮起了一丝的冷笑,整张脸不由受得严肃而阴沉起来。从他身上透出的凌厉之气,瞬间让这主帐内的温度下降了好几个百分点。

秦子沫从云婧儿那里出来之后,便在营帐里随意的走动了一下。

这个时候随侍在拓跋烈身边的一名侍卫走进了她的身旁向她行了一个礼后对着她说道:“大人,太子殿下有请。”

秦子沫听了对方的话,心里不由的想道,这拓跋烈找她干什么?他们两个早已经势同水火,不能相容,他找她会有什么事?本来打算想要拒绝,可是转念想了一下,她又改变了主意。她怀疑在这次狩猎刺杀计划中,拓跋烈肯定也参了一脚,要不然怎么偏偏明面上的四个生还名额里会有他一个?

而且另外三名皇子的伤势她已经去看过了,他们要不是武功被废,要不就是残腿断肢的已经成为了残废。如果这拓跋烈并没有受到很大的伤害的话,那么秦子沫可以完全肯定的说,拓跋烈也参与了这次的“狩猎计划”。

秦子沫的心思转到这里,她考虑了一下,心道与其心存怀疑,还不如直接过去试探一番,看看这拓跋烈是不是正如她所料一般,是这次云桑完全主导的“狩猎计划”中的一份子?

“前面带路吧。”秦子沫收敛起了自己的心思,脸色一正示意通报之人前面带路。

“请。”侍卫向着秦子沫作了一个请的手势,侧着身子引领秦子沫向前走。

秦子沫就跟在侍卫的后面,悠闲的走着。

云婧儿这会儿从自己的营帐里出来,就见到秦子沫的身影隐没入拓跋烈的营帐中。她看着拓跋烈营帐的方向,心里不由的漫起了疑虑。这秦子沫怎么会到拓跋烈的营帐中去?难道是她见容芷死了没有了靠山又转投拓跋烈的怀中?不成,她要跟上前去看看,倒底他们两个人这是怎么一回事。

秦子沫进入了拓跋烈的营帐之中,她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拓跋烈,见他面色虽然苍白,可是精神倒是不错。反正这会儿她也不急就站在那里看着拓跋烈,看他接下来怎么说。

而另一边拓跋烈见秦子沫进来之后,也并没有一开始就跟她说话,只是那双幽深的眸子上下打量了秦子沫一番。看来容芷的死并没有打击到她么?以前她与容芷那般相亲相爱,怎么容芷死了,她倒是并没有表现出太大的哀伤来?还是说容芷的死另有隐情?可是云桑并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他听说今天容芷出棺的时候,云桑也到场了。若是容芷是假死,那云桑也会把他弄成真死的。原来,拓跋烈把秦子沫叫来,也是有着试探的目的。

一时间营帐内沉寂异常。

这会儿云婧儿已经潜伏到了拓跋烈营帐的后边,她贴着耳朵在听着墙角。可是秦子沫貌似进去了这么久怎么里面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呢?

“你看起来气色还不错。”终于拓跋烈开口说了第一句话,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僵局。

“哦,那你要我怎么办?哭得死去活来?还是想要上吊自杀跟随他而去?”秦子沫向着拓跋烈勾唇一笑,那妩媚的风情,是个男人看着都会心动。

拓跋烈虽然把秦子沫无限的风情看在眼里,可是在他的心里却是十分的不舒服。她是不是在别的男人面前也都如此表现?这个念头在拓跋烈的心里扎了根一般,让他心里隐隐有股怒气冒了出来。近期他发现自己对她有一种莫名熟悉亲切的感觉,他觉得在自己的记忆深处似乎埋藏着什么,那东西十分的不稳定好像随时都要破土而出一般。

不过对于秦子沫所表现出来的这个态度,拓跋烈还是有些接受不了,他冷冷地对着她说道:“不应当这样吗?还是你与皇弟之情的爱情还不够深?”

“呵呵,他他生前就是一个不拘于小节之人,他对我的爱只要我安好他便是晴天了,你想像他这样的一个人,会舍得在他离去之后,要我跟随他一起去亦或是要我郁郁寡欢吗?”秦子沫对着拓跋烈笑了一下,她就是要刺激刺激拓跋烈,凭什么他对她就可以妄下评论?她对容芷的爱,不是他可以想像得了的。莫说是容芷现在没死,就算是现在他已经死了,那么她也不会立刻就追随他而去。相反的,她要好好的活着,她会亲自为他手刃凶手之后,再与他相聚。

“哦,你倒是了解他?”拓跋烈听着秦子沫的话,只觉得自己似乎心里发酸。听她之言,她与容芷之间已经如此相知相爱了?

“呵呵,你是他的亲大哥,难道你就从来没有了解过他?还是说你从来就不想了解他?据我所知,你不是恨不得他死的吗?”秦子沫说的话十分的犀利,一语就道破了拓跋烈与容芷之间的关系。

“你胡说什么?我与皇弟同胞所生,就算是有什么事,那也人死偕空,再不相欠了。”拓跋烈回忆起自己与容芷这十年来的争斗,说实在话,容芷活着的时候他想他死的要命,可是如今他不在了,他却是感觉到了一丝的凄凉。这一次为了夺权死了十四个兄弟,他虽冷血,却也是有着一丝感触的。这也是生在帝王之家的悲哀。

嗬,他说出这种话也不觉得脸红么?秦子沫感觉好笑的看着拓跋烈。恐怕这天底下,最想容芷死的人是他了,她可不相信,容芷这一死,他就这么快的放下了对容芷的怨恨。这说大话,说冠冕堂皇的话谁不会?只是拓跋烈惺惺作作态的这么一说,她对拓跋烈这个人厌恶的感觉无形中又加深了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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