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歌嗤嗤地笑了起来，“我没醉啊。”
她双眼朦胧地看着段凌川，仿佛是她第一次见他，段凌川浑身僵硬，任她打量，竟然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
良久，沈嘉歌却只没头没脑地说出一句，“你觉不觉得我活的，特别可笑？”
段凌川垂眼看着她。
她却低下了头，轻轻抿起嘴，笑了起来，仿佛觉得的确是件很好笑的事情。
“嘉歌。”段凌川忽然心里生出不安，还没等他说出下面的话，沈嘉歌却猛地抬头，她半眯起醉眼，将嘴唇印上了段凌川的嘴唇。
直到当那瓣柔软的唇在他唇上漫不经心地厮磨时，他才迟钝地明白发生了什么，这是沈嘉歌第一次主动迎上来做这种事，如此亲密，带着漫不经心的慵懒，却致命的诱人。
段凌川愣了几秒，他甚至忘记了该做出的反应，就像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僵硬地站着，任凭沈嘉歌搂着他亲吻。
像是不满段凌川的无动于衷，沈嘉歌稍稍拉开距离，半眯着眼，娇嗔地瞪着双眼，“你怎么，跟木头人一样不动的啊。”
段凌川藏在漆黑碎发下的耳尖微微发红，眼中甚至闪过一丝窘迫，他几乎要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嘉嘉”
他的声音嘶哑，带着一丝颤抖，亲昵地叫了她的小名。
沈嘉歌娇笑着，软软地“嗯”了一声。
段凌川的手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他的嘴角动了动，露出一个似笑似哭的表情。
就像他梦里出现过无数次那样，此刻沈嘉歌乖巧地依偎在他怀里，眼里没有冷漠抗拒，对他彻底放下防备，他一时间几乎承受不住狂喜带来的心脏的疼痛。
他努力了这么多年，终于等到了这一刻。
段凌川突然将沈嘉歌紧紧搂住，脸深埋在她的发顶，觉得眼眶有些湿润，沈嘉歌的手却放在他的腰侧，开始游移，段凌川浑身一颤，低下头温柔地重新吻上她的唇。
不同于以往的任何一次，这一次段凌川的亲吻前所未有的温柔，小心翼翼地轻轻触碰沈嘉歌的唇，像是害怕惊醒她，或是弄疼她，小心翼翼的，犹如对待世上最珍贵之物。
她闭上双眼，承受着段凌川温柔的抚摸。
他的吻从嘴唇到耳侧，再下滑至脖颈，在她白皙的颈窝辗转流连，沈嘉歌轻咬贝齿，流泻出轻哼声。
他轻咬住她的锁骨突出的肌肤，她脖颈扬起，拉出优雅的弧度，猝不及防身子突然被他抱起，立刻惊呼出声。
他将她放在厨房的桌子上，一边专心致志亲吻她，一边动手解开自己的领带、袖扣。
她双颊绯红，闭上双眼，任凭他开始这场温柔、细致而漫长的占据。
段凌川再次醒来时，是在自己宽大的卧室里，床上凌乱不堪，是昨晚激烈后留下的痕迹，他想动一动身体，下一秒立刻紧拧眉头，彻底清醒了。
他的右手被棕色的皮带扣住，连着那条锁链，锁在床头。
是之前绑过她的那一条。
段凌川立即抬眼搜寻沈嘉歌的身影，发现她正坐在床边的扶手椅里，静静地看着他，不知道看了多久。
让段凌川恐慌的是，她的脚边，放着一个大行李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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