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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缘文学 > 女配纵情局 > 第三十七章:有一白面书生,姓秦名伯谦
 
  还是那种事后必然后悔的潇洒,看着满桌布匹,沈姒蛮忽然有些错愕。
  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做出一件衣服的?
  想着,沈姒蛮有些无奈的叹了一口气,手捂住脸部,那眼睛都要翻天上了。其实但年她曾在家里为了省钱,自己做过一件汉服。
  只是一件...虽然还看的过去,可好像做出来的效果,连自己如今穿在身上的都比不了。沈姒蛮想着,左看右看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所以第二日便又去了那家店铺,是奔着想要看看到底有没有相同的成衣,又或者说,毕竟那衣服是这家店的,或许还能再做一套出来呢?
  可后来老板问了一句话,便已经难住了沈姒蛮。
  “那做一个大概什么尺寸的,公子清楚吗?”
  老板眼神不大,但看沈姒蛮的样子却非常认真。她当时双臂压在柜台一侧,嘴巴张着,愣了许久的后才渐渐缓回神看向了老板言道;“就...和我差不多?”
  这几天虽然和沈嘉鱼亲近了不少,但沈嘉鱼的体型、身高什么的,沈姒蛮好像还真的没有多加留意。
  “这怎么能差不多呢?”那老板一瞬间较真儿上了,他道:“男子和女子身体有异,别说差不多,若真的做出来了,那怕是公子穿上后要比令姐都要合身。”
  是这道理,沈姒蛮说不出话了。
  只能说回去问问,随后便垂头丧气的离开了。
  走时,老板还嘱咐一定要到沈嘉鱼的胸围、臂长、肩宽、领圆乱七八糟的,后来沈姒蛮也没有多记得。
  她走到路上时,第一次觉得人生竟有些了然无趣。
  开始时,沈姒蛮本就是想给沈嘉鱼一个惊喜的,若真的像老板那样直接回去问了,别说惊喜了,那大概连买什么样式的衣服都能被对方猜到了。
  若是这番,她倒是不如直接自己做来的有意义。
  “兄台!”
  当时沈姒蛮正在认真想着沈嘉鱼的时间,错过了神儿,根本不知身后一直连连喊着的,竟是自己。
  后来等那人一路小跑后,沈姒蛮才停住了脚步,当时她还没认出。
  对方便已经抢先言道:“老远便见到兄台从布庄出来,一路追赶,兄台怎不等等在下?”
  半晌,沈姒蛮反过神儿来。
  她笑着道:“在...想一些事情,没...留神。”
  “原来是这样。”那人其实一看便是一身书生打扮,不止打扮,若是说咬文嚼字的感觉,也让人感觉儒气的很。
  沈姒蛮对这类人物像来没有什么感觉,更不要说当时看小数时,沈姒蛮只是想知道男反究竟是怎么死的。所以,这人姓甚名谁,她还真的不知道。
  看着那男子,他也看着沈姒蛮,相对无言的尴尬,当时那一刻当真让两人都没多好受。
  “对了,还没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姓秦名伯谦,敢问兄台...?”秦伯谦这般问着。
  当时沈姒蛮便慌了神,但想想应该不会再见第三次了,便本能的回了一句说:“我...姓沈...名临...渊...”
  情急之下,话便是这般的从嘴中的喊出来的。
  她咽下了一口气,心中说不出的紧张。临渊二字本是容涧字号,可她也不知为何,刚刚脑海似乎只有这两个字。
  愿只愿,别...这么倒霉的让容涧知道了这事儿。他为人本就抠门,这直撞名讳之事,若真让他知道了,那才是分分钟要死的结果。
  平下一口气,沈姒蛮强行挂着一抹难看到死的笑容,随后补充了一句:“临渊是我小名,不如喊我...蛮兄?”她是想及时止损的,谁知道这话怎竟有一种越描越黑的感觉啊。
  “啊?”显然那秦伯谦也懵了。
  “对,你也可以叫我沈蛮,野蛮的蛮,我最好的朋友都这般叫我。”她理直气壮的讲到,若想起来,这才是自己的名字才对。
  “沈...”蛮?
  秦伯谦半句话含在嘴里,那一副困惑不解的眼神让沈姒蛮自己看的都难受,不等问,人也算放弃了。
  “还是临渊兄吧,先生教导蛮字乃粗野、不同情理之意,为文者,当温文儒雅,当温良恭俭。蛮字实在有辱斯文,当真不如临渊二字。”秦伯谦说完,看向了沈姒蛮。
  “...”她哪儿还敢说话,沈姒蛮愣愣的的看了秦伯谦许久,才忍不住咽下了一口气,只觉得也是实在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
  “随你吧。”说罢,她抬脚已经开始往前走了,是真想赶紧摆脱这...文学奇(pi)才(pa)。
  “临渊兄这般行色匆匆,是准备去哪儿?”
