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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缘文学 > 腹黑王爷:我不是萌妃若兰胤祯 > 第二百三十八章 痛打
 
“弟妹,可有急事,这么狼狈赶来?”雍正伸伸懒腰,唤人给我赐了座。

我扯唇苍白一笑,“路上滑,臣妾有些要事想与皇上禀明,怕晚了,影响皇上休息。”

“何事。”他扫了我一眼,抿了口茶,不甚在意翻开一澄黄的子。

我清清喉咙,正打算起身说话,一声清爽的毛笔跌落声音传来,我一侧头,八哥正要捡起来,虽然光线不明朗,可我明显的看到他手不停的颤抖,可能越想掩饰,捡笔的手反而越不灵光,握拳都握不拢,我忙快步走过去,八哥似是知道我来意,左手微抬,声音倒算平淡,“我自己来。”

我站立在雍正和八哥的中间,隐约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回头看雍正,他仍旧神情轻松看奏折,并未因为的形为有何波动,我缓缓走了过去,执意拿起八哥桌面的宣纸,一看即气得发抖,这可全是九哥,十哥的罪状明细,加油添醋,言辞极为不耻,我又在桌面看了已经写了满满一沓的宣纸,内容全部一模一样,我心里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抹抹眼泪,扶八哥坐下,自己撂起纸笔,跪到雍正案下。

“你又想干什么?”

我未回答,他已经黑了脸,手一抬,已有太监请了八哥出去。

门一关,只剩我们二人,他起身,绕过案台拉我起身,一把推到椅子上,颇有些咬牙切齿道,“朕纵容你,可没有给你在外人面前上我难堪的权利!”

我挥开他拽住我的手,瞬时,纸屑飞了满天,在我们身边如雪落般的坠下。

“我无需给一个卑鄙的小人面子!你这种公报私仇的小人行为,实在让我不耻!好,你要人抄是吗?我来受罚,要说该死,也是要我先死!”

他忍无可忍,扬手打了我一巴掌,力道大得我摔到了案台底下,脸颊桌到硬石的红木桌脚,我只觉得眼一花,头顶满是五彩的繁星,半天没说出一口话来。

他气得脸色发青,紧紧盯着还未开口说话的我,脸上又急又担心,却又放不下身段起来扶我。

我捂着脸挣扎着起身,冷冷道,“好,打得好,你是皇上,怎么可以亲自动手。”

我随手抓起案上的砚台,不管里面是否有墨,一把掷向他,喊道,“你打啊,像当年先皇一样,毫不犹豫的砸我,当年我要是这样死了,就不用看到今天你们兄弟相残的局面!”

他没有接手,砚台便这样在我们面前,摔得粉碎,我也觉得心里有样东西,也随之一样打破了,泪水纵流。

他脸上微微抽搐,双眉攒得极紧,身子都有些颤抖,一步一步慢慢走向我,我紧紧后靠着桌边,往旁移了移。

他一把抓住我的双肩,眼底满是悲伤笼罩,声音极度的沙哑,“你想让朕怎么做?当年我不顾生命的危险,从皇父手里救下你,我就知道,这辈子,我要被你这个女人牵绊。”

我恨恨的别过头。

他轻柔的扭过我的头,手指抚过我脸上的乌青,我咬唇紧紧的忍着痛意。

“对不起,兰儿,还痛不痛。”

我再也受不住的,拼命的挣开他,大声叫道,“不要这样!你这个魔鬼,你让我去见见九哥。”我已经泣不成声。

他幽幽望我许久,才又缓步走向自己的位置,稳稳的坐下,这才道,“朕已经焦头烂额,没那个闲功夫管老九的事,下月便送他走,走前,你去一趟罢了。”

这烦的不是八可九哥他们的事,那又是什么。可我已经没功夫猜度这些了,得到他的答复,也不再与他争吵,他疲倦的朝我挥挥手,让太监送我回宫。

夜半,我似梦似醒,朦朦胧胧看到一个人影坐在我床前,脸上传来痛意,但也不至于让我痛醒,迷迷胡胡的,皱皱眉也就睡过去了。

三月初,天气稍微有些好转,我脸上的伤也好了,也不知道是何原因,雍正那一巴掌,打得我竟然有痛觉,我最近烦心事多,也未留意,心中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

我亲自去了趟御膳房和御药房,为九哥准备些上好的糕点和药物。

御厨见我在一旁候着,自是做得万分小心,怕哪里出了砒露。

“味道过得去即可,你只当往漂亮的做。”

“是,侧福晋。”

我与九哥相聚时并不多,却仍然对他以前的古董店消遥居后院十分有印象,那么一个不大的小花园,春草萋萋,暮暮荣荣,印象中,略有些冷,有些萧瑟,但却是那么有意境,他就这么坐在园中那精致的白玉桌前,消瘦但不显苍白,一朝得意,万荣一身的模样,贵气逼人,偏是这么一个生人勿近,即近且远的年轻的皇子,却为了我的过错,差点丢了性命,虽然我也为自己的愚蠢买了单,但这也影响了他和雍正固执的斗到死的根结所在。

他原本也八面玲珑,精明计算,识时务,怎么也沦落不到今天这个地步,他若肯退一步,纵然吃点苦,但也不至于要送命。

“好了,侧福晋。”

我起身对着枮板上的各色小糕点检查,我想这辈子或是下辈子,我看到美好的事物,一定会想起他,有点坏坏的,精明的笑。

一一亲自将它们摆进食盒,小心的盖起来,又提了两壶好酒,装好后,小菊也从御药房提了药出来。

回宫的路上,看到十三正从咸福宫里走出来,他朝我招招手。

“若兰。”

“十三哥,什么事?”

