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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缘文学 > 美男王爷,求二胎!秦子沫容芷 > 082太子易主?
 
拓跋烈看着在白玉雕砌而成的浮龙云梯上行走着的那道紫色身影,他的手不由的慢慢握成了拳。容芷,凭什么从小的时候他便成为了父皇与母后的焦点?而他明明也是父皇母后的亲生孩子,可是容芷却是抢走了他所有的光辉,让他一直在他的阴影之下过活。而他不仅夺走了父皇母后的宠爱,还把他心中唯一的太阳云芯儿的全部注意力也都夺走了。自从云芯儿死后,他就一直视他为眼中钉肉中刺,非要把他拨出铲除了不可,可是每次他派出的人都是无功而返。

因为只有他知道,容芷除了是北齐国的十二皇子之外,还拥有庞大的地下组织。原本这个组织也应该是他的,可就是因为他的师父在见到了容芷之后,认为他更适合修练他师父的武功,所以才把整个衣钵全都传给了他。

在这种种原因之下,他对他的恨已经渐渐地深入骨髓,长期被一种即生瑜何生亮的悲凉感觉一直笼罩。这正印证了最是无情帝王家的谚语,原本小时候的那一点兄弟之情在一次次的事件中渐渐地被抹去泯灭,留下的只是对容芷无尽的恨意。

拓跋烈微仰了一下头,他看着浮龙云梯上方那宏伟的建筑,心里突然有了一种感悟,只有他站在权力的最高峰,他才可以为所欲为,把容芷永远的踏在脚底下,让其再也无法翻身。到时,失去了父皇庇护的容芷,仅凭着一个小小毒尊的身份他还有什么资本再和他斗?

拓跋烈想到这,他整了一下衣冠,双手复在了身后拾级而上。

秦子沫跟随着王大人来到了大殿之上。

“大周国使臣驾到。”一个太监公公尖细的嗓音宣布着秦子沫与王大人的到来。

“宣。”从大殿里也同样传出了声音。

王大人带着秦子沫跟随着接引太监步入了北齐国的大殿之内。

大殿内百官群集,数百双眼睛全都第一时间落到了王大人与秦子沫的身上。秦子沫在现代早就习惯了大家向她的注目之礼,自然大方无做作的跟随着王大人走进了大殿。

“大周国使臣王瑞拜见北齐国主。”王大人向着坐在上方龙椅上的拓跋毅行了一个大周国之礼。

秦子沫跟随其在身后也向着坐在龙椅之上北齐国的皇帝拓跋毅行了一个行。

“平身吧,远来的客人。”拓跋毅坐在金制的龙椅之上,中气十足的伸手向着前方虚扶了一下。

王大人在大殿的中央站定,他从身边的侍从那里拿出了一份烫金礼单。向北齐国的君主方向双手呈上,对其恭敬的说道:“这是吾皇让微臣带来贵国送于君主的礼单请君主过目。”

等王大人说完之后,站在拓跋毅身边的总管太监便从龙椅的一侧走了下来,接过了王大人手中的烫金礼单,然后又回到拓跋毅的面前,让拓跋毅过目。

拓跋毅打开了折叠着的长长礼单,匆匆过目了一眼,然后点了一下头,把礼单放置到总管太监托着的托盘里,随后对着正下首方站立着的王瑞点了一下头,回答:“回去替朕感谢你们君主的厚意,他的礼物朕十分的喜欢。”

“是。”王大人向着拓跋毅还了一礼。

拓跋毅这会儿才把目光移向了站在王大人一旁黛首微垂的秦子沫,眼前的这名美人儿婀娜多姿的身影从进殿的一开始就已经吸引住了在场所有男人的目光。北齐国的女子绝大多数是那种英资焕发巾帼不让须眉的女中豪杰,而像秦子沫这样眉目如画,身若蒲柳,眸含春水般倾世绝尘的典型江南女子,却是众人平生仅见。那一双双带着贪婪掠夺的目光不由的全都集中到了秦子沫的身上。

众人在心中纷纷揣测,这王大人带着这么一个绝色倾城的美人儿来大殿之上,那是不是说她也是礼单中的一员,是大周国君主呈献给皇帝的礼物?

就在大臣们心中猜测的同时,拓跋毅对于眼前这个王大人带来的美人儿,也是有着十分大的兴趣。他把秦子沫从头看到了脚,然后带着疑惑的目光看向了边上的王大人,不由的问道:“王大人,你身边的这位是?”

