饱是饱了，林苑雪嘴巴都要辣肿了，“借你的剑用用。”
冥靖渊没有犹豫，直接拔出来给她，干脆利落，哪怕她说是要杀自己也会这么反应迅速。
借着剑身反射出来的光，林苑雪看着自己的脸，还好没肿……忽然，余光瞥见冥靖渊关注自己的眼神，寒星般的眸子总是这样深沉，像深渊，要将她拽下去。
趁着他没发现，林苑雪也盯了好一会才把剑还给她。
意识到辣着她了，冥靖渊递给她真正的水。
“没事，我从小就喜欢吃辣。”
回到马车上后，林苑雪冒了一身热汗出来，风一吹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颠簸中，林苑雪昏昏欲睡，每次这样恍惚时，脑子里就会传来四面八方的声音，有辱骂，责怪，讽刺……都在怪她。
一个重重颠簸，林苑雪被震得惊醒过来，睁眼一看还活在当前，冥靖渊坐在对面双目微阖，像是入定了，周围一切都影响不了他。
睡着了么？
“王爷？”
冥靖渊没有动静。
林苑雪鬼使神差的，伸手戳了戳他脸颊，更是直接脱口而出一句话：“我以前真的做错了很多事，也不知道——”
话到一半，冥靖渊便睁眼，她也没能说下去，目光颇为尴尬。唉……她在这自作多情什么呢？
“你的错跟本王无关，林苑雪，你今晚是怎么了？”
彻底让林苑雪清醒，收回手晒笑两声，林苑雪无所谓的道：“人都会有伤春悲秋的时刻，你就当我犯病了。”
“要不要本王帮你请御医？”
说得这么认真，以至于林苑雪都分不出来他到底是在认真，还是在开玩笑。
偏向于后者，林苑雪心里顿时就有点不开心，算了，也怪她自己今晚行为突兀，怪不得人家觉得她奇怪。
“怎么了？”
“没事。”
冥靖渊忽然靠近她，眼神对着眼神，冷冷冰冰的说出一句话：“本王还以为你对男人动心了。”
莫名的羞辱？
林苑雪的眼神瞬间转冷，可是说出来吧，确实是她先靠近的。
“呵，那也不是对你。”
“嗯？那你刚才为何直勾勾地盯着本王看？”
刚才？
林苑雪瞬间反应过来，拿剑看的时候，原来他早就察觉到自己的眼神……尴尬！居然伪装得这么好，就为了看她笑话吧？
心里突然就攒气了。林苑雪无语道：“谁盯着你了？你要点脸好不好？我就算是看路边一条流浪狗，也不会看你的。”
月色透进来，把冥靖渊的脸颊照得忽明忽暗，将他眉宇间那股戾气彻底暴露出来。
冥靖渊突然叫停了马车，噙着泠泠的冷笑，“好，那本王成全你。”
宁愿看流浪狗？那就去吧。
冥靖渊将她提下马车。
“你干什么！”
“满足你。”
紧接着，这只手将她推进一条陌生的街道里。
这些住着乞丐的偏僻街道中也住着许多流浪狗，林苑雪被狗咬过，一听见狗叫就害怕，更别说让她面对，简直是束手无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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