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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缘文学 > 美男王爷,求二胎!秦子沫容芷 > 090偷袭
 
狩猎丛林小山洞内。

容芷正在运功打坐,在他的旁边是和他一样在运功打坐的龙三。

在护住洞口不被发现的幻阵外面,几拨人马都在寻找着容芷。此刻的容芷就好比是《西游记》里的唐僧肉,是个人都想要找到他。

可是他却是在山洞里如老僧入定一般,在打坐调息。

龙三带着其余的影卫潜行到了小山洞口。面对还在搜寻主子的人马,他们目前一个也没有动,现在耽误之极的事,是等与主子见面过后,看主子的意思,再处置那些渣人。

这里不得不说,龙二所设置下的那个幻阵,真的是十分的强大。等龙二找到了自己设制幻阵之处,直直的穿越过幻阵所幻化出来的山壁之后,在他身后的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靠,这货几时学会穿墙入室了?其余人没有龙二的本事,他们可看不出来这是一个幻阵。只知道龙二一下子穿过了山壁不见了。

“喂,你们几个还不进来?”龙二这会儿从山洞里探出半个身子对着外面那几个货招了一下手,小声的说两句。

呃,在众人眼里,龙二的半个身子直接从山壁里出来,就好像是镶嵌在山壁间一般,让人见着有那么一点惊悚有木有?这平时里众人虽然知道龙二专攻的是各类奇门阵法占卜算命,可是一般龙二的这些技能都很少用到,他们也都把他当成一个江湖术士来看待经常开他玩笑,有时也欺负欺负他,可是现在看来,龙二的手段也不差么,至少这逃命隐蔽时的功夫一流。

众人按照龙二的指示,相继穿过了看似真实的山壁,来到了山洞之中。

“拜见主子。”众人分成两排在容芷的面前单膝跪地。

容芷从调息中睁开了眼睛,带着清冷的目光一一扫视过眼前之人。

“一刻时内,外面搜寻的队伍全灭。”容芷一开口,便下达了血腥命令。

“是。”众人异口同声,领命之后全都站了起来。

龙三挣扎着也想要起来,可是腿软了一下又坐回到了地上。

“龙四留下给龙三医治。”容芷看了一眼受了重伤的龙三让龙四留下为其疗伤,然后他率先走到了山洞口。

“主子,你受伤了也留下吧。”龙四看着容芷背后那道长长的伤口出言提醒了一下。

“不必了。”容芷冷言拒绝,他带着身后的六名影卫走出了山洞。

众人离开了山洞口后快速的分散,外面封将军带领的搜寻队伍已经搜出这里有半里远的距离。而第二批云桑派出来的暗杀队正在悄悄地向着这个区域靠近。

容芷与影卫分别隐于树林上方的枝杈上,他们静等着那队暗杀队的到来。

等暗杀队来到了山洞附近,开始搜寻起来的时候,容芷向着影卫们打了一个手势。

隐卫身形如鬼魅一般从树枝上滑了下来,手中的宝剑向着正在搜寻中的暗杀队员身上招呼过去。暗杀队没有防备到有人偷袭,众人瞬间把数名暗杀队员毙于剑下。其余暗杀队员快速的反应过来与众人缠斗了起来。

一时间众人以一敌二,场面一片混乱。

容芷先是藏身在树上,他眯起了眼睛看着下方搜寻他的人一个个凶狠的与他的影卫相拚的情景,看来除了官方人员,还有另外的人派了人前来想要他的命么?他在树上观察了一会儿,从中发现了这队人的头领,一但确定了目标,容芷从树枝上飞掠了下来。

他像是一只盘旋在高空中的苍鹰见到了地上的猎物一般俯冲下来。此刻修长如玉的手指就像是夺命的利器,一出手便拍向了对方头顶上方的百会穴。

那人感觉到了来自身后容芷身上的杀气,一个侧身就想要避开容芷的手掌。可是容芷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让对方给逃脱?答案那肯定是否定的。

容芷手腕一动变掌为指,一下子便点中了对方身后的两处大穴,让他失去了逃跑的机会。

“说,是谁派你来的?”容芷飘然落到了那人的面前,清冷的眸子犀利的看着对方。一股无形中的威压向着对方逼去。

那人看着容芷,诡异的对着他一笑,然后他的嘴角边就淌下了一抹黑色的血水。

不好,容芷扣住了那人的下巴,迫使他张开了嘴。可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口腔中已经满是被毒药染成的黑色血水。

容芷松开了手指,那人失去了容芷手指的支撑,便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其余之人见到头领服毒自尽了,纷纷也咬碎了藏在牙齿里的毒药服毒自尽。

“主子,没有一个活口。”龙三检查了一遍倒在地上的暗杀者,全部服毒自尽,无一活口。

容芷沉吟了一会儿,转身他向着驻扎营帐的方向看去。

“我们回去。”容芷果断的说道。

“主子,这里倒处都是通缉你的人,您就这样回去会不会不妥?”龙三是收集消息之人,近期在这片区域里倒处都是搜捕容芷归案之人。他觉得此时回去,会不会中了敌人的埋伏?

容芷一脸寒霜的说道:“哼,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敢通辑我?敢挡我的道?”

说完之后足下运起了轻功,红色的身影一掠,已经飘出了五丈之远。

众人相互看了一下,留下了记号方便山洞里的另外两人跟上,而他们则是紧紧地跟在容芷身后。

“咦,快看,那是什么?”守在驻扎营帐外的守卫指着远处一红点给另外一个人看。

另外一人用手挡在自己的眉上望了望远处,说道:“好像是个人。”

“不是吧,哪有人的移动速度会这么快的?可是也没听说过有什么动物的皮毛是红色的啊?”先前发现之人摇了摇头觉得那红点的移动速度太快了,根本就不可能像是人在走么?