“大周国使节秦子沫拜见皇帝陛下。”秦子沫向着拓跋毅行了一个礼。

“使节?”拓跋毅说出来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抑制的惊诧,他记得大周国是以男子为尊,从未有女子在朝为官的,本来他还以为这是大周国君主送给他的美人儿呢,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么,这个美人儿居然还是大周国的使臣?这让拓跋毅不由的大笑出声,“呵呵,你们的君主还真的是暴殄天物,这么美的美人儿居然不收藏在他的深宫里,却是让你跟着王大人一路风尘仆仆的赶来这里受苦?”

“回陛下,一路行来子沫并不觉得来北齐国这里是受苦啊,相反的在这里子沫见到了最广阔的草原,如白云般移动的绵羊,如风一般奔驰的骏马,还有北齐国的子民们对待客人时那最纯朴的热情。这些东西,是子沫在大周国一辈子也见识不到的。”秦子沫用她特有的甜糯嗓音述说出了她一路上的所见所闻。

拓跋毅看着秦子沫在他的面前落落大方丝毫不惧的说出了北齐国特有的民族特色,不由的用含有深意的目光再一次上下仔细的打量了一番秦子沫。从她的身上,他似乎依悉可以看到一个人的影子。那个人也如她这般眉目如画,柔若春水,让人只屑看其一眼,便会不由的沉溺到她那双如水的眸子中,深深地无法自拨。

这个时候,随侍在殿外的太监公公突然高声疾呼:“容王殿下觐见。”

话音刚落,群臣不由的又纷纷议论开来了。

这个容王爷,可是一个闲散得不能再闲散的王爷了。皇上特免了他可不必每日上朝,要知道三品以上的官员可是必须得在卯时就在大殿外等候了,而容王爷居然可以视自己的心情而上朝,这足以证明皇帝宠他的这个儿子都宠得没了边了。不过也是,这个容芷长得可是越来越像皇上曾经宠冠三宫的璃妃。众位大臣想到这,不由的在眼前浮现出了一名如画似仙的绝色美人儿,然后他们的目光不由的同时看向了秦子沫的方向,说起来,这个大周国的使臣秦子沫倒是与当年那名轰动一时艳冠三宫的皇帝宠妃倒是有得一拚。不过这位璃妃入宫不到三年,却是在有一天神秘的死亡了,皇帝为此还罢朝了一个月,不久之后皇后便生下了十二皇子容芷。

随着传令太监的声音刚落下,一袭绛紫色飘逸的修长身影便从殿门外从容的走了进来。容芷脸色清冷目不斜视如庭院散步般的优雅地走进了大殿之内。一双勾人的凤眸更是直直地落在了站在王大人身侧的秦子沫的身上。接着他走到了他所属的位置站定,向着高高在上的拓跋毅行了一个礼,转唤了一声:“父皇。”

“嗯。”拓跋毅点了一下头。

每次看着他这个最疼爱的儿子,似乎他的眼前就浮现出了心头那唯一深记着的如画美人。容芷的相貌完全的继承了她的美貌,每一次看着他这个儿子仿佛可以感觉她还活在人世间一般。

众位大臣也在为大殿之上突然多出来一男一女两位绝色倾城的美人而感叹。

这个时候外面传令的小太监又大声的疾呼了起来:“太子殿下觐见。”

众位大臣一听太子殿下的名字,这会儿又开始交头接耳起来,他们这位太子殿下说起来也是一位厉害人物。他是皇后的嫡子,其相貌也算得上是世间少有,可是与容芷相比,却还是逊了那么一筹。不过自他被册封太子之后,其铁腕的办事能力倒是让诸位大臣耳目一新,对他这个人完全的不容忽视。

拓跋烈的目光在进来之后,幽冷的眸子便瞟向了秦子沫的方向,大周国的使臣是吧?他的嘴角斜斜的一笑,很快她就不是了。这个女人,他必须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死死紧紧地攥着,只有这样,才能给容芷以沉重的打击。他的目光从秦子沫的身上移到了容芷的身上,看到容芷目光凝望秦子沫的样子,心下不由的轻哼了一声。

他优雅的走到了王大人的身侧,向着前方坐在龙椅上的拓跋毅行了一个礼。“儿臣给父皇请安。”

