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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缘文学 > 史上最惨太子的封神之路 > 【09】黑暗初临
 
  双脚落了地的扶辰,别过脸去不看她,自顾自整理了一下衣衫。

  半晌,才斜睨了她一眼:“月尊为何能碰轩辕剑?”

  昭月以手撑头,笑着说:“这谁知道。”

  那剑虽然认主,可是好歹它也有灵性,记得主人的话语,把她当做第二个主人来看待,这事情没毛病。

  见从她口中问不出一二,他白了一眼,抬手一挥,出了这院子。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昭月咯咯笑出了声。

  这太子,丝毫不知我在他背后贴了张条子啊。

  扶辰一路未曾理会任何人,那些曾经冲他扔石头嘲笑的家伙,而今弯着腰极为标准的向他行礼。这般翻天覆地的变化也不过就经了短短两日而已。

  势利小人。

  他目光中满是不屑,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那柴房依旧是柴房,院子里的人或大或小,骨瘦嶙峋。

  角落里,尚礼腿上缠着白布,由一个中阶师兄看管着,扭动着自己肥胖的身躯,挥动着手中的斧子,一连几下都未能劈到那木头的中间。

  看着他那班模样,扶辰在他面前立定了脚,目光鄙夷的看着面前的人。

  见原先被自己踩在脚下的小白狐狸,如今竟然成了上古月尊的关门弟子,眨眼之间乌鸦飞上枝头变了凤凰。一股妒火丛生,挥着斧头呜呜囔囔就要上前。

  身旁的师兄猛然一拽,他肥硕的身躯便扑在了地上。

  难看至极。

  扶辰往前迈了两步,蹲在他的面前,面露杀意的看着他,轻巧一笑:“别以为就这么完了,把我扔下峡谷,我可是死过一回的人。你也要死一回,才算抹平。”

  声音虽小,却一字一句都入了尚礼的耳朵,他眼中原本嫉妒的怒火,眨眼间变成了恐惧的颜色。

  眼前这个人,同以前自己认识的那个骨瘦嶙峋的野狐狸,完全就是两个模样。

  看到他油腻面庞上发散出的恐惧面容,伏晨冷哼一声站了起来。睨了一眼看守他的药王谷弟子,扔了一瓶金疮药过去。

  “纵然他伤我,但好歹也是同期入谷的同族,劳烦将此药一日两次均匀涂在他的腿上,能好的快一些。”

  说完,瞥了眼他那绑着夹板的粗腿,冲着自己平日居住的宿舍走去。趴在地上的尚礼,看着他扔过去的那瓶金创药,恐惧的情绪终于蔓延到了脚底,小脸煞白。

  扶辰头也不回,那看守他的药王谷弟子,看着扶辰身后飘荡布条子上斗大的几个字,愣在那里不敢吭声。

  说是这狐族皇子的宿舍,其实就是间漏风漏雨的茅草棚子,三五个低级杂役挤在一起,铺上几层稻草,就成了床榻。

  他一个天族太子,何时受过这个罪。前日窝在这里勉强睡了一夜,堪称最不想再次经历的事件之首。

  那漏风漏雨,潮湿阴冷的屋子,此刻倒是莫名被打扫的干干净净,平日空荡荡的小衣柜里竟然放着几身新衣服,上面整齐码放了十几个铜板。

  看到眼前这些东西,扶辰伸手将那些铜板抓起,拿在手上掂了掂。

  哼,差点忘了,不是第一次被人诬陷成贼了。

  那铜板在指尖盘搓了几下,而后放回了原位。

  那拉通的大炕上,狐族小皇子经常蜷缩的那个小角落,扶辰趴在那里,在墙壁上扒拉了几下,伸手掏了进去。

  一瞬间他愣了一下,又仔细摸了许久,依旧空空如也。

  没了?!

  那狐族皇族的腰佩,那小狐狸母亲最后的遗物,他藏在这几十年,没了?

  呆愣了片刻,低下头仔细看了许久,碗口大的洞里,真的空空如也,什么都没有剩下。

  他深吸一口气,坐在床头发呆。

  许久,冷笑了一声。

  正发愁不知道怎么教训你,你还就自己送上了门。

  知道他有一块玉的人,除了那个将他骗的身无分文的“好朋友”,断不会有第二个人。那个比他年岁大了些许的小师姐,那个打着是朋友的牌子,让他一个人干苦力帮她赚钱的人。

  脸还行,心是真的丑陋。

  扶辰双眼一眯,向着她平日居住的女子院落走去。

  出了门,还不忘狠狠白一眼才从地上爬起来的尚礼。

  这般视财如命的女子,我要怎么拿回那腰佩,然后撕了她的脸皮呢?

  走了一半,扶辰前行的脚步转了方向,天色渐暗,他一个人独自往库房走去。

  原本忙碌的库房一众人,见到这衣衫褴褛的小杂役径直走进去,刚要伸手喊停他,就见到他身后贴着的布条,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半步,就眼睁睁看着他大踏步的进了库房的门,如入无人之境。

  库房管事的小厮,挑着眉看着一个衣衫褴褛脏不兮兮的小孩子进了门,刚要发难,就见他身后一众人等站在门外冲他又是挥手,又是嘘声,又蹦又跳不知道要表达个什么意思。

  看到这库房管事小厮一脸迷茫看着自己的身后,扶辰转身看了一眼背后。

  却见没什么异常之处,人人都在自己做自己的事情,与方才无异。

  这一个转身,管事小厮看到了他身后挂着的布条子,赶忙擦了把汗,一脸笑盈盈好生客气的问:“小公子可有什么需要?”

  扶辰见他表情变化如同翻书,心下有些疑惑,奶声奶气的笑着冲他行礼:“管事叔叔,我衣服破了,听说可以来这里花钱换一身新的。”

  小厮赶忙点头,冲着身旁的人挥挥手:“快快快,给小公子取一件上好的外衫!不!最好的!”

  扶辰这心里七上八下,方才径直走来的时候,见他怒目圆瞪直勾勾瞪着自己,一副说动手就要动手的样子,这怎么一瞬间就这般反应?

  莫非我身后有东西?

  趁着人拿衣服的间隙,他伸手摸了一下后背,脸色刷就沉了下来。

  看着那布条上“欺我徒儿者重罚”几个大字,扶辰的脸白了红,红了黑,黑完了发绿。

  这个女人……

  四海八荒,谁人敢在天族太子身后贴布条?真是岂有此理!

  “小公子,你的新衣裳。”

  听着小厮谄媚的声音传来,他刷的一把揉了手中的布条,蹭的窜出一米高的火焰,将那布条连着小厮的刘海一起烧了个干净。猛然夺过他手里的衣服,转头就走。

  看着他杀气腾腾的模样,库房的小厮一个字也不敢抱怨,双手捂着自己被火燎秃了的额头,双目含泪目送他离开。

  将那一件大小合适布料上乘的云纹外衫披在身上,大踏步的向着女院走去。

  林生,你拿走的,我要你十倍百倍的还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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