“我觉着像是个人。”第二个人坚持自己的意见。

不过没让他们等多久,那红点便来到了他们两人的面前。

“闪开。”容芷冷冷地凝视了一眼守在营帐入口处的两个守卫。

“容,容王爷。”守卫之人看着穿着一身红衣的容芷,一时间结巴的说不出话来了。可不是吗?眼前这站着的可是传闻中弑父杀兄的凶手呢。他不光杀死了十三名皇子,而且把皇子身边跟随着的几十个随从也全部剿灭。这算算下来,少说他这身上也背了几百条人命了,面对这样一个杀人不眨眼的魔头,怎么不让他们看着就心惊胆战的?这口齿不灵利只是小事了。

容芷没空跟眼前的这两个守卫废话,直接手臂一挥,用内力震开两人,从他们中间越了过去。

两个守卫各退了三大步才站稳了脚跟,眼看着容芷已经进入了营帐群内,两人的脸色俱是一惊,心想着这回可是糟了,容芷从他们两人的中间走了进去,这不是要了他们的小命吗?上头可是说要缉拿容芷归案的。而他们两人却是让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这失职之罪可大发了。

不成,得补救回来。

两人相视了一眼,然后大声喊叫道:“容王爷,回来了。”

自从皇上遇刺之后,云桑又调集了临近的一个军营驻扎了过来担任守护的任务。所以平时白日里营帐内就有众多的待卫在巡逻。他们听到门口处有人大喊大叫的,一时间全都汇集到了那里。

“是容王。”认识容芷的待卫交头接耳起来。

“嗯,是呢,他不是现在正被通缉吗?怎么还有胆子跑回来?”有的待卫看着容芷那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觉得非常的奇怪。

“难道说是他不知道自己已经被通缉了?”又有侍卫在一旁猜测。

“是啊,看他这个样子似乎也受到了袭击,该不会那凶手不是他吧?”

“不知道,反正这说法是上面下达下来的。”

众多侍卫只是围着容芷看,倒是也没有一个人真的上前阻止他前进。

“你们一个个都在干什么?还不快快拦住他,把他拿下?”这个时候,从左侧传来了一声怒喝声。

众侍卫这才从议论中清醒了过来,纷纷握着宝剑上前,把容芷团团围住不让他再迈进营帐区域内一步。

“滚开。”容芷冷冷地扫视了眼前的这一群侍卫。

“容芷,你现在已是通缉要犯,本王劝你还是乖乖束手就擒,免得刀剑无眼,受那皮肉之苦。”云桑这个时候从左侧方向走了出来,他看着被团在圈中的容芷冷笑了一声说道。

“呵呵,笑话,本王犯了何罪?会成为通缉要犯?”容芷犀利目光与云桑阴沉的目光在空中交汇。他半步不退的狠狠盯着容芷。

“你刺杀皇上,屠杀兄弟,这些罪名无论是哪一条都犯了大逆不道之罪。”云桑老神在在的把大帽子往容芷的头上一扣。

“哦,你说我犯了这些罪就犯了这些罪了?要知道凡事讲究的都是证据,你定罪的证据呢?拿来看看?”容芷根本无惧的看着云桑,他用手指弹了弹衣袖,表情那是一个轻松自然。

“证据?刺中皇上的利箭上面可是刻着容王您的印记。”云桑轻扬了一下嘴角。

“哦,你就凭这点就认定本王是凶手了?”容芷嘴角扯了一下,不屑的看了云桑一眼。在他心底里,他早就已经明白了,这次事件完全是由云桑引起的。只是他要看看拓跋烈的态度是如何的,可是他的表现实在是太让他失望了。他已经完全的走火入魔毫无人性可言了,现在的拓跋烈不光是针对他,而且已经把黑手伸到了所有兄弟身上。十三名皇子被害,他居然连眼睛都不眨一下,足以看出他的心肠现在有多硬,有多毒辣了。

“这还不够吗?”云桑冷笑了一下,然后他的大手一挥指着容芷说道:“都给我上,把他拿下。”

“那你也得有这个本事。”容芷步法一变,整个人如流星一般从众人的缝隙间速度的闪了过去。

云桑怎么可能让容芷接近主帐,他五指成爪,向着容芷后心大穴袭去。

容芷感觉到身后传来的杀意,一个侧身身子向着左侧轻滑出了三米。他回身向着云桑的方向就击出了一掌,掌风凌厉一点也没有留手。

云桑硬生生的停住了自己向前的身子,顺着容芷击来的一掌,双手运起了十成的功力向着容芷那一掌回击过去。

可是容芷那看似凌厉的一掌却是在半途中又变了,化功击为护盾。容芷把云桑所发出来的那含有十成功力的一掌挡在护盾外面,并且把它化为动力,借着这股动力他的身子急速的向后飘飞,那情景就像是云桑助他后退一般。

“呵呵。”容芷艳红的唇儿勾起了一抹笑意,摄人心魂的凤眸挑衅的望着云桑,而他的身形则是快速的向后退着,与主帐的距离只剩下了一半的路途。

“可恶。”云桑眼见着容芷把他当作了前进的跳板,他的心里窝着一团火。

四周围的侍卫看着云桑与容芷的交手,虽说云桑要他们拦住容芷,可是事实上他们都不敢冒然上前。一个是当今最有权势的番王,一个是皇上最宠爱的皇子,两个人都是朝庭里的高官,可不是他们这一群小小的侍卫可以轻易得罪的了的。云桑说容芷是凶手,可是事实真的是那样吗?他们见到容芷也受了伤,并且从来圣洁如天神般存在的容王全身气息没有一丝的改变还是给人以一种神圣的感觉。就是与云桑交手,也完全的感觉不到从他身上传来的杀意。这样一个如嫡仙般的人物,让他们相信他是杀害自己十三个兄弟的凶手,这打死他们都不相信么。况且从容芷坚定的眉眼神情中没有显出一丝一毫的退缩,这也不像是凶手所表现出来的神态么。