“哼,现在都是什么时候了?还请安?”拓跋毅看着站在他下方的拓跋烈,这个儿子虽然也优秀,可是自从他与容芷绝裂之后,他便对这个要继承他皇位的拓跋烈怎么看怎么都不顺眼起来。现在瞧瞧都是什么时辰了,他都快要接见完大周国的使臣了,而他的这个儿子却是姗姗来迟在这个点来上朝。这个拓跋毅完全的忘记了,他的另一个儿子容芷也是刚刚才从外面进来。

“父皇息怒,儿臣这次之所以晚来,是因为儿臣已经找到了凤栖琴的传人。”拓跋烈不紧不慢的说出了一条具有爆炸性的消息。

“什么?你找到凤栖琴的传人了?”拓跋毅先前还在恼着拓跋烈的迟到,可是现在在听到了拓跋烈的话后,他突然之间就从龙椅上站了起来。他的表情异常的激动,可不是吗?想他拓跋氏一族都已经隔了几百上千年去寻找凤栖琴的传人,但一直没有找到,现在拓跋烈突然回来说,他已经找到了凤栖琴的传人,那怎么能不让他震惊的从椅子上跳了起来?这可是千百年来,拓跋氏一族的心头遗愿啊。

拓跋毅这会儿不光是从龙椅上站起来,而且他还向前走了几步,与拓跋烈面对面站着,他的表情有些激动,对着拓跋烈说道:“那人是谁?可有曾带来?”

拓跋烈幽深的黑瞳扫视了周围一圈。周围的大臣们都在交头接耳的议论着这凤栖琴传人之事呢。他的目光不由的与容芷的目光与空中交汇。然后他挑衅地向着容芷勾唇一笑,他伸出手,食指指向了秦子沫的方向。

“父皇,您所要我找的人,就是她。”拓跋烈用手指着秦子沫,语出惊人的直接把秦子沫是凤栖琴传人的事暴露在众人的面前。

“是你?”拓跋毅侧过身子,面对着站在他对面的秦子沫。他的脸上掩饰不住惊讶的表情。要知道这把凤栖琴可是陪伴了每一代北齐国太子好多年出去寻找它的传人。在他年轻的时候,也曾经憧憬过,凤栖琴的传人要是一位倾国倾城的佳人那可多好啊?他可以直接娶回去与她比翼双飞,可是他在三十岁之前还是和前辈一样没有找到凤栖琴的传人也就是他的命定佳人,所以只能作罢。不过如果没有凤栖琴没有那条祖训,他想他这辈子也许也不会遇上他的一生挚爱。只可惜红颜薄命,他与她相守不到三载,她便撒手人寰,与他阴阳永隔了,这是他一生的遗憾。

现在凤栖琴的传人就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而且是如此绝色倾城的佳人,这一刻他的心里倒是有些嫉妒起拓跋烈的好运来了。

拓跋毅第三次忍不住上下打量了秦子沫一番,他对着秦子沫说道:“你真的是凤栖琴的传人?”

“回陛下,子沫只是碰巧会弹而已。”秦子沫早就想到了,拓跋烈的记忆恢复了,他必定在大殿之上会把她能弹奏凤栖琴的事给提出来。而她心里早就有了应对的法子。

“碰巧?”拓跋毅听了秦子沫的话后,不由的嘴角微抽了一下,他曾经可是也抱着凤栖琴周游去了列国,可是就是没有碰上一个会弹的,她这句碰巧可真是轻巧。

“如今凤栖琴何在?”拓跋毅立马呼喝了一声,他倒是要看看眼前的这个美人儿是怎么弹奏那把拓跋氏一族一向奉为圣物的凤栖琴的?

“回父皇,凤栖琴儿臣带来了。”拓跋烈向着殿外打了一个手势,一名侍女抱着凤栖琴从殿外走了进来。

“可否请秦姑娘用凤栖琴为朕弹奏一曲?”拓跋毅看向秦子沫的眼神有些迫不急待。

“可以是可以,可是现在就在这大殿之上弹奏,似乎有些不妥吧?”秦子沫看着侍女手中抱着的那把琵琶,脑子里在飞快的运转着。

拓跋毅的目光在秦子沫的脸上扫视了一圈,然后大笑了一声说道:“好,晚上朕在御花园设宴为大周国使臣接风,到时候朕想要听到秦姑娘的琴声,秦姑娘且再莫要推辞才好。”

