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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缘文学 > 严秋水黎诃森 > 第255章 一直都在
 
严秋水到了许墨尘的住所,一推门满屋的酒气就扑面而来,正如那天,许墨尘坐在地上,手里拿着瓶子,地上、桌上堆满了酒瓶。

“墨尘……”严秋水来不及换鞋就走了进去,将许墨尘手里的瓶子抢了过来,许墨尘却伸着手要瓶子:“酒,给我酒。”

“墨尘,不要再喝了。”严秋水蹲到了许墨尘面前,只见许墨尘胡子拉碴,头发也乱七八糟,白衬衣前全是酒渍。严秋水将所有装有酒的瓶子全部拿走,随后又将空瓶装进了垃圾桶,端到了阳台上。

“墨尘,擦擦脸……”严秋水端了一盆热水蹲在了许墨尘面前,给许墨尘擦着脸和手,就像照顾孩子一般。

许墨尘眼睛微微睁开,满眼都是血丝,他伸手摸了摸严秋水的头发:“我又梦到你了,水水,如果一直只在梦里就好了,那样你就不会离开我了。”

许墨尘的声音很平淡,这句平淡无奇的话却将深深刺了一下严秋水心底的软肋,严秋水只觉得心口哽咽,眼泪竟掉了下来,落到盆里,激荡起一个小小的波纹。

严秋水不敢抬头,不敢看许墨尘的眼睛,许墨尘为她付出了太多,而她却总是给他带来麻烦。

“水水,我真的,真的好后悔,如果我一直在你身边,你就不会受那么多苦,是我没用,是我对不起你。”许墨尘说着竟哭了起来。

一个男人,在喝了酒之后,就像一个孩子一样脆弱,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刻,他才敢将心里一直藏着的苦倾诉出来。

“墨尘……”严秋水见许墨尘这样,赶紧抱住了许墨尘,许墨尘的头深埋在下下秋水的腰间,双手紧紧的抱着严秋水,痛哭起来:“我什么都没有了,我拿什么保护你?对不起……”

严秋水轻轻的拍着许墨尘的后背,眼泪不由自主的落了下来,如同轻闸而出的洪水,一滴滴落在许墨尘的白衬衫上,荡漾出一片片的泪痕。

“墨尘,我……”严秋水声音哽咽,她真想骗他一次告诉他自己爱他,可她说不出口。

想起滴酒不沾的许墨尘竟然为了自己喝了那么多酒,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她还记得以前聚会的时候,所有人,包括女生都会端起酒杯,许墨尘端的却永远是白水。

他说:“作为一名优秀的医生,定要滴酒不沾。”后来许墨尘上了世界顶级学府,并获得了该学府的医学博士学位证,本可以留在那所有人都想去的地方,并有着高收入,但他却毅然决然的回国了。

没想到,为了自己,他家的医院遭受重创,欠下巨额债务,许家破产,为了给自己一个好的平台,许墨尘便去创业,没想到这个天才的医学生却也是个天才的商人。

如果没有自己,许墨尘的前途该是多么的光明,自己难道真的是许墨尘的劫吗?严秋水的眼泪一滴滴往下掉,湿透了许墨尘的后背。

许墨尘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撑着站了起来,给严秋水擦了擦眼泪:“别哭,我在,有我在。”许墨尘挤出了一丝笑容,严秋水再也忍不住,趴在许墨尘的肩上大哭起来。

楚衍自从回国后,几乎没有见到严秋水,得知严秋水出事后便让孟然出面解决媒体的问题,自己却想见严秋水一面,打电话给严秋水却一直没人接。便给小白打电话,没想到小白却说不知道严秋水在哪儿。

“你怎么回事?不是让你跟着保护她吗?”楚衍带着微微怒气斥责。

“哥,这一码归一码,当初我答应保护她是因为你说她有个妹妹,我后来才知道她根本没有妹妹,哥,回头再说,我正陪美女吃饭呢!”小白说完就挂了电话,楚衍虽然生气,却无可奈何。

毕竟小白不是自己的员工,而且两家也是世交,这件事也怪自己没说清楚。

楚衍拨通了孟然的电话,不一会,孟然就敲门进来了,见到楚衍的时候喊了一声:“山哥。”手上还带着几分报纸,楚衍皱了皱眉:“这是什么?严秋水的新闻都封了吗?”

“该收的已经收了,该停止印刷的也停了,不过山哥,你看……”孟然说着将一份报纸递给了楚衍,继续补充说:“这许墨尘和严小姐真是好人,这件事说实话,跟他们没多大关系。”

楚衍一边看报纸,一边听孟然说,只见报纸上标着:“UC董事长承诺将供养员工两名孩子。”

“这许墨尘不但给了杨辉一家两百万,还承诺供两个孩子上学,直到大学毕业,甚至博士毕业,只要他们愿意,这严小姐竟也捐了一百万。”孟然有些好奇,据他调查,这严秋水上班不过半年,住的还是出租房,而开的车也是许墨尘名下的,等于是借来开的。

这样的条件能捐出一百万,简直难以置信。楚衍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孟然所说的严秋水所捐的一百万。

