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烟烟闻言，在一旁欢呼鼓掌，果然漂亮的女孩都是厉害角色啊。
秦仙儿冷笑道：“咋们走着瞧。”
她走了，看热闹的人也散了开来。
有人好心提醒：“秦仙儿有钱有势的，你们还是少招惹好。”
苏烟烟轻飘飘的看过去，“你可能不知道，我看谁都顺眼，就看带仙字的差了那么一点。”
那人低声骂道：“神经病。”
顾倾城在一旁哭笑不得，“你怎么这样说话啊。”
苏烟烟啧了两声，“你是不知道，我脾气很好的，就是跟她不对付很久了，你是新人吗？以前在练习生圈子里，没有看过你啊。”
“是，我没有做过练习生。”
苏烟烟竖起了一个大拇指，“那你真有勇气，敢来严格的阮氏集团海选，先说好，一会被骂惨了可别找我哭哦。”
顾倾城被逗笑，“我才不会哭。”
因为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结识了一个相处得来的朋友，顾倾城心情稍微好了一些，演戏方面，她也请教了一下苏烟烟。
苏烟烟夸赞道：“你这是第一次演戏吗？看着不像啊。”
顾倾城没有告诉她自己失忆过，只凭后来的记忆很肯定的摇头，“没有啊，我应该是第一次演戏。”
“什么应该啊，那你天赋异禀啊，我就刚才跟你对了一场，你不仅能很快进入角色，台词也很熟啊。”
面对这番夸奖，顾倾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没有啦，就觉得这个挺容易的。”
“还说没有！”
笑闹了一会儿，负责的楚老师就来了。
楚老师看他们的眼神里有些不屑，捂着鼻子说：“你们是来当练习生还是来选美的哦，香水喷那么浓重要死啊。”
说着，拉过一旁站着的男生嗅了嗅，随即翻了个白眼，“你个大男人，也喷什么啊。”
这一句两句，把几个年纪轻轻的练习生唬得都不敢说话。
顾倾城一开始以为，这个一身性感装扮的楚老师是个像秦仙儿一样的角色。
这时的苏烟烟嚼着口香糖，因为她喜欢戴着头戴式的耳机，声音大听不见自己嚼得有多大声，楚老师看过去，“这位学生，你在嚼口香糖吗？”
苏烟烟立马就乖了，“是的老师。”
“吞下去。”
什么？顾倾城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苏烟烟二话没说，把口香糖就吞了下去，而后笑了笑，“老师说什么就是什么。”
“哎呦。”秦仙儿翻了个白眼，“瞧有些人狗腿的。”
顾倾城正欲发作，苏烟烟冲她眨了眨眼睛，“没事，你可能不知道，这老师厉害着呢。以后肯定收拾她。”
“你怎么知道的？”
“她是我的舞蹈老师啊。”
“啊？”
来不及惊讶多久，楚老师已经拍了拍手掌，“都拿上自己的东西，跟我去舞台。”
顾倾城心没由来的一紧，是不是意味着要见到阮青了？
她觉得自己真的会特别紧张的。
舞台不大，前面都是座位，方便老师和这些学生观看。
这一场是音乐。
顾倾城抽到出场顺序，出来时，苏烟烟哭丧着脸，“我居然是第一个。”
“第一个咋啦？”
“第一个分没有取值，普遍会低，除非你真的特别优秀，不然不会有人记住你的。”
这么说着，广播已经在叫苏烟烟了。
顾倾城捏了捏她的手，“你把耳机取了，不要挂在脖子上，显得不伦不类的。”
她也听话，直接取了下来，“那我去了啊，一会你去观众台，给我加油打气。”
“好。”
顾倾城绕道观众台，最前面坐了一排的评委，她一眼就看到中间那个是阮青。
男人正随意靠着，双手相叠放在膝盖上，因为背对着他们，她也不知道男人现在是什么表情。
就是莫名好奇。
顾倾城不想被阮青看扁，但唱跳并不是她的强项啊。
苏烟烟自我介绍完，唱了一首自己作词作曲的歌，她的声音空灵，在话筒里像遥远的地方传来的，让顾倾城越发觉得自己不行了。
评委点评完，最后应该阮青说两句什么。
可当所有人都看着他的时候，他却放下话筒，“继续。”
苏烟烟耷拉着脑袋，来观众台找她，“我完蛋了啦。”
“怎么了？”
“九爷都没有对我的表演提出任何点评，不就代表我没戏了吗？”
“他可能是话少，所以不想讲。”顾倾城安慰道，“再说了，他又不是评委，只是来看看的。”
“但他才是大老板啊！选谁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这次练习生男女加起来只有五个名额诶，可少了。”
“我觉得你唱的很好。”
“真的？”
“当然了。”顾倾城有些羡慕，“反正比我好。”
“你这算什么夸奖啊。”
顾倾城笑笑。
她抽到的是中间的号，但有一百号人，等了也有一会。
走上舞台中央，她犹豫着，还是抬起了头，和阮青四目相对的一刹那，她觉得自己的细胞都在战栗。
“你叫穆晚玉？”
“对。”
有个女评委笑了一下，“你知道你这个名字的原由吗？”
顾倾城慢慢回忆道：“阿公告诉我，好的玉都要经过很长时间的锤炼，很晚才能成一块好玉。”
而男评委却问：“那你来参加海选的目的是什么？”
顾倾城下意识看了一眼阮青，说道：“因素太多了，我没有什么感天动地的初衷，只是想通过一些努力，去缓解我心里的一些东西，但是是什么我不愿意说。”
“那就直接开始吧。”一直沉默的阮青突然拿起话筒。
顾倾城深吸了一口气，她选的是一首关于英国小镇的田园小调，因为调子欢快，而且没有什么高潮部分。
开口的一刹那，因为歌曲新奇，大家都被歌声所吸引，纷纷侧头看过去。
她紧张的手抖了一下，控制了半天，才控制每个音节都唱准。
“穆晚玉有漏拍子诶。”秦仙儿故意转过去，和苏烟烟说。
苏烟烟冷笑了下，“那也改变不了她声音好听。”
顾倾城声音软软的，又有种雨后湿润之感。
阮青看着顾倾城，目光更加幽深起来。
终于，她唱完了最后一个音符，急急忙忙的鞠躬以后，跑下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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