“一定如陛下所愿。”秦子沫向着拓跋毅行了一个礼。

“好,那一言为定。”拓跋毅爽朗的笑着回到了上首龙椅处的位置继续坐了下来。

“父皇,祖训有云,凤栖琴的传人便是我北齐国拓跋氏一族的太子妃可有此一说?”拓跋烈看秦子沫与拓跋毅相谈甚欢,眼神不由变得暗黑了起来,他把祖训搬了出来。

“确有此事。”拓跋毅听了拓跋烈的话,点了一下头。

“那么肯请父皇,解除儿臣与幕落公主的婚约,请准许儿臣娶大周国的秦子沫为正妃,至于幕落国公主为了安抚邦交可以改由皇弟容芷娶其为正妃,儿臣想那幕落公主应该不会介意。”拓跋烈突然在文武百官面前单膝跪了下来,向着拓跋毅请求赐婚。

容芷与秦子沫听到拓跋烈的这一建议,他们的脸色不由的同时一变。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拓跋烈会突然在大殿上来这么一手。

拓跋毅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络腮胡子,他的眉头一蹙,方才拓跋烈所言倒是一个问题,原本他是想把幕落国的公主嫁与拓跋烈为正妃的,现在拓跋烈已经找到了凤栖琴的传人,那么他是势必要娶秦子沫为正妃的,这幕落国的公主是万万不可能嫁与拓跋烈成侧妃的。那么让幕落国的公主嫁与容芷为正妃,这个建议倒是可以值得考虑。

秦子沫见拓跋毅面色正在犹豫,她不由的心里一惊,这要是让拓跋毅开了金口,那容芷与幕落国公主这件婚事可绝对会变成了铁板定钉的事了。秦子沫想到这,不由狠狠地瞪了拓跋烈一眼,这个拓跋烈还真是阴魂不散呐,想不到他在大殿之上还会给她来这一手。想要把他不要的女人硬塞给容芷,哼,你丫的想都不要想。

就在拓跋毅心里认同了拓跋烈的建议,想要开口宣布之时。

“慢着,父皇,儿臣有一疑问不知道当问不当问?”容芷突然打断了拓跋毅所要说的话。

“哦,容儿有话直说无妨。”拓跋毅对着容芷点了一下头。他这个儿子来大殿的次数可真是屈指可数,这发表意见的态度还真是头一回得支持。

“父皇,祖训只言,凤栖琴的主人一定是太子妃对吧?”容芷把祖训又搬出来说了一遍。

“是。”拓跋毅再一次肯定了容芷的话。

“那么父皇,也可以理解为,这位秦姑娘肯定就是太子妃,那么只要是与之成亲的皇子无论他现在的地位如何,只要与秦姑娘一但成了亲,那么他就应该成为咱们北齐国的太子是吧?”容芷三言两语,把拓跋氏一族的祖训又重新的解释了一遍。

“呃。”拓跋毅听了容芷的话,一下子整个人有点愣住了。容芷这是何意?难道他的这个对皇位一点也不屑的儿子终于脑子开窃了?想要他这个老头子的皇位了?本来拓跋毅就一直中意容芷接任他的皇位,现在容芷主动跳出来要承担,那对于他来说可是最好不过了,所以他当然会支持容芷的说法。

拓跋毅摸着胡子如此说:“嗯,容儿所言极是,朕虽贵为皇帝,可是有时还是要遵守拓跋氏祖训的。这祖训里确实是以凤栖琴的传人为重心,那么只要她看上了哪位皇子,与之成亲,那么那位皇子便是继任太子了。”

拓跋毅说出这句话后,拓跋烈的面色在这个时刻才顿时一变,原本情态的发展一直顺着他所控制的节奏一步步往下走,可是就在他快要成功的那一瞬间,容芷却是突然来了一个翻牌,他的一句话打乱了他的整个计划,不仅如此,他现在所提出来的提意,还直接危及到了他的太子之位。

拓跋烈意识到这点的时候,幽冷的目光不由如毒蛇一般狠狠地盯着容芷。那阴狠地眼神似乎恨不得咬下容芷身上的一块肉下来。

而秦子沫地态度却是与之前的紧张有些天壤之别,她现在已经领会了容芷的意图,不得不承认这货真的是够腹黑的,连这种解释他都能想得出来?这样看来,这决定权似乎已经被她攥在了手掌心中了。容芷这招化被动为主动,真的是高实在是高。

