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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缘文学 > 美男王爷,求二胎!秦子沫容芷 > 088阴魂不散的拓跋焱
 
在场的众位大臣们,现在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在这个节骨眼上,他们谁也不敢站出来说话。这整件事存在着众多的疑点,虽然种种迹象表明皇上的受伤与容芷只有着直接上的联系,可是也不能就断定他是凶手啊,但云桑一口咬定这事就是容芷干的,那么正在观望中的众位大臣们迫于对云桑的威压也都不敢再吱声儿了。

“是。”封将军领命而去。现在他心里存着的念头就是尽快的把凶手抓到,只有抓到了凶手,他的失职之罪才会轻一些,他才有可能还有活路,保住自己的颈上的这颗项上人头,所以现在云桑要他干什么都成。

“诸位同僚你们还有什么不同意见不?”云桑这会儿倒是假惺惺的做了一回表面上的民主。

众大臣心里在想着。吖的,你都直接派了封将军出去捉拿容王了,他们哪里还有半分意见敢提啊?又不是活得嫌命太长了。

“一切全凭番王作主。”众大臣可是深知为官之道,既然此事已经由云桑全权作主了,那么他们也不会插手去管了。反正这事做好做坏了,自有云桑担着,与他们没有丝毫的干息。

而坐在首座上的云桑也正有这个意思,他挥了一下手,示意众臣可以退下了。等群臣退下之后,他不由的用双手抓了抓首座上雕刻的龙头扶手,并且坐正了一下自己的坐姿,感受着坐在这个高位上,俯看下面的感觉。原来处在权利巅峰的感觉就是这样的,云桑的心思不由的活络起来。

不过他很快想起自己实施的计划,他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走出了议事营帐。

顺着夜色,他一路来到了离营帐颇远的一处小山包上。

他向着空中拍了两下手掌。顿时,一个黑衣人凭空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们血煞门是怎么办事的?居然失手了。”黑衣人一出现,云桑便表情阴沉口气不善的看着黑衣人,“本王花了千万黄金买的可是拓跋毅的命,但是你们并没有杀死他。”

“这不可能,那一箭明明已经刺穿拓跋毅的左胸心脏了,他不可能再活下去。”这个黑衣人便是最后射出那角度刁钻穿透拓跋毅左胸凌厉一箭之人。

“哼,狂妄自大,本王现在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拓跋毅还活着,他现在就躺在主帐之内。本王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杀了他,那样我才能把余下的另五百万两黄金交付于你。”云桑说完之后转身,甩了袖子走下了小山包。

黑衣人凝视着下方云桑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营帐的阴影中,如浩瀚星辰般的眸中闪动着一片鄙夷的幽冷之光。

云桑的态度让他极度的不爽,只是一个背信忘义的小人而已。要不是他不杀不是目标之人,现在他就把他给就地正法了。日间,他已经非常的肯定自己射出的那一箭正中拓跋毅的心脏部位,他根本就没有活路而言。可是看云桑的态度,似乎那个拓跋毅还活着。这倒底是怎么一回事?看来他有必要亲自去查探一番。

黑衣人想到这里的时候,他的身形一闪,心念转动之间,他的人已经从小山包上飘到了半腰之处。只是穿梭着几个来回,他的人就已经来到了营帐区域外面。观察了一下巡逻侍卫走动的轨迹。他在心里默默记了下来。很快,他就凭着绝顶的轻功来到了主帐边沿。

快速的掀开帐帘,黑衣人手持兵刃,一下子就见血封喉的结果了站在主帐里服侍皇上的两名宫女。紧接着黑衣人的第二次攻击又把剑锋贴向了坐在床边的另一名女子的脖颈间。原本他也打算像先前的两名宫女那样,一下子便结果这名女子的性命。

谁知,坐在床边的那名女子,却是一个侧身,黑衣人的剑锋贴着她的一侧脸颊堪堪就避开了黑衣人的凌厉一剑。顺着那名女子的动作,她的几缕秀发在接触到黑衣人剑锋之时立马断成了两截。

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守在拓跋毅身边的秦子沫,她看着自己被削断了的秀发,心下暗惊,好锋利的剑啊。妞,你的注意点是不是和常人有异啊?你现在不应该是想着怎么样才能逃命救人的好么?

