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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缘文学 > 余望凌叔 > 第一百六十四章 可丽之悲
 
  正当扩建将军府之际,轰轰烈烈的百国宴也渐渐湮灭了生息,结束了。

  政王向各位族王又赐了许多物件,以示与各国的友好之情。

  诸位族王各自回国,满腹这一个月来的心中想倾诉之事。

  一为子袭中官员的变动,时望从公主成为两军将领,自然是一桩大事。

  她从前在百族军中以男装示人时,便建下了不少的业绩导致许多族王见着她,还略微有些发怵。

  二是子袭与可丽已经公然对立,各自成立一个阵营。

  对于平凡小国而言,无论是谁占强,只要不波及自己国家的安全,便可当作什么都不知道。

  可这事难就难在,一旦祸事爆发,必定牵连甚广,又如何能不波及自身呢。

  三是明眼人可见的,政王与王后情感淡薄,至今无子,日后如何,无人知晓。

  宴席过后不到一个月,屈府便扩建翻新完成。

  站于府外,抬首看到的,便是政王亲自题的“公主将军府”五个大字。

  就为了这命名的事,时望与政王亦争执了许久。

  时望想改为“将军府”,才符合自己的身份。

  而政王生怕别人不知这位将军的身份,就想题“公主府”,也好让人知晓这是王室血脉,并非可以随意拿捏的。

  两人吵闹许久,时望终于退却,让政王题了这十分怪异的“公主将军府”。

  现在的公主将军府,自然比以往大上许多,其中师傅们的匠心,也不必别处差。另外,政王又拨了许多侍卫侍女等,供时望差遣。

  时望自然一一谢下。

  除了这些政王赏赐的,还有无论时望到哪,便跟到哪的卢颖、祁平二人组。

  他们听闻时望搬回原先院府时,便知定能成功。于是事先准备好一应礼物与家用制品,先行回府整理,给了时望一份惊喜。

  此时的公主将军府俨然成了兴都民间最为华美的府邸。规制是最大的,比如今相对的宁府亦是雄已许多。

  搬入了府,似乎又与从前的屈府一半热闹许多了。

  耳旁是卢颖叽叽喳喳的声音,还有祁平朗朗念书的声音。

  春姑姑在一旁扶持着她,时望走至今日,都是她一人努力,自己却上不上忙。

  凌叔自他们回来后,亦是好心,却也仍处于书房中,少有出来。

  如此,这个家中的人气,好歹是缓过来了。

  另一方面,可丽的秋日宴也应应时进行着。

  此时距离正式开宴还有一段时间,却依旧很是热闹。

  可丽王将这几位兄弟安置妥当,继续迎接正式之日的到来。

  这一来二去,倒也吸引了不少人。

  其中,就有那些刚从子袭散了,便来可丽在吃一顿,不放过任何一餐的人。

  而这些人中,便有酷爱传消息、十分八卦的族王。

  一般人站定了子袭那边,哪里还敢双头跑,到时候真起了纷争、动了舞,就两头不是人,

  可就是有那么不长心眼的人。

  旦国族王生性喜欢贪便宜,哪处有不要钱的宴会就往哪处跑,丝毫不顾及什么立场。

  百国朝宴完了,他便马不停蹄赶到可乐,来赶下一顿。

  “我可是亲眼看到子袭那位公主将军了。生得确实较一般女子高大、英勇些,又自有一股为将之人的气度,着实不凡。”

  可丽望冷笑一声,不以为然:“是吗?”

  “真的!”旦王又接道,“而且听她说,她的父亲是你可丽中人,从前亦有些相似之处。可还没见过她惊恐的样子。你日后也能多关照关照。”

  可丽王并不将此言放在心上。

  他的计划中,可不是区区一位女性将军就能搅乱的。管她的父亲是何种身份,管她究竟能掀起巨大的风浪。

  “哦,对了,那位的名字有个望字,才二十出头些样子,便大有作为,也不知政王究竟是何用意。要是她真的能……”

  可丽王恍恍惚惚间,听到一个姓氏,一瞬间便有些坐不住了。

  “你……是说,那位将军名唤“望?”

  旦王点头:“她定然是这名字我没听错。可她父家姓什么,却不愿说出来。”

  可丽王想知道些别的,拉过旦王的手扭转了话题走向。

  “那位公主将军是怎样的模样,尼与我细细说说。”

  鉴可丽王想知道,旦王便来了劲了,将在子袭看到的一切与那位有关的人,的事,都又翻出来说了好几趟,又将那人在殿前一番壮语给可丽王,就差再画一旁这样的素描。

  可丽王一声长叹道:“原来,她竟去了那处……”

  可丽王怅然若失的情状,倒让旦王不知为何。

  这么些年,可丽王从未找过女儿究竟在何处。

  这都是遵循爱妃留下的遗愿。

  她姓什么不愿说,自然是因为余姓特殊,二来,此事说出来,又无半点好处,何必自寻烦恼。

  只是一想到她男扮女装在军营中呆了许久,虽没有见到过情况,但也能猜到是多么不容易。

  可丽王想到从前的爱妃,以及她留下的绝笔,一瞬间想到许多,不便言表,匆匆离了席。

  从前,他只知她是子袭的子民,听闻自己对子袭有安排细作之类的事情时,也会极力阻挠。

  后来,她更是以性命相逼,令他不得不延后计划。

  之前,是他不懂她的情怀,如今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又难怪当初的举动如此决绝不留余地。

  那是身为一名王族的公主,对自己母国尽的最后一份力。

  可丽王又想起那封绝笔书信所写,心中字字啼血,满布的都是让他不要去找望儿,只消她在这人生中玩的开心,远离王族烦恼便可。

  没想到,望儿还是逃不脱她的身份束约。她们母女皆是为此牺牲许多。

  这般,王妃的死又有何意义?

  可丽王从褥被隐秘处掏出那封书信,这张文纸经多次反复查看,已经添了许多裂痕,稍一用力,或许就会撕扯开。

  可可丽王将它放在手心,仍是像个珍品。

  当年初看时,可丽王心在滴血。

  他按着王妃遗愿,不再追查望儿下落,以为真的如她所愿,安稳度日也罢。

  如今再看,结好的伤疤又裂开了。

  他竟与他的爱人、孩子,走到了相对的境地。

  这些年,他已经失去了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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