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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缘文学 > 穿越之千金妖娆 > 第一百零八章 水里琵琶
 
  三人异口齐声,几乎同时叫出朝斜,若不是说话习惯不同,定会极其壮观。

  李晴和席宵是同时掀被坐起,席宵眼睛都没睁开,晃悠悠地坐着,李晴烦躁地揉搓头发,再推开隔板眯起眼睛看了看,而泓燚直接幽灵似的飘过去无声站到了朝斜面前,死鱼眼一般呆呆盯着朝斜。

  这时候四下才算回归了平静,朝斜的嘴巴还没来得及闭上,没错,除了脚步声,朝斜大清早一直都在放声高歌,才是最让人头疼的,他唱的要是好听也可以啊,关键就是难听到爆了,想让人把朝斜的头打进地里再埋点土最好了。其实他的声音说话还是正常的音色,不难听的,就是口音严重听起来侉侉的,他再唱起歌来不仅五音不全还嗓音嘶哑,那就好比锯木头还锯不断一直咿咿呀呀的连着筋,试问在睡觉中有起床气的人哪个受得了,更何况是三个暴脾气。席宵斤娇玉贵自然是要睡得好才满足,李晴又是严重的起床气患者,泓燚虽说看着挺勤快,可也是个赖床的性子,除了因为李晴,其他没什么事能影响他安眠了。而朝斜唱歌难听,人家还不自知,相当自信的声音还特别大,扯着嗓子要响彻整片水域,他那嘹亮的歌喉好比是赖床的人耳朵里的噪音。

  朝斜听到三人的声音还怀疑了一下自己的耳朵,毕竟时间太早,他戛然停住了高歌。

  朝斜顿时脑袋一翁,不仅是被三人的叫声惊着了,更是转身便突然对视上了充着怨意满满的泓燚的眼神,竟脚下踉跄,一屁股坐了下去。

  好嘞,那最最折磨人的魔音停下了,李晴席宵终于可以睡个回笼觉觉了,二人默契地同时倒下,蒙上被子,继续补觉。

  泓燚僵持了半晌,还是定在原地看着朝斜,朝斜忍不住这尴尬且煎熬的凝视,站起来,虽然个头比泓燚矮一些,其实他挺高的,可能泓燚这两年长个长得快,看上去还是比他高半头,男人之间来看,这气势就少了些。

  朝斜气道:“喂!你叫什么四火对吧,我念你似我徒儿,可怎得对师傅如尺无礼啊!”

  朝斜理直气壮,可加上他的口音却显得有些在撒娇。

  泓燚漠然,没有好气道:“你是惹不了你家太子和我家小姐,只好来欺负我!”

  这句实话讲的漂亮,但是朝斜更没面子了,瞪圆了眼睛,踮着双脚,叉腰气道:“你嗦什么,现在不去睡觉发什么疯!”

  泓燚耐着性子说:“你一直在唱歌,吵得忍受不住,如何能安睡?你不想着我家小姐,可是太子殿下也在休息,你还是闭嘴坐下不要烦人为好!”

  “我唱歌怎么了?不好听吗?”朝斜不乐意了,挺着胸膛。

  泓燚推了一下朝斜,手在肩膀上拍了拍说:“不好听!打个比方,太子殿下昨夜的琵琶若是天上明月皎洁明亮,你的歌喉便是泥里的蚯蚓翻腾!太子殿下没怕告诫过你吗?”

  朝斜感觉受了污蔑,这天大的委屈如五雷轰顶般,“你……胡嗦(说)!嫉妒,绝对是嫉妒!”

  “好了,朝斜,丢不丢人啊!”席宵玫红色的宽袍,散着发,睡眼朦胧地走出来,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终是被吵起来睡不着了,又道,“别说是本太子的人!”

  “主纸(子)!”朝斜摇头晃腚地撒娇道,“主纸(子),属下唱歌不好听吗?”

  “不!”

  朝斜喜笑颜开,立马和泓燚显摆着,“你听见了吗?”

