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没有爬得那么高过,一来自己会怕,二来照唐韩楚他们不会让我爬过第六根树枝的,说是太危险了,有侍卫在的时候也不让。”我抬起手,抱住他,“羽扬,我有些事想要同你说。”
他侧过脸,“等一下。”
“嗯?”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但是我希望他能快一点,再等下去,我好不容易聚积起来的勇气又要消散了。
他咬住我的唇,一手按着我的脑袋,重重地吻住。
一挣扎树枝就开始摇摇晃晃,我停下来,任由他吻着。
“好久没有这样做了。”他重重地吸了口气,又吻上来。
“羽扬,我,我说了有事要同你说。”
喘了口气,正要说话,他掩住我的嘴,“先让我问几句话。”
我点点头。
“你……”他低下头,似乎在组织措辞,他也会有那么紧张的时候么?还是说,他是猜到我要说什么了?
真是更加紧张了,他要是再不说话,等他一放手,我就会把什么都告诉他。
“你昨天,为什么不高兴?”
“……”他想了那么半天,就是想要问这个?反正这事同我要说的也有关系,我眨了眨眼睛,他把手移到我肩膀上,等我说话。
“是因为,因为……”果然还是觉得很难以启齿,“是因为哥哥他对我,对我做了那种事情。”
他的身体一僵。
都说了一句了,剩下的也并不是问题。
“我只是很难过,大概是我太没有防备之心了,娘亲……也不喜欢我同哥哥那个样子,还说了些话,让我觉得自己真是太低……”顿了顿,“但是后悔也没有用。”
我又有点想哭的时候,他突然打断我,“第二个问题。”
“我还没讲完!”莫名被打断,瞪了他一眼,还想要继续说。
他竖起手指放在我的唇上,“我想要先知道我觉得重要的部分。”
他的态度有些强硬,漂亮的脸凶起来一样可怕,我心中又有愧,点点头。
“你躺在软榻上面,背着我不肯说话,是因为在哭吗?”
“……”看不出这个有什么重要,同我要说的事情相比,一点也不重要。可是他一副比我更严肃的表情,虽然带着疑惑,我点头承认,“我知道自己遇到事情就只会哭很没用,可是那个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办。”
他蹙眉,“第三个问题。”
我瞪着他,有点委屈,他哪里来那么多问题?
“你现在想要对我说的要‘怎么办’,是你自己想的,还是别人教你的?”
不得不说,他凶起来还是很有气势的,一点也不比照唐差,可是对着他,我还是比较容易委屈起来,扁扁嘴,“昨天每个人同我说的都不一样,娘亲,哥哥,小哥,碧针姐姐好像知道什么却又不明说,我只能去找长安问,他年纪大些,又是皇长孙,应该很习惯就付这种小事吧?我觉得他说得有理,何况……”
正说着,他松了口气。
“明明应该是我觉得不容易才对啊,为什么你突然觉得轻松了,我才刚刚要说呢。”
这回轮到他瞪我,“昨天你就很奇怪,今天见你一路上欲言又止,又满脸惭愧内疚,我就差不多猜到你要说些什么了。我在想,”他侧头看了会御街,“如果是你自己的决定,我一定会做些什么的,就在这里。”
“做,做些什么啊?”
他的手贴在我脸上,眼里带着点暧昧,脸颊微红,“做我一直想做的事情,这里挺好。”
我的脸跟着红起来,“什么挺好啊,这树枝摇摇晃晃的,动得厉害就会掉下去!”
“你不要动就好了。”
不对,话题怎么会被他转到这个方向去的?我拍了拍他的背,“就算一开始我没想到,可是同你说也是我的决定啊,毕竟像这个样子,已经没有办法嫁给你了。不能给你结局,我就不能一直同你暧昧,京里金陵有那么多好姑娘,我不该耽搁你。”
我不敢看他的脸,可是过了很久他都没什么反应,只是抱我抱得更紧……不对,他的手伸到我衣服里面了。
“喂!我说过我很后悔的,你不要这样做。”手在他背上拧了一下,他却报复似地在我胸前用力捏了一下。
“羽扬!”
“这里虽然高,可是动静太大会被人发现的。”他不等我继续说话,就低下头去。
胸前湿湿热热的,是他在舔弄。
“羽扬!”
他突然很用力地吸了一下,又在上头轻咬,从我胸前抬起头,“这是件好事,陆玖。”
“什么好事,我一做就后悔了,放开,这里是太学!”
他很遗憾的样子,伸手来整理我的衣服,“你不明白,根据你说的那些,基本上你是不能嫁给你的哥哥的。”
“为什么?”我刚刚才决定嫁给他。
“虽然陛下要对付世家,可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世家这几十年是不会倒下的。只要世家大族不倒,那些旧规矩就会继续在,许大人是不能娶你的。至于你其他的那些青梅竹马,都不大可能,更别说宫里的那位殿下。这么排下来,不是正好该是我的吗?”
他说得煞有其事,有些话同长安,同大哥小哥他们说过得差不多。我叹气,“就算是那样,我也没脸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嫁给你。长安说还需要三年,我现在十四,三年还是等得起的。”
“你根本不看女书女诫,怎么会介意那种事?”
“你不介意?”
他愣了一下,“会有一些,可是过程不重要,结果最重要,如果你将来是我的妻,我还要介意什么,你以后都是我的了,
有些感动,默默地看了他半天,才轻声地反驳,“可是我会介意的,那样会觉得自己不干净。”
他抚着我的唇,“你觉得这里不干净?”
摇头,“不是,我觉得下面脏。”
“怎么会?”
“就是觉得脏。”说不出口,那里曾经被大哥舔过,塞过手指,玉势,还有他的那个。沐浴清洗的时候,下面还流出一些奇怪的东西,很脏。
“如果脏,我是不会去碰的,陆玖,”他握着我的手很是认真,“你猜我再去求一次亲,许大人会不会同意?你……也同意了罢,不要再去等那种根本看不到的事,三年会有许多变数,即使形势大定,也不是你能应付得来的。”
同长安交谈过定下来的心,又开始紧张了。
风吹着梧桐树,叶子沙沙作响,再一次觉得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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