云桑察觉到了周围侍卫们对待容芷的态度,顿时他的心里那是一个恼心啊。这些个蠢货。云桑用凶狠的目光扫视了一圈四周围的侍卫们。他把手放到嘴间吹了一个口哨儿,不一会儿,从营帐的两侧快速的又冲出了两队侍卫。这些都是云桑的直系亲信部队。

他们把容芷紧紧的围绕在了中间,截住了他通往主帐的通道。

“你们这群蠢货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给本王拿下这个逆贼。”云桑大手一指被围在人群中的容芷,指挥着那些犹豫中的侍卫向前冲。

先前一批侍卫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心里对于云桑的命令一点也不想听从。***,骂老子是蠢货,你又聪明高尚到哪里去了?他自己都不能够把容芷给拦住,凭什么他们就能把容芷留住?这不是成心为难他们吗?

容芷看着这第二批冲过来的侍卫们。与上一批相比明显的这批侍卫目光中所流露出的眼神凶狠而又坚定。看来这些侍卫应该就是云桑的嫡系部队了。容芷轻扬了一下唇角,方才他没有动第一批侍卫,因为他看出来,那些也只是普通的侍卫,所以并没有动杀机。可是现在不同了,这些都是云桑的爪牙,那么他会替他一个个的拨除的。

容芷暗中打了一个手势,跟随着他进来的影卫一下子便现了身。

影卫刚入场,全身就散发出一股凌厉的杀气,让那些围住容芷的云桑手下的亲信都不由的为之一怔。

“敢挡本王道者,一律杀无赦。”容芷冷冷地丢下这句话后,转身把后背放心的给了四名影卫守护,而他则是全力向着主帐的方向突破。

“还不动手?”云桑看出容芷的意图,大喝一声,对着面前的数百侍卫下达了命令。为了防止容芷回归见到拓跋毅,给他解释的机会逃脱这次他设下的局,他可是不惜代价抽调了最精锐的亲信部队来围剿他。

没有想到,在外面没有把他给弄死,却是让他一路闯回到了这里。不过,没有关系,这里将是他的墓地,他绝对不会让人他活着见到拓跋毅的。想到这,他的身影一闪,脚下加快了速度,快速的来到了容芷的身后。

而容芷这次由于面对的是云桑的手下,所以他丝毫没有思想压力,一点也不打算手下留情。

修长如玉的手指,在他衣袍腰间一探,一条肉眼难辨的银丝随着他手指尖的变化被拉了出来。容芷指挥着绵软的银丝缠绕在前排数人的身上,紧接着容芷把内力注入到银丝之上,那绵软的银丝瞬间变得坚硬如铁,把那缠绕住的数人化为了数断。

紧接着银丝瞬间被收回,只是在那银色之上已经沾染上了一层鲜艳的红色。在容芷手指间抖了一下,那层血色便被银丝抖落到了空中,恢复成了纯银白之色。

不过就算是如此,不知真相的众人也只是见着容芷手指尖那么一挥,冲向他最前面的数人便不知被什么东西切割成了数段。紧跟随在那几人身后之人,便被容芷这种诡异莫测的杀人手法给震憾住了。一个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踌躇着不知该不该上前才好。

“蠢货,你们一个个这是在干什么?”云桑这会儿见着自己的亲信都被容芷吓阻在了他的面前。脸上的气愤之色不由的更浓了。他的大掌一挥,一股劲力顺着他的掌心击向了被围困在众人中间的容芷身上。

容芷这次并没有回转身,而是再次运用起了他手中的那根银丝。原来这根银丝可是一件法宝,它是由雪峰山上千年冰蚕所吐出来的丝炼制而成。不惧刀剑砍伤,其坚韧程度就算是用它牵拉百来头牛都不成问题。

一时间,只见容芷那翻飞的红衣就像是在空中起舞的红蝶,只是所到之处引起一片哀嚎惨叫,更恐惧的是只要是他所经之处,到处都会出现断肢残臂,而且切割之面非常的果断光洁,就好像是用什么神兵利器一挥而就形成的伤口。

可是众人见容芷的手上并没有拿什么东西啊,这才是让他们心中最恐惧的一点,就好像他是使了什么法术把那些胆敢挡在他面前的人全都杀死一般。

人性中对于未知的东西总是存在着恐惧,而对于已知的东西却不会再那么害怕。容芷这离奇的杀人手法,让他们一个个肝胆俱裂,心中杀意已减,对容芷这个人也存在了无限的恐惧。

“废物。”云桑已经看出了他的这群亲信们对于容芷所流露出来的恐惧之心,不过要不是他也是经历过屠一杀大场面的人,对于这残肢断臂有了抵抗的心思,要是骤然见到容芷这般诡异的杀人手法,说不定也是会和他们一样的。只是现在可不是发呆和害怕的时候,眼见着容芷一步步走近了主帐,若是再不阻止他的话,少不得他就要见拓跋毅,以拓跋毅对容芷的宠爱,他是绝对不会任由他把容芷扣押下来的。