  席宵又补充道:“是难听到想吐!”

  “太子殿下,您乐理高超精妙,怎得下属……”泓燚借机嘲笑。

  “呆子,开窍也得给人留着面子不是吗?”席宵反倒是护起短来了。朝斜躲在席宵身后,有靠山了小人得志起来了。

  “话是这么说,可是他都要吵死了,我们家四火还不能说两句了!”动静越闹越大,李晴灰色宽松睡袍,捂着嘴巴敲着额头醒盹儿,也走出来护短了。

  “丫头,话不能这么说啊,你要是嫌烦,可以走啊!”席宵不知出于何种心态,说得话有些离谱,可能是梦话。

  “这是船上,我往哪走啊!”李晴无语打着哈欠道。

  席宵阴阳怪调来了一句,“那可不是本太子该想的!”

  “好!”李晴也不晓得出于何种心态,脑子一抽,当即立断走出了船,扑腾一声跳进了水里了。

  席宵傻眼,以为自己梦着呢,全身怔住,可摇了摇头,看清眼前的水花渐渐回归平静,这是……沉底了,连泡泡都没有了,席宵顾不得什么,心里怕得不行,遂即也跳进了水里,泓燚见势也要跳,朝斜赶紧拦住,抱着泓燚阻拦道:“嘿嘿嘿,这是湖中央,你不要命了,我家太子会救出你家小姐,你就在这等着,别下去添乱!”

  情急之下,朝斜的口音更加不利索了,泓燚都听不懂他说什么,奈何被朝斜死死抱住,急得直跺脚。

  李晴好歹也是河边长大的娃,这水倒是不在话下,本想吓够了席宵,自己就上来了。可李晴也没想到,席宵竟也这么冲动,跟着跳了下来,李晴本来在水中就后悔了,可看见了水里扑腾着的席宵更是一下子就清醒了,捞起了席宵又一阵无语。

  泓燚见到二人浮上水面,赶紧扔下船杆,把李晴拽了上来,至于席宵自然他就不管了,朝斜有样学样也拉上来了席宵。李晴席宵二人坐在船板上,席宵一身狼狈,喘的厉害,加上气愤至极,拍板吼道:“臭丫头,你还真是想走就走啊!”

  席宵动了好大肝火,李晴吓了一跳,她从没见过席宵生这么大气,可是这个人这样声高她也气,湿漉漉的却不甘示弱,叫道:“那是自然!我会游泳,看你吓得,以后还敢不敢激我了!”

  “祖宗!先去换衣服去吧,都湿透了,这湖水凉,你身子骨必定受不住啊!”席宵也是无话来言,扶着额再也说不出别的。

  只能说起床气真可怕,针尖对上麦芒了,二人倒是不用分出胜负来,席宵看见李晴偏激地跳下去魂都没了,哪敢不顺从啊。

  李晴泡在了澡桶里,心里是极其满足的,毕竟她一个南方人被迫投身到了北方,身体没什么不适应,只是心里是真的难受的痒痒,好不容易到了花瑟却还是被关起来,憋都憋死了,现在船是从东南往东走漂了两天,差不多在中东,李晴看见水早就忍不住跳下去了,偏偏席宵连船房都不让她出,李晴可怜的连水都没碰到一下,心尖上痒得发麻,凑巧赶上了席宵的言语相激,正撞上了李晴的枪口,那当然义不容辞地跳水了。

  就是没想到把那三人吓到了,搞得一团糟,在船上这样的条件还给李晴准备了洗澡水,还要多谢席宵总是活得如此精致,什么都不缺,反正李晴在水里游了个痛快,心里直接爽翻了,美滋滋,好像发泄了全部的压力。

  “小姐!”泓燚突然打断了李晴的享受。

  “干嘛,洗澡呢!”李晴毕竟是女的,猛然听到泓燚的声音,多少有些不安,吓得崩起神经来。

  泓燚站在屏风外,断然不会靠前,听见李晴如此凶悍,更不敢越雷霆一步,诺诺回话:“小姐,衣服给你烤好了,热乎乎的,小姐穿上肯定是暖暖的。”