“是你?”黑衣人这会儿看清了秦子沫的容貌。

一时间,他瞪大了如星辰般的眼睛,那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你还活着?”紧接着下一刻,黑衣人的眼神而在看向秦子沫之时已经泛起了惊喜。

“你认识我?”秦子沫看着这个突然一进来就杀了两个宫女的杀手。听他的口气,他似乎是认识她的?那她是不是有机会护住拓跋毅不让其受到他的毒手啊?因为她自认为自己的那点三脚猫唬人的功夫完全不是眼前这个黑衣杀手的对手。

“秦子沫,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忘了我。”黑衣人一下子便拉下了自己的黑色面罩。

擦里个擦,是拓跋焱。

秦子沫一见到拓跋焱那张英俊得有些过火的脸儿,她的小心肝立马就抖了三抖。每次她只要一见到他,就准没有好事,所以弄得她一见到他不是胃疼就是肝疼。

这个瘟神,能不能不要在她的面前再出现了啊。

“呵呵,好巧,我们又见面了。”娘的,秦子沫看着拓跋焱,她的牙又疼起来了。这人可是一个彻彻底底地杀人不眨眼的狂徒啊。

惹谁都不能惹他。

“你居然还活着?”拓跋焱宝剑入剑鞘,长臂向前一伸,直接把秦子沫从床边给拽到了他的面前。

如浩瀚星辰般的眸子定定的盯在秦子沫的脸上,他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轻轻抚摸了一下秦子沫柔美娇嫩的肌肤。指尖上传来了如暖玉般的馨人体温。

活的,是活的,她居然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那日在山崖之上,他向下望着滔滔地江水,遗憾的想着失去了他这辈子唯一感兴趣的女人。本来以为他可以继续过他的杀手生涯,可是他渐渐地发现,每当在午夜梦回之时,在他的梦中,总有这个如小野猫般的小女人身影。他这才猛然的发现,原来,她的影子已经在他的心里如此的深入了。所以他后悔过,后悔当时为什么没有及时的抓住她的手,把她给救了回来。如果,时光能够重回,那他一定死也要抓住她的手,把她拖回到自己的身边。

一度为了忘却她,他接了好几担风险极大的单子,想着也许哪天他就死在了完成任务的途中,那么他就和她可以见面了。

可是,现在真好,她居然还活着。

拓跋焱的心一下子活了,这会儿他只能欣喜的把她紧紧的抱在自己的怀中。

感受着怀中小女人那温暖娇软柔绵的身子,还有从她身上传来那阵阵馨人的幽香。拓跋焱的唇儿微勾着,那失而复得的笑容彻底融化了脸上那似带着寒冰般的线条。

她没死真好,这回子他再也不要放开她,只想把她紧紧的拥在自己的怀中,让她永远脱离不了他的掌心。

“那个,你可不可以不要抱得这么紧?我都呼吸不过来了。”秦子沫用手推着拓跋焱坚硬的身子,他对她这个样子倒底是想要怎样?前面他不是追杀得她很欢的吗?现在这又表现出一副失而复得的样子,这让她感觉会很惊悚好不好?被一个杀人如麻的杀手头子抱着,她全身的鸡皮疙瘩都已经出来了。

拓跋焱听着秦子沫的话,他松开了一下手,让秦子沫有口喘息的机会。

不过下一秒,他却是用他性感的唇儿完全的吻住了秦子沫莹润小巧的小嘴。

“唔。”秦子沫在拓跋焱的怀中死命的挣扎,开什么玩笑,她虽不是三贞九烈的女子,可是也容不得拓跋焱这般对她轻薄啊。现在这件拓跋氏皇族被全体刺杀之事,明显是血煞门从中出手了,原本她还担忧着容芷的心这会子揪得更紧了。

血煞门做事手段一向干净、利落、血腥,尤其是眼前的这个拓跋焱,他更是连大周国皇帝能敢刺杀并且刺杀成功的极端恐怖分子。现在她在这里见到他,一定是他亲自动手要来刺杀北齐国的皇帝。不得不说这血煞门可真够大胆的,连弑帝的事他们都敢接,那么什么事是他们不敢干的?他们倒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如此庞大,如此嚣张,难道他们就不怕激起民愤,受到多国联手的疯狂报复吗?