一个为了两百万这么拼的女人怎么有一百万可捐,正想着,孟然突然告诉楚衍:“对了,山哥,我听说严秋水上班的那家公司已经被黎诃森收购了,这样一来,严小姐岂不等于是被黎诃森收入囊中。”

孟然的话一语惊醒梦中人,楚衍知道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一定要主动出击,黎诃森不配得到严秋水的爱,不过那个为了严秋水肯卖公司的男人倒让楚衍有几分佩服。

许墨尘睡下后,严秋水便开始收拾屋子,扫地拖地,收拾垃圾,将空瓶全部拿到了楼下丢到了门口的垃圾桶。

等到一切收拾完毕后,严秋水看了看表,已经下午六点过了,以往都是许墨尘给自己熬汤,也该自己给许墨尘做一顿饭了。

严秋水取下围裙和手套,给许墨尘留了字条:“墨尘,我去买菜了,如果你饿了,就先喝点粥,在保温瓶里,等我。”将便签贴在冰箱上,随后便离开了。

黎晨和黎溪已经一段时间没见到妈妈了,黎晨倒突然变得忙碌起来,文化课,柔道、钢琴,样样都要学,每天陪妹妹的时间也少了,这让黎溪更加孤独,一见到黎诃森回来,便冲了上去。

“爸爸,妈妈呢?”黎溪每次都会这样问,每次她都以为自己会见到严秋水,可每次都失望。

“想妈妈了?”黎诃森蹲下身子抱着女人,柔柔的问,黎溪一脸委屈的点了点头,黎诃森又问:“换个妈妈好不好?”

“你才要换妈妈,我不换,呜……”黎诃森本来是开玩笑,本想用其他方式将严秋水逼回来,但看样子,这完全行不通。

“不换不换,别哭啊!爸爸骗你呢?爸爸怎么可能把妈妈换了,明天我们就去找妈妈好不好?”黎诃森拿黎溪没有办法,一看到黎溪笑,自己的心就融化了,一看到黎溪哭,自己就觉得全世界都倒塌了。

“别哭了……”黎晨从练琴房里走了出来,拉住了妹妹的手,一脸冷傲的看着黎诃森,黎诃森有些无奈。

“你琴练好了?”黎诃森好奇询问。

“没有,有一段过不去,爸,你能教我吗?”黎晨抬着头,眼里冰凉如水,虽然有张孩童的脸,脸上却向来波澜不惊,黎诃森一方面感慨儿子和自己的相似,一方面又有些担心这孩子过早成熟对身心不健康。

“好,走吧!”黎诃森将黎溪抱了起来,随后对黎溪说:“我们去看看哥哥练琴。”这一下果然将黎溪的注意力转移了,黎溪点了点头,奶声奶气的说:“好。”

然而当黎诃森看见钢琴上摆放的琴谱时,眉头紧紧的皱成了一团,黎晨才刚接触钢琴,没想到他竟敢弹奏《夜的第七章》。

“这琴谱是谁给你的?”黎诃森皱着眉头,冷冷的看着黎晨,他最怕孩子学习东西操之过急,这就像建房子没一先打地基一般。

“我捡来的。”黎晨直直的站着,是双手靠在腿上,双腿成站立军姿的姿势。

“你看得懂吗?”黎诃森追问,黎晨点了点头:“我从来不做没把握的事。”

此话一出,黎诃森竟觉得自己被儿子狠狠的堵了回来,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那你弹一下……”秉着尊重孩子的态度,黎诃森并没有蒋乐谱收走,也没有责备黎晨,他要是弹得乱七八糟,自己再说不迟。

许墨尘醒来后,只觉得头有些晕晕的,感觉自己做了一场梦一般,从床上起来,走了出去,只见房间里干干净净,酒气也散的七七八八了。

看来不是做梦,许墨尘听见厨房里有声音,便走了进去,只见严秋水围着围裙,正在洗菜。

听见脚步声,严秋水抬起了头,只见许墨尘正盯着自己。

“墨尘,你醒了?”严秋水转过头,看着许墨尘,两人眼眶都红红的。

“水水,真的是你吗?”许墨尘仿若做梦一般,严秋水点了点头,走了过去。

“水水,我……我……”许墨尘话还没说完,眼眶就先红了,他本想帮严秋水将两个孩子抢回来,可现在,他什么都没有了。

“墨尘,一切都会过去的,你要相信你自己,要振作,这世上没什么是能压倒许墨尘的对吗?”严秋水握住了许墨尘的手,许墨尘心里是满满的感动,这么多天的憋屈一下子倾泻而出,竟抱着严秋水大哭起来。

严秋水轻轻的拍着许墨尘的肩膀,男人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这些年来许墨尘受了多少磨难,一直都在独自承受着,也许这一刻,他突然觉得自己还有个依靠,也许他放下了所有的防备。

“墨尘,我在,我一直都在,有什么事情,咱们一起面对。”严秋水声音有些哽咽,她有些想两个孩子了,黎诃森现在出没于各种重要场合都会带艾小曼,她并不吃醋,她只是怕婚后,艾小曼会虐待自己的两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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