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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缘文学 > 鬼眼宝妻:阎少,亲一亲夜绾绾阎烈 > 第765章 赎罪
 
“你说,他是不是在躲什么?还是……”

严虎顿了一下,琢磨一下自己的说法,刚要开口,就听阎白接了话。

“他跑了。”

啊?

严虎瞪眼。

他是想说郁宁是不是有问题。

没想……

“他真的跑了吗?”

他犹豫,还是不太敢相信。

郁宁跑什么呢?

阎白轻笑。

“不如,去看看?”

严虎不住点头,像小鸡啄米一般。

他对阎白所带来的,另一个世界,愈发好奇了。

两人离开。

严虎开车,先去了自己盯梢的位置。

他选的位置,正好对着郁宁的卧室。

“我还发现一点,就是这家里,好像没有人活动的感觉。”

他盯了一天一夜,灯没亮过,房门没有打开过。

都没人出来丢个垃圾。

可之前,他们来明明还有佣人。

阎白打开车门走下。

他走到门口,直接摁响了门铃。

久久无人回应。

严虎小声嘀咕了一句“真的没人呀”。

阎白伸手轻轻一推。

大门开了。

“吱呀”一声,像是一下敲在了严虎的脑上。

自己怎么不知道悄悄来探一下呢?

真是笨。

他懊恼的轻轻拍了自己脑袋一下。

阎白听到声音,不由回头看了一眼,见状挑眉。

严虎对上他疑惑的眼,手一僵,怔愣一下,干笑的放下手。

“那个……”

没等他说完,阎白就收回目光。

他讪讪然选择了沉默。

两人进门。

别墅的门,也没锁。

严虎跟在阎白后面进门,扫视一眼,不禁惊讶与上次的感觉不一样,还多了几分荒凉的意味。

“这怎么看起来,好像很久没人住了?”

阎白抬手,轻轻抹了一把沙发。

指尖被灰尘染上了色。

“确实很久没人住了。”

上一次所见,不过是幻象。

他低头轻轻吹了一下手指。

看来,那人把手段全部用在了自己身上了呀。

所有线索,都是有人有心而为之。

“查一下这房子的屋主。”

“这房子是郁宁的。二组的人,经常来这聚会,我也来过两次。”

阎白闻言,有些意外的挑眉。

“那么说,我们有可能见过真的郁宁?”

严虎眼珠一转。

“你的意思是,中途郁宁被人换了?”

“也有可能是被人附了身。”

阎白轻描淡写回了一句。

严虎心底一颤,嘴角抽抽。

不能吧?

他默默的看着阎白的动作,默默的咽了一口气,转身去搜查了。

两人把房子翻了个底朝天,什么都没找到。

唯一可以确定的是,这里很久没有住了。

严虎想,现在要查的,该是郁宁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阎白则是觉得,郁宁在与袁莱见面时,就被人换了芯子。

或者,还有一种可能。

傀儡。

这不是严虎的领域,他只能听着对方说,一点建议都给不了。

阎白打电话给温朔,询问他,那一日与郁宁做画像时,中间有没有发生奇怪的事情,或者郁宁有没有什么异样。

温朔细细思量。

“那个,他一直问我关于净空的情况,算不算?”

在做画像时,郁宁反复与自己交谈,那天与净空见面的情形。

最初,他以为郁宁只是好奇,便耐着性子,一次又一次的说。

现在想来,郁宁当时对净空有极大的兴趣。就是不知这兴趣,代表了什么?

阎白算了一下时间。

从画像出来,到他们找到人,正好三日。

那时的三天前,净空正好圆寂。

太巧了。

净空留下讯息,是不是就代表,他预感到了自己会出事?

净空圆寂后,尸体当天就被火化了,想要验尸,也已经来不及了。

只是,是什么让他们会那么匆忙的将尸体火化?

温朔在挂电话前,又突然“啊”了一声。

阎白手顿了一下:“又想到了什么?”

“他身上的气味。”

温朔说着有些犹豫,他怕那是自己的错觉。

“在天亮的时候,我突然闻到了一股好似臭鸡蛋一般的味道。”

那时,他以为是屋后下水道又不通了,冒出的味道。

味道持续了一会,然后又很突然的没有了。

现在想来,有点诡异。

那味道,不会是郁宁身上发出的吧?

“天将将亮的时候,闻到的味道吗?”

阎白开口问了一句。

温朔点头,后来反应过来对方看不见,又“昂”了一声回答。

阎白听后,说了一句“知道了”,挂断了电话。

温朔的话,让他确定,郁宁的情况。

傀儡。

有种傀儡,在天明时第一缕阳光落下时,身上会出现一股异味,吃药后,味道会消失。

温朔应该没有看到郁宁吃药。

那么,真正的郁宁,又在哪?