这些都是秦子沫在心里一闪而过的念头,此刻她的眼睛瞪得滚圆的看着拓跋焱。尼马的,这个死家伙居然敢对她偷袭。秦子沫的单膝不由的自动曲起。

“女人,你想死了?”从来就没有人敢忤逆拓跋焱,拓跋焱看着居然敢大胆的踢他下胯的秦子沫,一下子用手钳制住秦子沫的下巴,迫使她心型的绝美小脸仰起凑近他的面前。幽冷的眸子直视着秦子沫,拓跋焱这会儿表情严肃的看着她,那眼神似是要把她的灵魂都看穿了一般。

“有没有第二种选择?”秦子沫看着表情渗人的拓跋焱,有些不自然的眨巴了一下眼睛。

“有,跟我走。”拓跋焱说到这的时候,幽冷的眸子里渐渐地涌出了一股子柔情,性感的唇角在这一刻不由的微微扬起。那浅浅的笑容如同阳光普照冰雪大地一般,把他身上那层带着寒冰般的外衣给融化了。此刻的拓跋焱看起来就同邻家的哥哥一般无害。

不过这一切,只是幻想。秦子沫可是深深的知道拓跋焱的本质,他绝对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而是个十足十只要有人付得起价钱便能随便收割别人性命的无情杀手。

可是,为毛?为毛她走到哪,都能遇到这个杀人魔王呢?老天爷,你能不能行行好,别再这么折腾她了?话说她的小心脏可受不了这许多的刺激。

“有第三条选择不?”秦子沫既不想死,也不想跟着这个杀人魔王。

“没有。”拓跋焱看到秦子沫不愿意跟着他,一时间脸上的笑容收敛了起来,又恢复成了严肃的表情。那幽冷的眸子里更是装满了对秦子沫的警告。似乎只要秦子沫点头,他就会毫不犹豫的掐断她的脖子,结束她的生命。

“你来这里干什么?”秦子沫见拓跋焱脸色不对,她赶紧的转移话题。

“你说呢?”拓跋焱这会儿也不急,他饶有兴趣的看着秦子沫,有丝好奇她怎么会在这里?

“你不会是想要刺杀他吧?”秦子沫用手指了指躺在床上依旧昏迷不醒的拓跋毅。

“呵呵,这不是显尔易见的事吗?”拓跋焱冷冷地淡笑了一声,他松手放开了掐住秦子沫下巴的大手。手掌又摸向了宝剑的方向,那架式似乎随时随地都会出剑,让拓跋毅人头落地。

“能不能不要杀他?”秦子沫拿眼睛瞟着拓跋毅的方向,他是容芷的父亲,若是容芷知道自己的父亲死了,那一定会很伤心的。况且,拓跋毅的突然死亡也会造成北齐国局势的动荡,到时候会殃及大周国。

“凭什么?要知道他的人头可是值一千万两黄金的。”拓跋焱唇儿微勾,亏本的买卖他可是不做的。要他平白无故的放过拓跋毅,那她就得付出相应的同等代价。

“一千万两黄金?你抢钱呢?”秦子沫看了眼拓跋毅,杀一个人居然能拿这么多钱,那拓跋焱的钱也太好赚了吧。再说了,他赚这么多的黑心钱干什么?

“怎么会?我开出来的价钱绝对是童叟无欺的。”拓跋焱一本正经的回答秦子沫。

呃,这个拓跋焱,谁和他讨论价格公道的问题了?他这赚的是不义之财好不好?她其实想对他说的是这个问题。

“那我出一千五百万两黄金,买你不杀他行不行?”秦子沫咬了一下牙,打算替拓跋毅破财消灾。

可是拓跋焱却是对着她摇了摇头说道:“这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信誉的问题。”

“难道就没有一点折衷的办法?”秦子沫带着一丝期盼的目光看着拓跋焱。她知道杀手的准则,可是她还是不死心。

“有,只要你心甘情愿的跟我走,那么我就放过他,推了这单生意。”拓跋焱这完全是趁火打劫。

“不可能。”秦子沫听拓跋焱的提议,立马想都没想的拒绝了。开什么玩笑,要用她一辈子的幸福去换取拓跋毅的性命,她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么高尚的节操,这个条件她不同意。

“那我只好杀了他,再带你走了。”拓跋焱星眸一挑,作势就要一剑劈向拓跋毅。

“慢着。”让秦子沫眼睁睁看着容芷的父亲人头落地,她心里的那道坎又过不去。

“怎么,改主意了?”拓跋焱侧转头看向了秦子沫,他诱惑着秦子沫说道:“心甘情愿和被迫跟从,两者选其一,不过我建议你,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要跟我走,倒不如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擦,从一个杀手的口中说出这么一句精典的禅语,秦子沫突然觉得极具讽刺。不过他说得对,反正早晚都要跟着他走,那么能救下拓跋毅这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思量了再三,秦子沫的心里终于有了决定。