  秦伯谦的一句话让沈姒蛮停住了脚步,她刚才是准备回家来着,但如今她男儿装扮,那若让人知道自己非男儿身还得了。
  随即沈姒蛮转身看向了秦伯谦,随后恭敬的问道;“搏渊兄来寻我可是有什么事情?”
  这一下,秦伯谦好像一下想到了自己来的目的,他如恍然大悟一般拍了自己的脑袋,随后匆忙讲道:“昨日临渊兄将衣服让给在下,此行,在下是特地来道谢的。”
  只为了这吗?
  “不客气...”沈姒蛮有些尴尬的说着,随后迟疑的转身后,便觉得事情算结束了,正想着现在可以干净的离开的时候。
  那秦伯谦又三步追了上来,在沈姒蛮身边与之同行。
  他说:“昨日回家,发现那珠花和衣服当真相配,在下将礼物送出去后,也算博得红颜一笑,如今一句感谢已经难表在下心中感激,所以次日来,便是想报恩。谁知缘分让你我再度相遇,这便是命中注定的事情啊。”
  沈姒蛮脸上的不解和疑惑,才是真的能反映她心里有些说不上来的懵。她整个人傻眼了,前面还听得懂,但后面这个人到底想说什么。
  她不停加快脚步,生怕的再待下去自己都要忍不住穿帮。
  那秦伯谦毕竟也只是一介文弱书生,这般还没追多远,竟已经是一副气喘吁吁的样子。
  眼看追不上了,他手撑在膝盖上,喘着粗气,对那即将远去的身影大喊了一声:“在下瞧着临渊兄像是一介文人,相邀汝一同赴约麓山。”
  一句话后沈姒蛮脚步停住了,她呆呆的站在那里,急迫相要逃走的眼神,早不知何时多了几分茫然。
  麓山?
  这就好像是一块天鹅肉忽然飞到自己嘴边了。
  这两日,她一直想去认识那小言公子,但后来才知,言府是有后门的,目的便是要躲开那群女子,这也就是为什么沈姒蛮等不到对方出门的原因。所以今日她也曾困惑过,本想下去再去踩点的,但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她缓缓转身,看着身后人问了一句:“你说...什么...什么山?”
  “麓山!”秦伯谦两字说的铿锵有力,见沈姒蛮表情不对,随即那人拂袖抹掉了一头汗水后,才直起身又对沈姒蛮讲道:“每年麓山亭内是各路来的公子舞笔斗文,年年如此,朝廷也都会在每年麓山斗文会上选走一些能人,对我们来说,麓山之宴,可登天阶。”
  是这么一个道理,秦伯谦沉了一口气后,他继续言道:“想临渊兄,也是有一身报复之人,邀你一同去麓山,似乎也是我,唯一能报答你的事情。”
  虽是冬日,却暖意横流,两人面对而立,中间隔开的距离早不足以能看清对方的表情。更何况当时秦伯谦就站在阳光下,有一瞬间的恍惚,沈姒蛮竟觉得那白面书生浑身散发着金灿灿的光芒。
  或许是的久久没有等到沈姒蛮的回应,那人又道:“若...若不方便的话,也是可以的,就...就当在下没说过,来日方长,昨日你让我衣裳恩情,我慢慢换给你就是。”
  “就就就这次!”未等对方话说完,她急切的讲到。
  许久对方没说什么,沈姒蛮正想找补,却似乎见到对方笑了。
  “那初三那日,麓山脚下,我等你。”说罢,他走了。
  那脚步不急不慢,瘦弱而高挑的身子竟一改沈姒蛮对他最初儒生儒气的印象。只是,这印象始终是改早了。
  她满是欢喜的回了家,又一声不说的回了自己房间。
  沈嘉鱼听说沈姒蛮一早饭都没吃的出去了,如今等到人回来了便带着一些饭食去了红楼。
  “小姐,大小姐来了。”南烛从外面进来,正想引沈嘉鱼进门的时候,却见到沈姒蛮还是一身男装。
  不等沈姒蛮那一句:快进来。
  说出口,她只听到砰的一声。沈嘉鱼直接被关在了门外,而南烛神色紧张的压着门。当时沈姒蛮愣了,她看着南烛问了一句:“你干嘛呢?”
  “衣服...衣服...”南烛小声提醒。
  当时沈姒蛮才察觉到自己的衣服还没有换下来,她手忙脚乱的开始扒拉衣服,大概是动静大了,只听外面传来了一声:“蛮儿怎么了?可是身体不适?”
  “没有没有阿姐,我好的很,只是...我...现在易容不整,麻烦阿姐稍等片刻。”说完,南烛和沈姒蛮的手都要打架了,才好不容易将衣服脱下来然后麻利的扔到了床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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