“秦姑娘,你的意见呢?”拓跋毅侧头看向了秦子沫,他想要知道秦子沫对待此事的意见,毕竟她才是他们拓跋氏一族找了很久很久了的凤栖琴的传人。

“既然幕落国的公主看上的是拓跋烈太子,那么子沫也没有夺人所好之意,那还是请拓跋烈太子娶了幕落国公主为正妃好了。”秦子沫眸光深处挑衅的看着拓跋烈。

你爷爷的,就许你这丫的算计她?那他就做好被反噬的准备吧。她不仅要设计拓跋烈娶了那个什么幕落国的公主,而且她还要那个宵想她家男人的云婧儿付出应有的代价。哼,她找拓跋烈当她的枪手是吧?那么她就直接往那枪手的手中塞女人,让他们两个不得安宁。

秦子沫这么一说,那就表明了她的立场与态度,那就是她与拓跋烈无关,换句话说,她看不上拓跋烈,这样一来,所有只要是拓跋毅的儿子除了拓跋烈之外,那都有可能当上太子之位。

拓跋烈这个时候看向秦子沫的目光,幽冷而黑暗,秦子沫的这句话无疑是把他推向了风口浪尖之上,让他原本已经快要坐稳的太子之位又有了根基动摇之势。此时的拓跋烈心里那是个恼火啊,他的两手紧紧的攥成了拳,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那么秦子沫已经被他不知道杀死过多少回了。

朝堂之上这突然而来的风云变幻,让这些大臣瞬间心里都打了一个颤。拥护太子党的大臣们开始不淡定起来。

“皇上,这万万不可啊,自古以来,凤栖琴的传人都是嫁与当朝太子的,可从没有听说过凤栖琴的传人能自由选择皇子的。”一名不淡定的太子党大臣不由的移步向皇上谏言。

“哦,这位大人这话说得可差太远了,本小姐并非北齐国子民,若是不能让本小姐自行挑选夫君人选的话,那么本小姐也不必要留在贵国不是?”秦子沫眼梢一挑,柔和的脸上对那名大臣提出的谏言带着隐隐地嘲讽。

“大胆,婚姻之事必由媒说之言,父母之命,怎可让你这小小女子自行决定?如若女子都像你这般,那天下岂不是要大乱了?”那名大臣想来也是个位高权重之人,从未有人对其说话这么夹枪带棒的暗讽于他,自然是受不得一丝怨气的对着秦子沫严厉起来。

拓跋毅坐在龙椅之上,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并没有出言阻止他手下的大臣对秦子沫的指责。因为他倒是要看看这北齐国未来的国母倒底是个怎么样的品性?

面对大臣的指责,秦子沫原本释放出来的柔和之意瞬间化为凌厉之气,全身的气势已经与进来之时完全的大变了一个样。明明还是那么一个绝色倾城的美人儿,可是让众人看着她就是不可小觑。

容芷看着秦子沫的转变,迷人的唇角不由的勾起了一抹淡淡地浅笑。看来是有人要遭殃了。他家这个小女人,平时看着挺和善的一个小人儿,可是若是惹毛了她,她可是会化身为母老虎的。想到这,他不由的伸出舌尖轻舔了一下唇角的伤口。

“本小姐是大周国一品大将军秦耀祖之嫡女,本小姐的爹爹都向来不强求本小姐的婚事,就算是皇上的赐婚本小姐看不对眼也有本事给和离了,怎么你还能代替了本小姐的爹爹行使他的权利不成?要知道我爹爹的脾气向来不太好的哦。”秦子沫的言词犀利,句句直戳人的心窝,她的一番话直堵得人家瞬间哑口无言。

那位大臣没有想到就这么一个看起来像是大周国送来的美人儿,居然有着如此过硬的背景。秦耀祖将军的大名可是如雷贯耳,听说他极其的护短,哪天若是惹毛了他,说不定真会直接杀过来,那时就不好看了。

秦子沫看着那位大臣不说话了,然后她转身对着拓跋毅行了一个礼。“陛下,子沫的婚事爹爹已经答应让子沫自已作主,至于选择谁作为子沫的相公,还望陛下容子沫观察一下再说。”