“好吧,我跟着你走,不过我有一个条件。”秦子沫自认为以自己那点功夫在强大如拓跋焱的手中,绝对是过不了一招的,但是有的事急需她处理,她目前还不能跟着拓跋焱离开。

“说。”拓跋焱听到秦子沫肯跟着他走,心中不由的一喜,虽然他也可以强迫她跟着他离开,可是比起强迫,他还是比较倾向于让她自愿的跟随。

“我要等他伤情稳定下来再走。”秦子沫用手一指拓跋毅。如果没有她在场守护着,拓跋毅的伤势一但恶化,那些个太医估计又都手足无措了。最主要的是能出得起一千万两黄金取拓跋毅人头的人,这北齐国举国上下,也只有那么一人才会有这种实力。那人就是云桑,看来云桑这次是下了大本钱,居然请来了血煞门的人来替他卖命。

“不可能。”这回轮到拓跋焱说这句话了,等这老头子伤势稳定,那得多久啊?万一他就一直这么下去了呢?不,不,不,他绝对不做这么亏本的买卖。

“那你是要带回我的一具尸体回去吗?”秦子沫这会儿从头上拔下了一支金钗,用钗子抵住了自己的咽喉。

拓跋焱看着秦子沫用性命相威胁的举动,星眸深处不由的一寒,他的一只手瞬间向前一吸,秦子沫手中的金钗一下子便到了他的手中。

秦子沫的心里不由的一悸,这个拓跋焱的武功倒底有多厉害?居然随随便便的就能隔空取物了?

“我给你三天时间处理他的事,还有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了,所以绝对没有下次。”拓跋焱说出的声音中带着彻骨的寒意。

秦子沫被拓跋焱身上所发出来的寒气冻了一下,只觉得自己通体生寒。

“记住,三天,你只有三天的时间。”拓跋焱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拓跋毅,他还是第一次为了一个女人而主动放弃击杀目标。不过凡事都有第一次,如若放弃一次任务能够得到自己心念的女子,那这笔买卖还是划算的。

拓跋焱废话不多说,他的宝剑再次归鞘,在深深看了一眼秦子沫之后,立马退了下去。

隐在暗处的龙二想要行动,却是被身后突如其来的一只手掌给压住了右肩,让他的整个身子不能动弹。

几乎是一瞬间,龙二迅速甩开肩上的手掌,侧身划开一步,左手出手如电的攻向了身后之人的命门。

来人身法飘乎的避开了龙二的一击,他用传音入密的功夫与龙二喝道:“住手,我是秦子沫的影卫幽,你是想要惊动血煞门的头号杀手拓跋焱让其回来吗?。”

龙二这才收回了手,他用奇怪的眼神看着他的同行,同样用传音入密的功夫问幽道:“为什么要阻止我?不让我跟踪他?”

“你以为拓跋焱是这么好对付的?他对小姐没有恶意,你跟踪他只会给自己带来杀身之祸。”幽已经从方才拓跋焱对待秦子沫的态度中得知了拓跋焱居然喜欢上了自家的主人。看来自家主人的龙三力还真是无敌啊,居然连江湖中位于杀手榜第一代号冷血的杀手都收服在了她的裙下。

“那现在怎么办?”龙二可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的未来主母被别人给掳走了啊,那他不需要等主子回来,直接自我了断就成了。

“去找你家主子秘密回来,现在局势对他极端的不利。”幽简单的分析了一下目前的形势,如果容芷再不想出办法露面的话,那么他就非常有可能被云桑扣实了弑父杀兄的罪名。这大帽子一但扣实下来,容芷想要翻身都难了。

“可是我的职责是保护女主子。”龙二犹豫了,主子对他下达的命令是寸步不离秦子沫身侧二十米的范围,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安全。

“保护主子的事有我在呢。”幽拍了一下胸脯,之后他继续说道:“你还是快些找到你家主子,把目前这里发生的情况告诉他。”

龙二权衡了再三,最终还是点了下头说了一声:“好,这里就拜托你了。”

接着他转身投入到黑暗之中。

幽看着龙二快速远去的黑点,他低声地对着旁边的一处黑暗角落说道:“暮姑娘要在那里呆到几时?”