他站定等我走近,看看我的提篮,与我又一同入门,“这是要去看九哥?我正好有些东西,你一并拿去。”

“好。”

“这么早准备好,不怕凉了?”他揭开看了看,微笑。

我看看天色,离入夜还早,这时节,有太多需要忌讳的东西。

“到那边再热热好了。”我朝小菊点点头,她眼神转了转,朝我们欠欠身,出去置办炉具了。

十三叹了口气道,“这些看着送酒就好,九哥盼这一天,好久了。”

我眼圈一红,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十三说得对啊,我欠的,欠我的,太多太多,已不需要再加他一个了,这时代,真正了解我的人,舍他其谁。

“允祥”

他愣愣看了我半晌,慢慢凑近身,抚去我的泪水,半开玩笑道,“若兰,谁心里都有一个梦,遥不可及的梦,可是你真残酷,就这么千百年不变似的,活生生立在我面前,你残忍得连梦都不让我做。”

我攀着他的手,难过的低下头,“我以前很傻,我羡慕天上的神仙,山间的妖精,可得永恒,现在才知,有限的生命,是上天对人类最大的恩宠,所有的情感,痛苦的不说,纵然美好,也得适时才好。”

“怎么会,你又怎知,有些人愿意独自守着那份美好,期望可得永恒,就算真有轮回,也希望不要丢掉。”

我破泣为笑,抬头道,“你真相信有轮回?”

“我希望有轮回。”

有轮回你希望能如何,如何安排你,和你的那个梦,但我却不敢再问下去,这一世太过于纠缠,爱与怨,让我疲倦得不再想有后续,遗憾存多了,反倒有些麻木,我许过十三的来生,雍正也许我来生,我也许十四,来生要记得他,也许九哥也在心里许着来生,如果真有,我希望,一切都烟消云散,让这些人,不要守着遥远的梦。

弘时执意要送我去,我想想还是拒绝了,以他的性格,怕是这一看回来,又得和雍正闹别扭,我将忆敏给他,让福雅帮我看着,宫门外,弘历正等着我。

“是你皇阿玛要你来的?”

“不是,是历儿不放心。”

车帘晃动得我有些眼花,我叹道,“我最不喜欢坐马车出宫,我印象中,马儿就应该聘驰大地,可是,它们也被束了脚,永远也带不走我。”

弘历没吭声,转了话题问道,“你在关外,可有随性策过马?”

“有,可普天之下,莫非皇土,这不是一个可以任由奔跑的时代,我们对关外的印象,太肤浅了。”

去寒禅行宫的路途遥远,我看看天色,也许得在那里休息一晚。

“你皇阿玛这次这么大方让我出宫看九哥,倒是让我意外。”

弘历干咳两声,见我等着回答这才道,“眼前的危机比前朝的旧事更迫急,皇阿玛送九哥出京看守,是最好的解决之道了。”

我哦了一声,“年将军可是让你皇阿玛抓了什么把柄?”

弘历皱眉搔头笑了笑,“是什么把柄不重要,但听说将“朝乾夕惕”误写为“夕阳朝乾”,皇阿玛大恼,这误写要说严重,那可也算是砍头的罪。”

“你皇阿玛自当了皇上以来,这戏演得是越来越好了。”

“他确实太目中无人,活了这么大把岁数,精明一世,反倒红日当头时,老来糊涂。”

我只笑道,“安享晚年只是凡夫俗子的想法。”

“可不是吗,有人羡慕英雄死在战场马背上,也有人嘶杀里向往乡里的平淡,只要自己觉得值。”

我点点头,“是啊,这些外人,又何需心伤。”

“十四婶这样想就对了。”

我看着他懂事细腻的模样,摸摸他的头,悠长的叹息一声,你小小年轻都看得开,可我活了一辈子,还是走不出这个圈圈,反而越老,这心越死,被自己揪得紧紧的,半分也踏不出去。

“你在外面等我,不要进去了。”

晚上气温还是很低的,弘历探出头四处看看,朝我点点头,“皇阿玛说今晚得赶回去。”

我摇摇头,“这时辰怕是赶不回去了,这回见了,下次还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历儿,你回宫和皇上说一声,明儿早再派人来接我吧。”

弘历想了想断然道,“我还是在这儿等你,真要是晚了,明早我和你一同向皇阿玛请罪。”

我不在意的笑笑,雍正怎么舍得罚他,于是招呼他不要着凉,便提着药食进门,行宫外间侍卫很多,灯火通明,但一走入,总觉得冷气逼人,让我想到养峰夹道。

九哥并不知我来,后院漆黑一片,踏进院门,才看到一点灯火在窗的缝隙里摇摆,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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