“哪里走。”云桑凭借着他的一身功力与容芷快速的游斗了起来。近距离战斗之后,云桑才发现容芷手中拿着的银丝。他不由的蹙紧了一下眉头,他有些不相信就凭着这么强小的银丝,容芷就能把那血肉身躯一下子如同刀剑一般把它们绞开?这需要怎样一股匪夷所思的力量去控制啊?云桑的心下不由的骇然了起来。他一直知道容芷的武功卓绝,可是从来没有想到容芷的武功会厉害到如斯的地步。此子不能留,他的心里埋下了这个念头,手中攻向容芷的招术也越发的凶狠起来。

云桑的亲信见着云桑亲自上场搏杀,他们自然就乐得清闲,把两人围在了中间不冲上去也不散开只负责起在外围围观,那些个不是云桑亲信的侍卫,那就更不会卖命了,他们同样离得稍远一些围观云桑与容芷之间的火拚。

不过容芷身边的那四名影卫却也不是好惹的主,他们在容芷与云桑大肆搏斗之时,在侍卫间冲开一条血路打算给容芷打通通往主帐之路。

这会儿云桑与容芷的拚杀已经惊动了各方,有些大臣们从各自的营帐里探出了一个头看看,外面倒底发生了何事?可是在见到漫天血雨之后,他们一个个吓得全都缩回了头颅,派人出去探查研究发生了何事。在得知是容芷强势归来之时,一个个全都蹙紧了眉头。看来这个容芷也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呢,他一回来就杠上了云桑。不过他们想想也是,容芷那弑父杀兄的罪名可是云桑给他扣上的,他回来之后不找他还会找谁去报仇?

这会儿他们一个个胆战心惊的躲在自己营帐这一片小空间里,想着外面云桑与容芷若是分出一个上下高低,生死好歹出来的话,他们该怎么应对。

秦子沫在主帐里时也听到了外面的嘈杂声,她刚服侍拓跋毅吃完了药。听到那片嘈杂之声不由的蹙了一下眉头。这个时候,谁还会有心思制造出如此嘈杂之音来烦人?

“出去看一下,谁居然敢这般嘈杂?”拓跋毅挥手示意一下身边的老太监让其出去看看。

“是。”老太监领命而去,不一会儿便一脸惊慌的回转了过来。

“怎么一回事?”拓跋毅看着老太监大惊失色的脸,心里寻思着这个老太监跟着他也起码有二十个年头了,平时沉稳老练,一般情况下这样大惊失色的表情倒也是他头一次见。

“大事不好了,容王爷回来了正在正和番王大打出手呢。”老太监回来之后据实禀告。

“哦,是容儿回来了?”拓跋毅所表现出来的态度并没有受到云桑的影响,认为其是一个弑父杀兄的逆子。以他当父亲的眼光来看,容芷没有理由也不可能去残害他的兄弟,甚至把手动到他的头上来。这和他的一惯性格不符,他的内心深处隐隐觉得这次狩猎之行是一个大阴谋,这让他很快的联想到了云桑的身上。因为这次狩猎之举可是他完全的提议出来的。而且在云桑的身上与其这几日来他所表现出来的举措来看,他似乎太反常了一点。可是在他没有把握之前,不会把事情暴露出去。

“是,是十二皇子回来了。”老太监跟着拓跋毅这么多年,自然是知道拓跋毅的心思,这皇上啊,真心最疼爱的皇子可就算容芷为甚。这不一听到容芷回来了,他的脸上就像是笑开了花一般。

“叫他进来见朕。”拓跋毅这会儿可是迫不急待的想要见他。

“是。”老太监应了一声。

“陛下,子沫想要一同前去。”秦子沫知道了容芷的行踪自然在这里已经坐不住了,可是她现在在拓跋毅的身前,自然不能随意的出去,所以她才会向着拓跋毅请示。

“恩,准了。”拓跋毅这会儿总算是看出来了,这个秦子沫看中的应该就是他的第十二皇子容芷,要不然谁会这么傻乎乎紧张兮兮的一听说容芷回来了就去看他啊?虽说他对自家儿子的长相那可是杠杠的无所挑剔的自豪,可是他也不会自恋到这一步的。

“谢陛下。”秦子沫对着拓跋毅行了一个礼之后,便匆匆的跟着老太监出了帐帘。

留下了拓跋毅手抚着下巴若有深思的看着她离去的背影。

而此刻,云桑与容芷之间的缠斗已经达到了灼热化的程度。不过毕竟容芷所修练的功法比云桑所修练的功法要强上了许多,所以当容芷把银丝缠绕在云桑的颈间时,云桑的眼底终于流露出了对于死亡的恐惧。

容芷冷冷的看着云桑,此刻他只稍手指勾勾一动,银丝便会利索的切割进云桑的颈间血肉之中,霎时他的首级便会与躯干分离,成为一具死尸。

而此刻的云桑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他在容芷手中已经不再反抗,只是眸中带着不屈,对于容芷带给他的死亡恐惧已经渐渐地散去。“动手吧,本王自认打不过你,可是就算是杀了我,你也别想再逃。”

“哦,是吗?”容芷绕有兴味的看着云桑,他的性命已经在他的手中,他还能说出如此的大话,这倒是不得不让容芷佩服云桑的胆识。

“哼,本王绝对不会对一个逆贼屈服的。”云桑别转过脸,此刻他表现得如同像是一个赶赴刑场的勇士一般。

“哦,你真的不怕死?”容芷手指一勾,缠绕在云桑颈间的银丝入肉了三分,顿时一股艳红的鲜血从他脖颈间的伤口处渗了出来,很快的就染红了那纯银色的银丝。

“容芷哥哥,不要,不要伤害我的父王。”这个时候云婧儿从自己的营帐里冲了出来,她一下子便跪在了容芷的面前,用双手护在云桑的面前,肯求着容芷。

容芷看着云婧儿哀求的目光,他的脑海中不由的闪过了一张与云婧儿相同的脸。那个时候,也是同一张相同的脸挡在了他的面前,替他受了原本应是他该承受的致命一剑。现在不仅是那人的妹妹跪在他的面前,而且就连她父亲的性命也拿捏在他的手中,他真的能如此狠心的无视她妹妹的肯求,去杀掉她的父亲吗?罢了,他欠云家一条命,那么他就还给他们一条命,自此他与云家便谁也不欠谁了。