“哦,被发现了?”暮的行踪被幽发现,大方的从黑暗的一块角落里走了出来。来到幽的面前。

“你不是应该寸步不离的保护主子安全的吗?可是到了关键时刻你为何不见了?”幽对暮的护卫不当很不满意。因为暮是唯一一个可以在明面上时刻跟随秦子沫保护她之人。

“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插手来管。”暮冷冷地瞥了一眼幽。他只是小姐的影卫,而他是夫人派在小姐身边的护卫,两人的职责虽然相同,可是他们之间并不存在着地位高低之分,他的事自有小姐来评判。

幽看着暮的态度,一时间眸色也冷了起来。

下一刻,暮没管幽,直接就掀帘走进了主帐之内。

“暮,你回来了?东西拿来了吗?”秦子沫一见到暮,她便从床沿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面前。

“小姐,幸不辱命,我拿到这个了。”暮从怀中拿出了一只小瓷瓶,交到了秦子沫的手中。

原来,暮并不是玩忽职守,而是被秦子沫派到紫荆花店里去拿一味救命的丹药。

“好,做的好,谢谢你暮。”秦子沫拿过瓷瓶,赶紧从里面倒出了一颗红色的丹药。走到床边,把丹药塞入了拓跋毅的口中,接下来,她只要等丹药的药效发挥作用即可了。

暮看着秦子沫所做的这一切,然后又安静的守在拓跋毅的面前,一时间他对躺在床上的拓跋毅也产生了嫉妒。如果躺在床上的人是他,如果秦子沫会像是对待拓跋毅那般对他日夜守护,那么他情愿受到比拓跋毅更重的伤,让她一辈子都守在他的床旁。可惜,这只是他的臆想而已,终究他只是站在她身后的一个护卫而已。

不过这也是个绝佳的机会,现在帐蓬里只有他与秦子沫,以及地上躺着的两具尸体。他从怀中拿出了化尸粉,把它倒在了两名宫女颈间的伤口之上,很快的两名宫女的尸体随同她们的衣服都化为了一滩血水。

“这是什么东西?”秦子沫转头正好看到了暮在处理宫女尸体的举动。

“这是化尸粉,只要一丁点倒在了人体出血的伤口处,就可以顺着血液把人和衣服彻底的融化掉。”暮向着秦子沫解释这化尸粉的功效。

“哦,居然真的有化尸粉这种东西?”秦子沫惊诧的看着暮手中的化尸粉,在她的记忆中,化尸粉这种东西,她只有在看电视剧《鹿鼎记》里的男主人公韦小宝手中用过。先前她还觉得这桥段拍得太假,太玄乎了,可是现在居然亲眼瞧见暮用过,着实让她震憾了一把。

“这是毁尸灭迹最佳的方法。”暮扬了扬手中的瓷瓶。

“确实。”秦子沫走到了暮的身边,蹲下身子,想要用手去轻触地上的那滩血水,研究一下。

“小姐,万万不可。”暮见秦子沫想要去碰触地上的血水,赶紧把她拉离了原地。“这血水会融化一切的。”

言下之意,秦子沫要是接触那血水,那必定会有不堪的结果。

“哦。”秦子沫见到自己的衣裙一角只稍沾了血水一点,便被灼烧出了一个大洞,看来这化尸粉还真不是一味普通厉害的毒药呢。

“小姐,您还是去换一套衣服,我来收拾一下这里。”暮不动声色的想要支开秦子沫。

秦子沫看了看自己裙子上不雅的破洞,还有那有些恶心的血水。

“好吧,那你收拾一下,我等下再过来,如果陛下醒了,那你先照看一下。”秦子沫整理了一下衣裙,在嘱咐一遍暮后,退出了帐蓬。

暮快速的处理了一下地上的血水,然后他犹豫了一下走到了床边,把拓跋毅扶了起来,然后用掌心贴在他的后背,把自己的内力传输给他修复受损的筋脉。

“呃。”没有过多久,不知是因为秦子沫的那颗红色丹药?还是因为暮输送给拓跋毅的内力起了效果,总之拓跋毅在这个时候终于醒了过来。

拓跋毅睁开了眼睛,入目的是一张平凡的丫环脸,他不由的蹙了一下眉头,提问道:“你是谁?”

“我叫暮,很抱歉我想问皇上几个问题。”暮好不容易抓住了这个与拓跋毅单独相处的机会,他一定不会让这个机会白白的溜掉的。

“大胆,一个小小贱奴,谁给你的胆子竟敢询问起朕来了?”拓跋毅虽然现在体虚,可是他的中气还是挺足的。

“皇上熄怒,请问皇上可曾记得这张脸吗?”暮没有多说话,直接把自己脸上的人皮一面具给揭了下来,露出了里面与容芷一模一样的脸儿。

“容儿顽皮,怎么这么捉弄你父皇?”拓跋毅看到暮的脸,一下子以为暮是容芷,口气不由的软了下来并且带着浓浓的宠溺味道。

“皇上请看清楚,我并不是容芷。”暮慎重的对着拓跋毅说了一遍。

“你不是?”拓跋毅仔细地打量起暮的脸,这一看他发现眼前之人与自己的儿子容芷之间的区别。眼前的这个与容芷长得一模一样的人的眉心有一颗红痣而容芷眉间并没有这颗红痣。还有就是此人的脸大概是经常带着面具不见阳光,所以显得异常的苍白。但他的脸却是真真实实的存在着,没有丝毫伪装的痕迹。而且他也看出来了暮并不是女人,而是一名男子。

