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你作何感想？”丹姨抛出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我的感想太复杂了，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得清道得明的。这一切的事情，是不是都是你安排的？”
“你是否相信人是可以永生的？”她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以前不相信，但是现在不得不相信了。不对呀，我们已经不是活人了，因此我们的永生不代表活人的永生。可是，盘王不是已经死了吗？也不对啊，为什么盘王在死之前可以与苏西坡他们共同生活，盘王到底是人还是跟我们一样是鬼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陷入了无数的思维悖论当中。
“是不是感觉有诸多矛盾的地方？”
“是的，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能够替我解答吗？”我感觉这位屏幕中的人，说话绕来绕去，不知所云。
“你相信人类会走向灭亡吗？”
“你是指哪里的人类？”
“所有的人类文明。”
“应该会吧。”
“可是你以前为什么觉得不会？还有千千万万的人，跟你一样认为人类文明会永续长存，因此他们随意糟蹋他们赖以生存的家园。”
“人的观念是会变的，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以后，我已经充分地认识到，人类文明是会走向终结的。”
“人的观念是会变的，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以后，你是不是有很多的观念已经发生了变化？”
“太多了”
“为什么会发生变化呢？为什么如此不坚定？“
“事实就摆在眼前，千奇百怪的事实一遍又一遍的刷新我的认知，叫我的观念如何不转变！”
“你认为我是谁？”
“你不是说你是神吗？”
“看来你真的相信我是个神了，可是这个世界根本就没有神的存在的，你以前是一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但是现在为什么会相信鬼神这一套了呢？”
“你到底想说什么？”我惊讶于又说自己不是神了。
“你从来就没有怀疑过你所经历的事情吗？”
“我不断地在思索我的所有的经历，可是我想不明白啊。”
“你之所以想不明白，那是因为你思考的前提错了。”
“什么前提？”
“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所经历的事情，都是假的。你的认知、你的知识，本来是正确的，可是，你一遍遍地改变你的认知，改变对这个世界的看法，直到后来，你在错误的认知道路上越走越远，因此，所有的问题你都想不明白了。”
我想起了电视里的新闻画面：“你是指，我根本就没有离开过地球？”我的双腿开始颤抖，有些站立不稳。
“你终于拨开了迷雾的面纱，孩子。”
当屏幕中蹦出这一句话的时候，我又一次地如遭五雷轰顶。这种冲击，丝毫不亚于最开始的时候当我认识到自己已经不在地球之上的那种惊讶。当我接受我已经不属于那个世界的人的时候，现在又有人来告诉我我从未离开过！这到底是为何？为何？故意耍我吗？为什么要这样？可是，如果我从未离开过地球，我之前所经历的一切又该如何解释？我到底该相信哪一种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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