“今日,本王看在芯儿郡主的面子上放王叔一马,若是他日王叔还是如此相逼的话,那么本王绝对再也不会手软。”容芷收回了缠绕在云桑颈间的杀人利器银丝,还给了他自由。

云婧儿一脸惊喜的回身看向了自己的父亲云桑,把他从地上扶了起来。而这个时候云桑手中一抖,从袖中滑出一把匕首,偷偷的塞入到云婧儿的手中。

云婧儿惊愣的看向云桑,握住匕首的小手不由的颤抖得厉害。

而云桑则是一脸严肃的看着云婧儿,他用传音入密的功夫对着云婧儿说道:“今日,不是他死就是我亡,难道你忍心看着父王受辱?再说了他的心思完全不在你的身上,你甘心把他拱手让人?”

云桑眼睛的余光一瞟边上,云婧儿顺着看去,发现秦子沫跟在一名皇上身边随侍的老太监身后正在向这里赶来。

云婧儿此刻的眼睛一红,银牙一咬,她握紧匕首,把它收藏于宽大的袖间,转身走到了容芷的面前。

“噗通。”一下向着容芷跪了下来。

“婧儿你这是干什么?”容芷看着面前向他下跪的云婧儿,不由的蹙起了眉头。

“婧儿以前不懂事,一直处处为难容芷哥哥,现在婧儿懂事了,知道感情的事是不能勉强的,容芷哥哥能看在姐姐的面上放过父王,婧儿真的十分的感激容芷哥哥,请受婧儿三拜。”说完云婧儿真的在容芷面前磕起了头来。

容芷看着向着他磕头的云婧儿,不由的想起以前的种种,他迈前一步,用双手扶起了云婧儿。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云婧儿手中寒光一闪,就算是容芷躲得及时,可是在两人不足半米的距离之下,云婧儿骤然偷袭于他,那把匕首也已经半数没入了他的腹间。

容芷大怒,一掌击向了云婧儿,把她打得倒飞出去十数米。

而同一时间,云桑见云婧儿偷袭成功,并没有立时相救云婧儿,反而是快速欺身上前,对着容芷的心口便击出了一掌。

就算容芷及时的运起了护身神功,可是那一掌还是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的胸口之上。

“噗。”容芷张口便吐出了一片漫天血雨,已经受到重创的身体再也承受不住力量向后倒去。

秦子沫在走近容芷的时候,正好见到了这撕心裂肺的一幕。她的心脏在那一瞬间似乎停顿了。

漫天的痛意从秦子沫的胸腔里涌动了起来,似乎有什么最最珍贵的东西就要碎了一般。

“不。”秦子沫失声的尖叫了起来。

云桑在这个时候扬起一掌,似乎想要给容芷最后致命一击。

秦子沫在这个时候,可管不了那么许多了,手中快速拿出五根金针,一下子想也不想的甩向了云桑正面五处死穴。

现在放在云桑面前的有两条路。第一条,若是执意想要继续击杀容芷那他就必须承受秦子沫这五根夺命金针冒着会死的风险。这第二条,放弃对容芷的击杀,躲开秦子沫射来的五根夺命金针保命。

这两条路,就算是傻子都会选择。云桑当然只会选第二条路,因为他自信云婧儿的那一刀与自己十成功力打出的那一掌足以要了容芷的命,反正这补上的第二掌只是想要容芷死得不能再死而已,所以他选择闪身避开了秦子沫向他射来的五根金针。

容芷倒下的那一刻,四名影卫也已经快速的冲到了容芷的身侧。龙四扶住了容芷的身子,他迅速的把了一下主子的脉息,全身筋脉尽断,他的脸上不由的浮现了悲切之色。看向云桑的眼神一寒,那目光似乎想要吃了对方一般。

秦子沫赶到容芷的身边,她快速的从怀中拿出了余下的三颗九花玉露丸,全都塞入了容芷的口中。指尖划过容芷的脉息,她也发现了容芷此刻全身筋脉尽断之事。一时间她抬起了头,愤恨的目光冷冷的看向了云桑。

“云桑,我会让你后悔的。”秦子沫冷冷地对着他说出这句话后,不再言语,她指挥着容芷的影卫把容芷搬到她的营帐中去。

云桑看着秦子沫那怨毒的目光,第一次他的心头有了一种微寒的感觉。不过他转而一想,容芷已死,这北齐国的天下还不尽入他的手掌?