“你到底是谁?”拓跋毅越看暮的脸越是心惊,此刻连他都无法相信世间竟然有与他的儿子容芷如此相似度百分百的脸。

“其实我不知道我是谁,更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谁,我只知道我自己是一个从小被人遗弃在雪地里的孤儿。”暮说到此处的时候,话语明显的顿了一下,“直到有一天,我见到了容芷,才发现我与他竟然有着一张相同的脸,所以我才想问个清楚明白,想知道自己的身世之迷。”

拓跋毅听到这里的时候,他的眉头不由的紧蹙了一下。他回想起当年璃妃生产之日,稳婆并没有说璃妃生的是双胞么。可是不是双胞,又如何解释容芷与眼前之人如此惊人的相似之处?难道说,当年有人欺君瞒上,把璃妃的另一个儿子给偷走了?可是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想到这,拓跋毅的表情不由的凝重了起来。看来,当年璃妃惨死之事,还另有隐情,本以为已经断掉的线索,因为眼前暮的出现似乎又现了转机。

“那你记得自己是什么季节出生的?”拓跋毅想了一下,他不能冒然的与眼前之人相认,要是这是个别有用心之人设下的圈套,他绝对不会允许皇室的血脉被人混淆。

“养我的婆婆说,我是正月里足月的时候被人抛弃在一座废庙旁的冰天雪地里的。”暮回想了一下婆婆曾经跟他讲过捡他的经过,原原本本的告诉给了拓跋毅。

呃,根据他所说的情况,容芷也正是那个时间段所生,看来这人与容芷是孪生兄弟的可能性非常的大。拓跋毅几乎可以确定眼前之人就是他与璃妃所生的另一个儿子。

“这事还容朕去调查过后,再给你答复。”虽然拓跋毅已经可以肯定暮是他与璃妃的另一个儿子,是容芷的孪生兄弟,可是为了慎重期间,他还不能认他。

“好。”暮点了一下头,然后又把人皮一面具戴了上去。“还请皇上替暮保守秘密,不要告诉他人。”

“这是自然。”拓跋毅满口答应。暮的这张脸给他的打击太大了,他让他又回想起了当年璃妃离奇死亡,却又找不出凶手的那段伤心岁月。

过了一会儿秦子沫换好了衣服回到了主帐里,她先是看了眼进门的地上,地上的两滩血水已经被暮清理干净了,随后她就见到了已经清醒过来的拓跋毅与站在一旁的暮。

“陛下醒了?觉得气血是否运转顺畅?”秦子沫走到拓跋毅的身边,她的一只手已经搭在了拓跋毅的手腕上。还好他的脉相虽然微弱,但已经趁于平稳。这北齐国的皇帝身体素质倒不是一般的好,看来与其经常锻炼有关。“暮,去请太医前来,说陛下已经醒了。”

“是。”暮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这会儿拓跋毅富有深意的看了一眼秦子沫,秦子沫察觉到他扫过来的探究目光,不由的提出疑问:“陛下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你会医术?”拓跋毅很奇怪,自己受伤呆在自己身边的不是太医却是秦子沫。

“只是略通一二而已。”秦子沫浅笑了一下回答。

“哦,对了你方才唤那名婢女为暮,他是你身边的人?”拓跋毅状似不经意的随口问了一下。

“嗯,她是我从家里带来的,一个很负责任的丫头,怎么陛下会突然问起这个?”秦子沫奇怪的瞟了一眼拓跋毅,像他这种见过千帆美色的男人,应该不会注意暮这种小丫头的吧?今日,他怎么倒是问起了他?难道是暮做错什么事了?还是露了什么马脚出来?让拓跋毅有了怀疑?