“好,就依你,朕有二十个儿子,十八个已经成年,两个还未成年,这十八个儿子随你挑,咱北齐国的男儿个个都是真汉子,比起你们大周国的男子可是有气概多了。丫头,你不要让朕失望啊。”拓跋毅看了秦子沫应对大臣的表现,心里对于这位将军之女有了一个全新的看法,竟然她都说了要观察一下,那么想必她还是不排斥嫁给他儿子这个提议的。看来她毕竟与璃妃不同,虽然表面上看着都是如水做的江南女子,可是在其骨子里,秦子沫却是有着与璃妃完全不同的霸气。

“那是自然。”秦子沫对着拓跋毅点了一下头,期间并没有直接点名道姓的说出她要嫁给容芷,因为目前还不是时候。

站在一旁的拓跋烈看着对面的秦子沫,他的那双眼睛已经完全被幽冷之色所代替。此刻他看向秦子沫的眼神似乎就是要把她给生吞活剥了一般。

而秦子沫看向他的目光也并不回避,甚至她的眼神中还带着一丝隐隐地挑衅意味。

容芷这会儿则是含着笑的看着秦子沫,他看中的女人确实有能耐,在这大殿之上面对文武百官以及他威严的父皇,却是一点也没有露出胆怯之色。看来拓跋烈这回子他的太子之位可是不保了。不过,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做?现在他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拓跋烈肯定是非常非常的恨秦子沫了,或许为了太子之位,他还会干下一些非常的手段。看来对于秦子沫的保护措施要加强了。

“那么先带大周国的使节去偏殿休息,等晚上朕设宴为使节们接风洗尘。”拓跋毅大手一挥,让人把王大人和秦子沫一行带了下去。

很快的王大人与秦子沫被带离了大殿。

拓跋毅留下了这次从大周国出使回来除了拓跋烈的唯一活口扎克尔。

“扎克尔,你跟随朕去御书房一趟,其他人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显然,这是拓跋毅想要从扎克尔的口中知道拓跋烈此次前去大周国的一些细节问题了。

扎克尔跟随着拓跋毅一块来到了御书房里。扎克尔事无巨细的把拓跋毅感兴趣的关于秦子沫地事全都告诉给了拓跋毅。

“你是说,那丫头演奏的凤栖琴有一股子萧杀之意?”拓跋毅用手捏着一只玉板指,他略有沉思的缓缓把它转动于其手指间。

“嗯,当时微臣听后,顿觉胸中一股子气血汹涌,感觉自己的身体里突然升起了无尽的力气,那感觉就像是冲入敌阵中,把敌人杀个痛快的超爽感觉。”扎克尔回想起了秦子沫在演奏台上,那勾人心魄的震魂一曲,当时那种气血汹涌的感觉似乎还犹在眼前。

“哦,那晚上倒是可以好好的聆听一番了。”拓跋毅刚毅的脸上浮现起了一丝感兴趣的神色,他现在开始期待秦子沫晚上的献曲了。凤栖琴已经多少年没有寻找到能够弹奏驾驭它的主人了?没有想到在他的儿子这一辈却终于出现了他们所要苦苦寻找的人。看来萧家的千秋霸业很快便会来临。

再说王大人与秦子沫被带到了偏殿,安顿好之后。

王大人看了看四周的环境,没有发现异状之后,他赶紧关上了门拉着秦子沫坐到了椅子上。

“秦姑娘,方才可真是吓死老夫了。”王大人此刻在秦子沫的面前总算是放下了一颗被悬着的心。

在大殿之上,秦子沫与北齐国的君主对话,与大臣之间的碰撞可是把王大人的一颗心给吓去了半边。在害怕秦子沫说错话的同时,王大人也不由的佩服起秦子沫坚定的心智与不输于男儿的气概。

“王大人,咱们的兵力虽然弱于北齐国,可是现在咱们的身份是使臣,代表的是整个大周国,方才在大殿之上,咱们若是稍有示弱,那么便会被北齐国的所有大臣给看笑话。圣上可不是让咱们来这北齐国丢脸的,所以子沫在大殿之上的举动斗胆了,在这向王大人赔罪。”秦子沫说的这席话不卑不亢,实在又合理,让王大人对她也无从指责起。

“嗯,这个道理老夫也知道,可是这里毕竟是北齐国,咱们的说辞还是不要如此强烈才好。”王大人这个说法明显是有所顾虑。

“王大人,您敬请放心好了,子沫一人做事一人担,自然会承担所言所行的一切后果,有道是两国交战还不斩来使呢,毕竟咱们现在与北齐国还不是交战的时候,陛下不会斩杀于我们的。”秦子沫勾唇一笑,绽放出来的刹那芳华引得王大人神情一愣。