想到这云桑也就没有一丝一毫的畏惧了。

而那个被拓跋毅派出来的老太监看了云桑这一举动不由的脸色巨变。不光是他就算是在场的那许多不是云桑亲信的侍卫们在见到云桑的行为时全都脸色巨变,这是赤果果的谋杀啊,先是让自己的女儿上前捅人家一刀,然后再老子上前打出致命一掌。本来一直以来他们对于云桑是北齐国有实力的男儿这事实是深信不已的,可是看了云桑现在这番表现,这无疑让云桑在他们心中的光辉形象给打了一个巨大的折扣。

相反的容芷方才大杀四方英勇神俊的样子让他们倒是大开眼界。北齐国的男儿是祟尚武力至尊的,对于那些搞阴谋诡计之人那是不屑一顾,甚至是保持鄙夷态度的,所以在秦子沫带着容芷离开之后,他们没有理地上的云婧儿,还有云桑全都散去巡逻的巡逻,守卫的守卫各归各路,干回了自己的本行。

“把这里清理一下。”云桑目光一扫,自有他的亲信上前开始清理战场。

而他则是走回到了被容芷踢到很远的云婧儿身旁蹲了下来,用手探了一下云婧儿的鼻息,发现还有气,于是他伸手把云婧儿从地上抱了起来。

云桑知道,这次能够击杀容芷,完全靠的是这个女儿的长相,因为她长得像是他的大女儿云芯儿,所以容芷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要不然想必自己早已经毙命于容芷的奇异武器之下了。以前他宝贝这个女儿,就是为了等到必要之时用这个女儿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现在看来他的这一招棋用对了。

现在拓跋毅受了重伤,而他的十四个儿子被杀,余下的四个儿子也处于重伤期,还有另外两个幼子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这北齐国拓跋氏一族自传到这一代后,便彻底被他削弱了。这个时候他的目光看向了拓跋烈的营帐方向,如果拓跋烈听话的话,那他就让他当一个傀儡皇帝,如果他不听话,那么他也不介意谋朝篡位。让这拓跋氏的天下改朝换代成为云氏。

老太监匆匆忙忙的赶回了主帐,他向着躺在主帐内大床上的拓跋毅汇报了所事。

拓跋毅在听到容芷被云桑胸口击中一掌吐血身亡之后,再也淡定不了了,接着他心口一阵血气翻涌,一口心头血一下子直接又吐了出来,染红了锦被。

“皇上,静心凝气啊,万万不可再动怒了。”太医在一旁看着拓跋毅这个样子,心里一阵的着急,他可没有忘记秦子沫的叮嘱,千万不能让拓跋毅再受打击,再吐血了。

可是太医这想法是好的,但是事实上,你要想当一个父亲知道自已最疼爱的亲生儿子被人杀死之后,那会是怎么一个感想?白发人送黑发人啊?这是世间何等一件惨烈之事?

“云桑何在?”拓跋毅收敛起了心神,他冷冷的询问云桑的下落。

“回皇上,他送女儿回营帐了。”老太监如实的回答。

“哼,他倒好,是想着留着女儿给他送终吗?”拓跋毅气愤异常。自己的儿子死于他与他女儿的手上,而他不第一时间来向他报告,却是送杀死他儿子的自己的女儿回营帐,他真是好大的狗胆。在他的心里还没有他这个皇帝?

“叫云桑来见朕。”拓跋毅这会儿已经气得全身都发抖了。

“是。”老太监向着拓跋毅行了一个礼退了下去。

太医看着拓跋毅这个样子,想着云桑如今竟然敢公然击杀皇子这嚣张之极的态度,他隐隐的感觉到似乎北齐国的天要变了。

很快云桑便被拓跋毅叫到了主帐之内。

“皇上,有何吩咐?”云桑表现出一副老神在在,丝毫没有畏惧之心的态度面对拓跋毅。

“你就没有一点话想要跟我说吗?”拓跋毅目光森冷的看着云桑,他倒要看看他能老僧入定的淡定到什么时候。

“哦。”云桑的目光扫过了站在拓跋毅身旁的那个老太监身上,之所以他没有杀了老太监灭口,也是为了想要刺激拓跋毅所至。“想必皇上已经知道了,容芷这上弑父杀兄的逆贼已经回来了,他回来之后不思悔改妄图想要杀进主帐不利于皇上,所以已被微臣毙于掌下。”

拓跋毅从云桑的口中听到他所说的这类轻描淡写的话,他的胸膛内一瞬间的气血顿时非常的不稳,差一点便要再一次气得怒急攻心,可是他还是硬生生的压下了这口心血。因为他知道现在并不是他能示弱的一个好时机。

“好,很好,云桑,你可有证据表明容儿确实是那杀人凶手?”拓跋毅冷冷的看着云桑,那冷眸深处不泛如火焰般的怒火。

“皇上,那伤你的利箭便是最好的证明,还有容芷从外面回来时,一路杀向主帐的态度也是最好的证明,微臣的女儿为了保护微臣都受了重伤,现在都躺在床上生死未卜,若是皇上致疑微臣的决定,还请皇上治罪。”云桑表面说得冠冕堂皇,可是实际上一点诚意也没有。

拓跋毅保持着沉默,他没有指责云桑也没有不指责云桑。气氛在这个时候一下子变得有些微妙了起来。

云桑这个时候在心里也在做着思想斗争,如果拓跋毅下达命令对付他,那么他便直接逆反,亲自动手把他给杀了,然后拥护拓跋烈登基,并且威逼随行的一群老臣归顺于他。若是他们不归顺他,那他也会考虑把他们全都杀死。反正到时候,他可以自封自己是摄政王,扶持一批自己的心腹上位。如果要是拓跋毅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中庸的态度,那么他也可以考虑让他多活几天,等他“自然归西”。

而拓跋毅在这个时候他恨不得立马就把云桑斩杀在自己的面前。可是现在他的人还在狩猎场,他余下的四个儿子还身负重伤。如果他意气用事身死的话,便会再搭上他在这里的四个儿子,他们全部会成为他的陪葬跟着他一起死去,那么北齐国拓跋氏一族基本上就已经完蛋了。所以他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只是对云桑公然明目张胆的杀害他的爱子之事,他还是不愿意就这样轻易的放过他的。

