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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缘文学 > 柳玉竹施韵舟 > 第409章 难题
 
慕容月没有像柳玉竹那样给她把脉,只是扯开他的一副,拿着银色的小刀就浅浅的刺了一下,顿时一股黑血涌了出来。看得柳玉竹他们都是心口一紧,倒不是害怕见血,而是那血都变成了肉眼看见的黑色,说明毒素在身体里已经积蓄的很深了。

慕容月也没放太多血,看到了血液的颜色,就赶紧把伤口用止血药封住了。

“怎么样你?”

慕容月问躺在床上的逍然。

逍然仔细感受了一下点点头,“我,我还好,就是有点疼。”

慕容月听到他的回答仿佛还松了口气,点点头道:“那说明情况还不算糟。”

柳玉竹默默的听着,也拿不准慕容月这么说是真的不糟,还是故意安慰逍公子给他吃定心丸呢,一边的小七倒是一点也不会看气氛,直接问道:“师爷啊,他那血都变黑色了,证明毒已攻心了,这还不算糟啊?”

她这么傻乎乎的一问,就被施韵舟跟柳玉竹同时心有灵犀的敲了脑壳一下。

慕容月叹了口气,“因为他现在连脉搏都虚弱的没有了,完全就是靠最后一口气吊着命,甚至连呼吸都是请驽之末,居然还能感觉到疼,当然情况还不算最糟了。”

柳玉竹赶忙问:“那师父,像这样情况还有没有办法治疗了啊?”

慕容月点点头,“理论上什么病都有一定的至于可能,但是要拿到实际上,大多数又都是不可能的。”

慕容月说的这番话,模棱两可,可是听得柳玉竹他们心里却是凉得不行。

这话的意思明显就是说逍公子这病已经是司命所属无力回天了,连慕容月都没有办法,那换成是别人恐怕就更加束手无策了。

难道逍公子就真的没办法救了吗?看着柳天赐那失望的眼神,柳玉竹的心脏像是被什么刺痛。

“师父,有什么办法您尽管说,我一定会全力配合你的。”

慕容月知道柳玉竹是救人心切,可是治病光靠一股子冲劲儿,也是不行的。

“这件事还得容我考虑一下,他的身体像是就好比一张薄纸,几乎是一捅就破。一定不能再出什么闪失了,另外还有一件事,南宫冉你们还没找到他吗?”

一提起南宫冉,柳玉竹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件事忘了跟慕容月汇报了,赶紧把她这一路上发生的所有事情,简略的跟对方叫待了一遍。

慕容月吃惊的看着她,“什么,南宫冉失意了?”

其实在柳玉竹去找人之前,他就把所有可能的情况在脑子里想了一遍该如何应对,但万万没想到,南宫冉居然会被那些人弄失去记忆。

慕容月跟刘耀祖再三确认,“你确定他是真的失忆?”

柳玉竹也是一愣,听慕容月这语气,就好像她在编瞎话似的,她犯得着编这个瞎话吗!

慕容月看得出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连忙解释道:“我不是信你,我是觉得这件事有点蹊跷,会不会是南宫冉装的啊?”

装的?

柳玉竹之前确实也考虑到有这种可能,可是南宫冉看到自己那副嫌弃的模样实在是太真实了,完全不像装出来的。

慕容月摆了摆手,这件事还是暂时先放一放吧,等着先把逍然的病治好,在考虑南宫然的事情。

慕容月道:“那就麻烦你跟小七再去一趟,把南宫冉赎回来,至于这位公子我会继续想办法的。”

有了慕容月这句话,柳玉竹也就放了大半儿的心。第二天她们就又驱车出发带着不少银票去赎南宫冉了。

没想到这次去确实人去楼空,几天前生意还好的不行的清河馆,居然一下子就倒闭了,连房子上都落了满满一层的灰尘。

柳玉竹看到门上的封条就有种大事不妙的预感,赶忙找了个附近摆摊的小商贩询问,“大哥,这里的清河馆怎么突然被封了?”

那位买水果的大哥摇摇头叹了口气,“还不是那里的头牌,杀人了,被官府给抓了起来,这馆子里的老板怕再生什么是非,就把馆子一封,带着钱,把人遣散后就逃之夭夭了。”

“杀人被抓起来了!”