看来,又得上一次山了。

阎白带严虎去圆通寺。

到门口,又遇到了上次在门口扫地的小沙弥。

“呀,先生,你们怎么又来了?”

阎白抬手,揉了揉他光溜溜的脑袋,弯腰微笑与他平时:“主持师父在吗?”

小沙弥点头,裂开小嘴笑着说:“在的在的,要我带你们去吗?”

嘴巴里落了一颗牙,说话都有点漏风。

阎白眸底浮起点点笑意,点头。

“那拜托你了。”

小沙弥“嘻嘻”一笑,急急摆手摇摇头:“不用不用,你们跟我来。”

转身蹦蹦跳跳跑走了。

阎白笑着轻轻摇头,抬脚跟上他的脚步。

“师父师父,上次来的那个先生又来了。”

他跑了一会,欢快的叫了起来。

阎白视线拉远,一眼就看到了坐在树下的主持。

小沙弥跑过去,主持伸手将小家伙抱住,轻轻抚了抚他头顶,不知说了什么,小沙弥笑嘻嘻的点点头,跑走了。

阎白走近。

主持起身,“施主。”

阎白礼貌微微弯了弯腰:“主持,我来,是想问问,你们为什么会那么着急的,当天就将净空的尸体火化了?”

主持侧身,示意他坐下。

阎白颔首,坐下。

主持幽幽叹了一口气。

“那也是净空师弟要求的。”

净空曾说,他的身体是万恶只源,需要以火光净化,才能消除他一身的罪孽。

他要求,在自己咽气后,就直接火化,不用办追悼会。

他不配。

“在那之前,还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吗?”

罪孽?

阎白蹙眉。

难道净空出家,是为了赎罪?

但资料显示,他之前就是一个普通人,一生平淡,遵纪守法。

那他赎的,又是谁的罪孽?

主持似是看出了阎白心中的疑惑,一声“阿弥陀佛”后,说起了一个故事。

一个男人,在年轻时,伤了一个女孩。

女孩伤心欲绝自杀。

男人在她临死之前,匆匆赶去见了最后一面。

女孩却是在无比的虚弱的状态下,说了最狠毒的话语。

她诅咒男人三代不得善终。

男人被她眼中的恨戾惊到。

女孩下葬后,他久久不能释怀。之后变得恐女,没再找过对象。

人到中年,遇到了一个被点化,遁入空门。

阎白一听,便知这是净空的故事。

那份自杀的女孩,没有出现在资料中。

“净空是被我师父领进门的。师父说他是很有慧根,会给寺院带来新的生机。但在他圆寂前,我并没有看到新的生机。”

主持嘴角掠过一抹苦笑,还带这几份疑惑。

好似在问阎白,他是否知道生机在何处?

阎白转头,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

他伸手,轻轻拍了拍两人身后的梧桐树。

“这个树,什么时候活过来的?”

主持愣了一下,扭头看向他身后的梧桐树。

“你如何知道它是新生的?”

阎白伸手,摸了摸枝桠。

枝桠上新长的嫩芽,十分显眼。

主持目光直了直,沉吟片刻,眼底闪过一抹精光。

“你的意思是……”

“凤栖梧桐。”

这就是你们的生机。

主持怔愣,双眼发直的看着眼前的梧桐。

这一株梧桐树,据说是寺院建成时,便在了。

主持入寺的时候,树已经死了。

死了多少年,他不知道。

师父,也不知道。

以前,师父总是在树下打坐。

曾经的他,不明白师父为什么会如此在意一株,在他看来,已经死亡的树。

他也问过,为何不将树换了。

师父只说,时机未到。还告诉他,这棵树没有真正死亡。

他希翼有一天,可以等到树重新活过来的一天。

只是……

他没有等到。

那时,他以为这是自己师父的一个妄念。

不想,让他等到了。

主持沉下心思,略带不明的转眸看向阎白。

“那,净空赎的,又是什么罪?”

净空圆寂,为寺院留下了的,可能是几生积攒的大功德,绝不会是因小情小爱。

阎白伸手,覆在在树干上。

触碰的瞬间,他清晰感觉到树干中涌动的生机,心尖儿一颤。

他睁眼。

“他不是赎罪,他是放下。”

净空的曾经,他不知。

但这一世,他显然历了一个情劫。

梧桐树上的生机,最少是积攒了四世的功德。

主持心生感念,低头轻声念了一句“阿弥陀佛”。

阎白放下手,轻声问:“净空圆寂时,他的身体,有什么异样吗?”

主持想了想,脸颊突然跳了一下。

“他的心口,有一个刀口,很深,即使愈合了,也能看出清晰的印子。”

阎白思绪一转,眸底滑过一抹了然。

心头血啊。

他眸底暗涌翻动。

这人野心不小呀。

想要躲过天道算计的长生,可不是谁都能承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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