“番王,你未经审判就直接杀死容儿,这有失妥当,朕若不处罚你,自然不能服众。”拓跋毅说了这话时,几乎是咬着牙说出来的。

云桑一听拓跋毅要惩罚于他,立马就绷紧了全身的肌肉。想着拓跋毅要是下达了自己死命的话,那么他随时就准备逆反。他的双掌之上,已经凝聚起了他的八成功力。随时都准备着应战。

拓跋毅看着从云桑身上透出来的隐隐煞气,他知道云桑这会儿已经完全的防备着自己说出来的话。“那就罚番王,一年的俸禄吧。”

云桑听到拓跋毅这样的处罚,不由的心神一松。还好,只是罚俸禄一年而已,这对于他来说只是毛毛雨,跟没惩罚一样么。他的眼神无惧的望向拓跋毅,心中不由的一动。是了,想必是拓跋毅怕罚得重了,会引起他的反弹,毕竟这里可不比得国都,这里大多数的侍卫都是他的亲信组成的。他这是怕了他的证明。

想到这云桑的眼神中不由的显出了得色。前日,他在晚宴之上对着拓跋毅又是磕头,又是下跪的,想那拓跋毅在那会儿可是多么的威风?可是才短短两日,他就暗杀掉了他的十三个儿子,一个儿子还是光明正大的在营地里被他击杀,而拓跋毅居然连个屁都不敢放一个,只是小小惩戒了他一下。这样的日子算起来在他有生之年可真不多的啊。云桑想到这不由的脊梁骨挺得笔直,一股子卓然霸气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

“你退下吧。”拓跋毅对着云桑挥了一下手。

云桑转身,态度并不算恭敬的离开了主帐。

回头他看着主帐位置,他勾唇阴冷的一笑。拓跋毅啊拓跋毅,你也有这日吗?云桑在没走远之后,哈哈狂笑了一番。

“皇上,为何只是对番王给予这种低等的惩罚?”老太监看着嚣张之极的云桑出去,心里有丝疑惑。

“为今之计,只有尽快离开这里,回到国都。”拓跋毅认为自己留在这里只会是凶多吉少,这个云桑太嚣张了,方才他相信,若是自己说了过重的惩罚,云桑必会毫不犹豫的把他击杀。因为他已纪感觉到了空气中那异常的波动。

“用飞鸽传书,命令禁军统领赵杰领兵十万速来救驾。”拓跋毅在这个时候,只得想办法自己先保命了再说。至于爱子被杀之事,等他安全了再慢慢地跟云桑算帐。他现在已经意识到这次的狩猎活动完全是被云桑算计进去了。他现在需要保存实力,护好余下的四子再说。

老太监领命而去。

太医守护在拓跋毅的身边。其实方才他可是捏着一把冷汗在看着拓跋毅与云桑之间的交峰,在他看来他们两人的交峰凶险无比,如果有一方态度稍有差池这争斗便一触而发。结局是谁也预料不到的。

再说秦子沫把还只有一口气存在的容芷移到了自己的营帐中。

在外人看来,容芷已经是个死人了。

为什么呢?你想啊,一个人就算是他再怎么神奇。先肚子上挨了一刀,然后又被人用十成的功力击中心口,就算是容芷最后快速的运起了护体神勇,可是他的心脉还是被云桑给震断了。况且他的伤势还不止于此,云桑的那一不遗余力的一掌,几乎是把他全身的筋脉全都给震断了。这全身筋脉被毁,就算是大罗神仙转世,也估计对他的这种伤势是束手无策了。

至少龙四对于容芷现在的这身伤势已经完全的没有想法了。在他的脑子中,他已经找遍了方法,没有一种能医治得了像容芷这种伤势的办法。

秦子沫看着容芷的伤势也是束手无措。不过现在她至少可以暂时稳住容芷的心脉,让他不至于在下一刻死亡。

“你们给我护法,我要施展金针刺穴之法。”秦子沫表情凝重的看着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容芷,此刻她的心情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如果容芷就此死去,她不知道自己会变成什么样。现在唯今之计便是用容芷教给她的那套金针大法了。

“暮,把我放在医箱里的那套金针拿来。”秦子沫咬了一下银牙,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容芷就此死去,至少该努力的时候,她还不能放弃。

暮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容芷,此时他看向容芷的眼神复杂无比。以前他很羡慕容芷能够得到秦子沫的爱,可是现在他看着容芷了无生气的躺在那里,他又不再羡慕他了。因为相比一个死人,像他这样活着陪在秦子沫的身边,比他可是好上太多了。他沉默的走到秦子沫放置医箱的地方,打开箱子拿了放置金针的盒子。

“小姐,请。”暮把金针盒子恭敬的交到了秦子沫的手中。

“把他的衣服全都脱了。”秦子沫这个时候向着龙四下达了命令。现在房屋里只余下了八鬼之一懂医术的龙四,其余的人全都分散在秦子沫的营帐周围担任起了护法警戒之职。

龙四愣了一下神,不过他知道秦子沫的医术在他之上,很快的他便把容芷全身的衣物全都去除了一个干净。

面对容芷的果体,秦子沫没有一丝的杂念。

“女主子,你有几分的把握把主子救回来?”龙四看着秦子沫沉着冷静的样子,不由的心中燃烧起了一丝的希望。

“没有。”秦子沫还是第一次使用这套金针大法。

要说把握她还真的没有,所以她诚实的对着龙四摇了摇头。

龙四听到秦子沫的话,一时间悲从心来,他的目光不由的看向了容芷。要说容芷虽说是他们的主子,可是其实上他们与他的感觉却是犹胜兄弟。从小他们就被培养成容芷的影卫,吃的苦自是不少。可是容芷从来没有把他们真正像对待下人那般对持他们。多的时候也只是开玩笑般轻松的相处模式。可是为什么?他们一个未死,主子却是在生死边缘徘徊了?都是他们不好,没有尽到保护好主子的职责,可是主子这次闯不过这道鬼门关,那么他龙四第一个便会跟随主子而去。龙四这会儿已经存有了殉葬的心思,想必另外几人也是存着一个心思。