“若是暮有什么事做错了,子沫在这里向陛下陪罪。”

拓跋毅看着秦子沫维护暮的样子,心里猜测,看来暮方才说的那句为他保密的话是针对秦子沫而言,他并没有把真实的身份告诉她,那么他潜伏在她的身边仅仅是因为想要接近他而来的北齐国?还是他对眼前的这个小美人儿意有所图?只是他看出来他的儿子容芷对于秦子沫也是有着非同异常的情意,那是他在容芷的眼中第一次见到他用一种特殊的眼神看待一个女人。知子莫若父,容芷所表面出来的态度,已经完全让他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他已经喜欢上了秦子沫。不,恐怕还不光是喜欢那么简单。

“没事,朕只是随口问一下。”拓跋毅对于暮的事,他还有待于调查,目前还不是公布的时候。

“嗯。”秦子沫暗自轻舒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是暮说错了什么话,惹到了拓跋毅呢,现在看来应该没事,就如拓跋毅所说,他只是随口问问而已。

很快太医便被暮找来了,太医进门,给拓跋毅请了安之后,上前为拓跋毅再次把了一下脉息。把完脉后,太医不住的点头,心内的震惊已经不能言表。秦子沫的医术太厉害了,才短短半个夜晚,拓跋毅的伤势已经基本稳定住了,这样神速的恢复,已经不是在他所认知的医学范围内所能触摸到的医术了。

“林神医,是否给皇上服用了丹药?”太医思来想去,能让拓跋毅能如此这般快速恢复的东西,莫不是世间所圣传的神丹?

“呵呵,正是。”秦子沫也没有转弯抹角的,她从怀中拿出了一只瓷瓶,“这正是紫荆花店旗下养生堂内所售的九花玉露丸,虽没有起死回生之效,可是只要是还有一口气在,便能从阎王的手中把命给抢回来。”

“九花玉露丸?这就是九花玉露丸?”太医听到九花玉露丸的名字一下子便失声惊叫了起来,“据老夫所知,这可是养生堂内镇店之宝啊。”

“嗯,可以这么说吧,我托我朋友,把这瓶药给先借来用的。”秦子沫说完把瓷瓶放回到自己的怀中。其实,这九花玉露丸,只是她所研制的一种类似于强心针却又比它的功效更好的丹药。它的功效是短时间内大幅度的提升人体的潜能,以激化人体自身的免疫系统,对抗侵入身体的病菌。

“借,借来用?”如此神丹,人家居然肯让秦子沫借来一用,那么她与养生堂的店主是何关系?太医一时间看着秦子沫的胸口部位,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了。别误会,他可不是对秦子沫有非份之想,而是对其放入怀中的那瓶丹药有着非份之想。

“嗯,等过几日,这小瓶内余下的五颗丹药是要进行拍卖用的。”秦子沫这会儿如意算盘已经打好了,这瓶丹药,可是救活北齐国皇帝的丹药,有皇帝这个活广告在,到时候把它们拿出去拍卖的话,那么一定能卖个好价钱。她似乎可以预见在北齐国的第一桶金已经向她在招手了。

暮听到秦子沫的话后,他的嘴角不由的一抽,看来秦子沫又想到了圈钱的办法。就是不知道到时候哪个冤大头要上她的贼船了。不过这丹药倒是有着神奇的药效,他也是第一次亲眼见到秦子沫使用,却不想有如此的神效。

“这些丹药朕全买了。”秦子沫虽然在那一头说着,可是接下来拓跋毅强势的一句话却是打断了秦子沫的要继续往下说的话。

秦子沫听了拓跋毅的话后,眉头蹙了一下,随即又展开了,她对着拓跋毅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既然陛下想要,那子沫自然会奉上,只是份额有限,只能再送于陛下两颗丹药,至于其余的三颗,就不是子沫所能作主的了。”

秦子沫这会儿说得清楚明白,她可以作主再送两颗丹药给拓跋毅,可是另外三颗必定要在紫荆花店所举办的拍卖会上拍卖。

“暮拿玉瓶来。”秦子沫唤了一声,边上的暮及时的拿出了一只小玉瓶,秦子沫把两颗红色的药丸倒入了小玉瓶中,递给了太医。

太医小心的接了过去,拿到了拓跋毅的面前给他察看。

“朕说了,这些丹药朕全买了。”拓跋毅的目光从小玉瓶上移到了秦子沫的脸上,他的眼神犀利无比,从中有一股巨大的威压从他的身上散发出来。那是上位者身上所持有的特殊威压。这些能救人性命的神奇丹药,他要全部购买下来,以保不测风云。

可是看那秦子沫却是丝毫不在乎拓跋毅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威压,她依旧脸上带笑的看着拓跋毅,不过她的语气却是比刚才坚定了许多。