柳玉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就离开这么几天,就发什么这么大的事,早知道她当初就一狠心把南宫冉先赎回去好了。

虽然说她也可怜逍公子的遭遇可是说到底,南宫冉才是她的朋友,她怎么会没有私心更偏向于南宫冉呢。这下完蛋了,只要扯上官府,就不是单纯钱能解决的事情了。

柳玉竹一时间只感觉心乱如麻,赶忙去赶着车去了衙门,跟衙役一问,才知道这事情的始末是怎么回事。

本来南宫冉在清河馆里一直都是卖艺不卖身的,可是那天突然来了一个无赖,故意找茬,打不过南宫冉,就去对他身边的仆从下手,南宫冉只是出手教训他几下,那人竟然就倒地不起了。

就算馆子里的人都可以作证,说南宫冉并没打几下,可是人死了却是事实,这个谁都不能抵赖。

于是就治了南宫冉一个故事杀人的罪名,这些他算是百口莫辩了,只能去地牢里等着处刑,凤羽国刚登基,所以各地的刑法都是比较重的,以起到杀一儆百的效果。

柳玉竹一听就感觉这事情有蹊跷,只是打了几下就到底不起,这事简直就跟是故意陷害南宫冉似的。

想来他性格一向是直来直去,这馆子里得罪了什么人也说不定,她若是不出面那等着南宫冉的就是七日后在菜市场问斩了。

柳玉竹深吸一口血,赶忙击鼓鸣冤,去见了县太爷。要求看那尸体一眼。

本来县太爷看她是一介女流,并不想让她看,但当柳玉竹拿出那几张白花花的银票时,县太爷的眼睛顿时直了。

好像通融一下也不是不可以。

于是柳玉竹就随着仵作,却后面掀开白布看了那具尸体,一下子柳玉竹就发觉不对劲了。这尸体已经停在这五六日了,现在天气又这么热,居然没有一丝腐臭的气味,实在是不正常。

“这尸体一直停在这,从来没人去碰吗?”

仵作被问得一愣,随后摇了摇头,“从来没有啊?”

柳玉竹顿时察觉到了诡异的地方,既然没有做任何防腐处理,这尸体却没有发出任何腐臭的气味,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这人压根就没死!

为了进一步验证自己内心的想法,柳玉竹掀开了尸体上面的白布,开始做进一步的实验。经过几番检查后,她可以更加确定了,这人就是在诈死。

“他没死。”

“嗯?”站在旁边,刚才还百无聊赖打哈欠的仵作被柳玉竹问的顿时一愣,“你胡说八道什么!他都眉心跳没呼吸了,怎么不是死人!”

柳玉竹看着他一脸平静,“死人却是没有心跳和呼吸,但是反过来,没有心跳和呼吸的不一定就是死人。”

仵作气的翻了个白眼,觉得柳玉竹这是在无理取闹,不禁一边推搡着柳玉竹一边威胁道:“再胡说八道我就以扰乱治安罪让你去坐牢!滚出去!”

柳玉竹被他推得一个趔趄,却没有生气,只是回头漠然的看着仵作,突然冷笑一声:“既然如此,那我就让你亲眼看一下吧。”

说着猛然那起手里的一根银针刺中了‘尸体’的三个穴位,刚才还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的尸体,一下就惨叫着坐了起来,把在场的几个衙役都吓得屁滚尿流。

连刚才那个趾高气昂的仵作,也一下子滚到了桌子地下。只有柳玉竹还一脸漠然的站在原地,看着从床上诈尸起来的人,“终于肯起来了,再不起来老娘就打算下刀子解剖了。”

说着就从随身携带的针包里拿出了两把闪闪发亮的银刀,那锋利的刀刃,吓得对方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很快这事情就真相大白了,原来是这龟孙子看上了南宫冉,结果爱而不得,还被南宫冉当着不少人的面前百般羞辱,这才想了个馊主意,要致他与死地。

现在算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把自己还给搭上了。

南宫冉被衙役从地牢里带出来时还一脸茫然,直到看见了柳玉竹,才明白事情是怎么回事。顿时怒不可遏,甚至还想冲上去再去揍那滚孙子几下。

柳玉竹赶忙把南宫冉给拉住了,“行了行了,他已经进地牢了,估计几年都出不来,你要是再去给人家找麻烦,你就得跟他一起蹲大狱了!”

南宫冉仔细想了想,为了一个无赖把自己打上去,却是是不值当。

柳玉竹呵呵一笑,心情倒是不错,“真好啊,本来为了赎你这棵摇钱树,我可是又准备了二十万辆,就怕你们老板狮子大开口,没想到碰到这件事,还让我省了不少钱,贿赂县老爷就花了一万两。真是赚大发了,哈哈哈!”

柳玉竹一边蹦蹦跳跳的一边仔细数了一遍手里的钞票,不过这些都是慕容月借给她的,等回去还得还给人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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