“不过,我可以暂时压制他的全身血脉缓速流动,让他处于假死期,等到找到可以医治他的药物,然后再重新解封。”这是秦子沫所想出来,最好的办法了。

龙四听到秦子沫的话,突然有冰火两重天的感觉。方才他听到秦子沫说没有的时候,仿佛已经心死了,可是现在,他听到秦子沫以这种匪夷所思的办法暂时压制住容芷的伤势,可以保住他的一线生机,他那颗心又仿佛活了。坑爹的女主子啊,能不能说话不要说半句啊,他的那颗脆弱的小心脏可不是挺好的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好不好?龙四不由的用哀怨的目光看向了皱眉中的秦子沫。

而秦子沫这个时候,哪还有功夫注意龙四的目光,她的全部心思全都移到容芷的身上去了。

打开盒子,一排排整齐的金针排列在盒子格开的小格之内。

秦子沫手式奇快的把小格中的金针一一拿了出来。现在正是与死神争分夺秒的时候。她虽然一口气给容芷吃了三颗九花玉露丸,可是那也只是暂时调住了容芷的一口气而已。谁也不知道他的这口气什么时候会突然咽下去。所以现在秦子沫所要做的事,就是暂时的半封闭住容芷全身的各处穴道。延缓血液的流动速度,以达到减轻容芷全身受损筋脉的承受力。让他处于一个假死期。等她找到可以修复筋脉的灵丹妙药之后,再解开他身上的封印。

由于秦子沫要用这套金针封穴之术,半封闭容芷全身的筋脉,所以自然比全部封闭要难上许多。因为一个不凑巧的话,秦子沫错误的把容芷的穴道给封闭掉了,那么只要血液不流通过那条筋脉,那么那条筋脉也就会受不到血液的滋养而萎缩坏死彻底报废。

秦子沫谨慎的把金针刺入容芷全身的每一处穴道。只刺下了二十八针,在她的头上已经冒出了热汗。这是一个极耗费心神的活,秦子沫不能有一处闪失,若是她有一次失手,她失去的将是容芷的整个性命,所以现在她心里的压力也是空前绝后的大。

“小姐,休息一下吧。”暮眼神担忧的看着秦子沫不断从额头上冒出来的热汗,他的心里心疼的要死,他不由的用帕子轻轻的拭去秦子沫额头上的汗滴。在这一刻,他恨不得自己与容芷相换。如果躺在床上的是他,那么小姐便不会这么紧张与难过了吧?至少他死了,小姐还有容芷陪着她,她会快乐的生活一辈子的。而他只要她安好快乐便好了。

“不行,时间紧迫,他等不起,我也等不起。”一句话道出了容芷在秦子沫心中的位置,暮的眼神黯然的垂下。等他再抬起的时候,他人已经在秦子沫的身后,两只手掌更是贴在了秦子沫的后背之上,把自己的内力传输给已经有些体力透支的秦子沫。

秦子沫总觉得身后有两股热流快速的蹿入了她的筋脉之中,原本疲惫的身子在这个时候得到了缓解。

秦子沫想要回头感谢暮,可是却是被暮提醒道:“小姐,你元神守一,切莫分心,继续施针吧。”

秦子沫听着暮的话,心里那是一暖。暮真的十分的贴心,她都不知道如何感激他才好。只是现在不是她想这些的时候,她照着暮的话,凝神灌注的不停的把从小盒子里拿出金针刺入容芷的穴道之中。只是有了暮内力的相助,她的动作已经比方才快了一倍不止。而且施起针来也更得心应手了。

龙四看着秦子沫这特殊的施针手法,在他的心里激起了千层骇浪。他从未见过有人是用这种施针手法医治医人的,看秦子沫那如行云流水般不间段的娴熟施针手法。就算是浸染了几十年的老大夫也不过如此。而她现在才几岁?就算是她从娘胎里就学施针了,那她满打满算也才只有十六年的医龄。可是这可能吗?龙四知道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那么那只有剩下唯一一种可能性,就是教秦子沫医术的那个人必定十分的厉害,比他的师父都要厉害得多得多。一时间龙四有些怅然,看着秦子沫这般大家气度的手段,让他生出了折服之心。心里隐隐的已经把她当成了真正的主母来看待。只有这样的女子,才配站在主子的身边,成为他的女人,相伴一生。

等秦子沫把一百零八根金针全都刺入容芷的身上之后,她才敢呼出一口气。

看着容芷那惨白的毫无血色的脸色,秦子沫不由的落下了两行清泪,不过她很快的便擦干了眼泪,她知道现在还不是她可以哭的时候。

沉寂了一会儿,她观察着容芷微弱有规律起伏着的胸膛,手指搭上容芷左手的脉息,脉相虽然微弱但已趁于平稳,这证明了她的方法起效了。

龙四紧张的看着秦子沫,当他看到秦子沫冲着他点了一下头后,他的心情一下子激动了起来。赶紧的也用手搭上了容芷的脉息。

老天保佑,主子的脉相稳定了,这说明主子暂时没有生命之忧了。一时间龙四看向秦子沫的眼神是祟拜也是敬畏的。他退后,向着秦子沫跪了下来,整整磕了三个响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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