“我说过了,另外三颗丹药不是我能够作得了主的,而我能够做得了主的三颗已经全数赠于陛下了。”秦子沫这言下之意说得是再明显不过了,她拒绝拓跋毅的强买。

“胆子倒是不小,你这么忤逆朕难道就不怕朕砍了你的脑袋?”拓跋毅还是第一次遇到拒绝他如此彻底的人,他的口气一冷不由的隐隐有了一丝威胁之意。

“杀了我那陛下这一生也只能得到这五颗丹药而已,养生堂的一切丹药将不再供应北齐国。”秦子沫也不是吓着长大的,作为平南王府后人,以及拥有现代人灵魂之人,她看向拓跋毅的眼神并没有畏惧,反尔倒是一种坦然与从容。

面对秦子沫如此直接顶撞于他,拓跋毅看向秦子沫的眼神顿时之间充满了一股子肃杀之气。

这个时候,站在秦子沫身侧的暮不由的向前走了一步,他的眼神看向拓跋毅时充满了戒备之色。

拓跋毅眼睛的余光瞟到暮的举动,他不由的收敛了一下自己外放的气息。看到暮如此维护秦子沫,想到他有可能是他与璃妃失散的儿子,他的心里便不由的一软。

“好,朕就要这两颗了。”拓跋毅瞟了一眼小玉瓶,把它从太医的手中拿了过来。

秦子沫这才把一颗悬着的心脏放了下来。方才她表面上装得很强势,可是在其心底里还是有些打着鼓的,毕竟这里是北齐国的地盘,而拓跋毅是北齐国的皇帝,只要他一声令下,她的小命说不定就会交待在这里。可是要她心甘情愿的把生财之路给堵死,那她这是绝对万万不会答应的。她这也是在豪赌,用自己的性命在赌,幸好她赌赢了。脑袋现在还安然的在她的脖子之上。

“陛下若是实在想要这余下的三颗丹药的话,也可以派人参加紫荆花店举行的拍卖会,到时价高者得,相信谁的财富都比不过陛下的。”秦子沫这会儿说这话第一层意思也是给拓跋毅一个台阶下,这第二层意思嘛,当然是有皇帝这个活广告出现,那么这丹药的知名度才会更广更真实,才能卖得出好价钱。秦子沫心内的小九九算盘可是打得精着呢。

“嗯,你下去吧。”拓跋毅这会儿没有再看秦子沫而是向着她挥了一下手,示意她退下。

秦子沫这会儿等到拓跋毅醒了,他没有了生命危险,自然是不想再呆在这里了。

“那子沫告退了。”秦子沫向着拓跋毅行了一个礼后,退了出去。

等走出主帐蓬了好远之后,秦子沫才双手摸着胸口重重的舒了一口气。

“呼。”秦子沫深吐了一口气,又深吸了一口气。

“小姐,怎么了?是哪儿不舒服?”暮看着秦子沫的样子,不由担忧的问了一声。

“没有,只是方才太紧张了,我以为我如此顶撞他,那个拓跋毅会恼羞成怒的。”秦子沫这会儿离开了拓跋毅的视野,心情已经放松了好多,忍不住给暮做了一个鬼脸,放松一下心情。

“呵呵,原来小姐也有怕的时候啊?”暮看着秦子沫可爱的样子,心里也不由的放松了。今晚,他达成了自己的目的,与拓跋毅秘密交谈过了,这揭开他身世之迷的艰难第一步总算是走了出去,以后,他就只要坐等着拓跋毅调查过后的结果了。方才他看拓跋毅的表情,他对他的目光充满了柔和,他猜想自己是他儿子的可能性很大,毕竟,若是不是孪生兄弟的话,那么天底下绝对不会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两张脸。

“好哇,你敢笑话我?”秦子沫不依了,她突然伸手挠上了暮的腰间。

暮第一个反应便是后退,可是这是与秦子沫好不容易亲近的机会,他的心里又有些舍不得,所以他的身体听从了他的意志,站在原地,让秦子沫柔软的小手与他的肌肤相接触。那是一种带着一丝酥麻如触电般的感觉。

秦子沫见暮一点也不为所动,不由的嘟了一下嘴儿,露出了小女儿之态,“哎,不好玩,你都不怕痒的。”说起来还是春花好玩呢,那小丫头不知道现在呆在王府里过得好不好?还有她交待暮吩咐她做的事有没有尽心尽力的去做?还有娘不知道现在过得好不好?爷爷的身体好不好?还有那个她便宜的老爹过得怎么样?秦子沫停下了动作,仰头望着如黑幕般的天空,看着那数不清的繁星,心里突然想家了,而且是很想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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