不过王大人也是久经风云的人物,他倒也不是自己怕死,只是怕秦子沫言辞太犀利坏了北齐国与大周国之间的和约签定而已。听了秦子沫的这一番话之后,王大人只觉得秦子沫真的是一个可塑之材啊。身为女子真的是太可惜了。

“秦姑娘,老夫相信你,自然是极有分寸的,此次我们主要是办好和约之事,至于其他的事,你看着办就好。”王大人冲着秦子沫点了一下头。

“嗯。”秦子沫也对着王大人微点了一下头。

在外面的大殿之上。

众臣陆续有序的分成两排退朝。

容芷走在拓跋烈的前面。就在容芷刚要步出大殿之外的前一时刻,拓跋烈在其身后出声。“皇弟,留步。”

容芷在听到拓跋烈的话后,转身看向了身后的拓跋烈。那双勾人的凤眸轻轻地扫过拓跋烈的脸部,把他所有的表情都尽收眼底。

“太子有事么?”容芷问出的话语带着淡淡地疏离,他的心中在猜测着拓跋烈叫住他的目的。

“朝堂之上,那个女人的所言所行,都是皇弟一手策划的吧?”拓跋烈这会儿看着容芷,那眼神中丝毫不掩饰对后者的恨意。没有给容芷回应的机会,紧接着他对着容芷冷哼了一声警告道:“你不要得意的太早,这太子之位可不是你能够宵想得了的。”

“哦,那么我们就拭目以待吧。”容芷凤眸冷凝地看着拓跋烈,两人之间的周围顿时涌出两股子无形的强烈煞气,互相碰撞摩擦。一时间这两股子气息居然是不互上下。

在这个时候容芷再也不掩饰自己的实力,他也再不会让着这个一心想要他死的大哥。从今天起,从此刻起,他与他就是站在对立面的两个敌人。无形的较量已经在这一刻开始启动。

拓跋烈先行越过容芷的身边,向着后宫的方向行去。

容芷想了一下,也顺着拓跋烈的方向行走。

两人走的都是一个方向,都是走向皇后所居住的凤仪宫。

拓跋烈与容芷步入皇后的凤仪宫后,便有宫女急忙向内禀报。

“太子,容王爷,皇后有请。”皇后的贴身宫女从里面走了出来,向着拓跋烈与容芷行了一个礼。

拓跋烈直接走了进去。

“嗯。”容芷则是轻应了一声。

两人一起步入了凤仪宫的正殿。

“儿臣给母后请安。”拓跋烈与容芷两人同时向皇后行礼。

“呵呵,城儿与容儿都来了,来走近些让本宫看看。”皇后向着拓跋烈与容芷招了一下手。

两人一左一右的走到皇后的身边。

皇后的眼光在两人的身上打了一个转,最后停留在容芷的身上。她执起了容芷修长如玉的大手,仔细地打量了容芷一番。

“容儿,这越发长得俊俏了,这回子出去可曾给本宫找个媳妇回来?”皇后对待容芷的热情明显比拓跋烈多。

“母后,媳妇这个东西可不是随便能够找得到的,得看机缘的。”容芷对着皇后露出了一个顽皮的笑容。

“你呀,都老大不小了,这玩心可以收一收了。”皇后看着越来越像璃妃的容芷,心中有着许多的感慨。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璃妃在九泉之下也应该瞑目了。虽然这个孩子不是她亲生的,可是说实在话,她对这个孩子的喜爱却是缘自真心的。

拓跋烈看着皇后与容芷两人之间自然流露的母子亲情,他的心中简直嫉妒的发狂。每次都是这样,明明他与容芷都是母后的儿子,可是母后却是偏偏就是偏心容芷。

“母后,儿臣还有一些事要处理,先行告退了。”拓跋烈似乎是受不了现在这里的气氛,他向着皇后行了一个礼。

“嗯。”皇后对于拓跋烈的请离只是应了一声,并不作挽留。

拓跋烈走时,听到身后皇后对着容芷继续询问着,有没有吃饭,身体怎么样等等嘘寒问暖之事。明知道这么多年以来自己来这里一定会是这样的结果,他却还是放不下。

等拓跋烈走出凤仪宫的时候,他回头看了一眼凤仪宫的牌匾。他在心中发誓,总有一天,他会把这么多年来受到的委屈一次性的全都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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