  “好嘞,暖暖的,很贴心!”这句话可能是广告词,有些深入人心,李晴又是心情大好,说起来更添轻松。

  李晴洗去之前的晦气,美人出浴,换上泓燚送来的衣服,黑色束衣,不紧不宽,这衣服显然出自席宵之手,红线描的边,关键是内里绣了大大的“丫头”二字,简直白痴般的存在,李晴摸着这二字果断赏个白眼。

  李晴缓缓走出来,刚刚过肩的头发还没有擦干,时而会滴下来的水珠倒有丝性感。氤氲晕染的李晴白里透红,粉嫩可爱,红黑相间的服饰更显得肤白貌美,没有老土陈旧之感。

  船上的三个男人还在为刚刚李晴的行为感到后怕,处在懊悔内疚震惊等复杂情绪之下,现在看到沐浴过后诱人的李晴,鼻血直喷,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当然,有些夸张了,泓燚经常会看到李晴洗完澡过后湿哒哒的样子,只是李晴少会穿这样夸张的衣服,平常李晴随手拿一件破衣烂衫就对付了,看起来自然也邋遢。而席宵就不用说了,在将军府里蹭吃蹭喝,也没少嫌弃李晴的打扮,对于今日总是有种眼前一亮的感觉。

  李晴站定,破口打碎了气愤,故作凶道:“干嘛,一直催我出来,洗好了,该吃饭了吧!”

  “哦!小姐,饭已经准备好了!”泓燚道。

  “似!偶去拉(是,我去拿)!”朝斜道。

  席宵牵起一边嘴角,一手搭在李晴肩上,笑容满意,说:“丫头,还是穿上本太子的衣服好看啊!”

  “别臭美了,花公鸡,你今天穿得够红啊!不是你平日的正红色,更加侉了!”李晴白眼。

  “这个颜色不好看吗?”席宵问的真诚。

  李晴白眼,“要不是那张脸在顶着,你以为能穿成这样辣眼睛的样子还不被打!”

  “本太子也知道自己貌美如花,”席宵陶醉其中,“你看,今日是宝蓝的头带好不好看?”

  李晴似笑非笑,“还是绿的好,马叉虫嘛,绿色适合你!”

  “嗯……本太子也觉得!”席宵一番陶醉,又转道,“死丫头,你以后可不能如此莽撞!”

  李晴其实已经很不好意思了,回想自己一定是睡蒙了才会神经病一样去跳船,可出来席宵没提这事以为就可以过去了呢,谁知道这好像就过不去,李晴红了脸,态度诚恳说:“我是鲁莽了,知道了!吃饭吧!”

  席宵也不好再说什么,可谓是惊魂未定。

  吃过饭后,四人都有些尴尬,这个上午过得真是太过精彩,不知做些什么缓解。

  而晚上天色很清,蔚蓝的天空中还能看见云朵,隐隐约约,月亮高悬于空中。

  李晴坐在甲板上,把脚伸在水里点着,有了白天的闹剧,席宵也惹不起李晴了,只好一同坐在船板上,怕李晴着凉,特意给李晴屁股底下垫了三层云锦被,身上披了衣服。

  席宵怀抱琵琶,随意拨弄三两声就是优美的曲子,清心静神,李晴不禁奇怪着:朝斜日日熏陶,真不知道为什么一点音乐细胞都没有。

  日子过得有趣,李晴自然心情大好,天气又这么好,李晴白日落水倒是没着凉。李晴玩的开心,举起手来,食指和拇指圈成一个圆,把月亮圈在了手指里,大小正合适,难得心底里会如此的平静。

  李晴叫道:“花公鸡,你看,我把月亮圈起来了!”

  席宵停下弹奏,淡淡看了一眼,呵呵一笑,“痴人说梦!”

  李晴再次白眼,脸上的笑容拉了下来,道:“是,聪明人都不屑于说梦话,所以他们才比痴人活的更累。”随后又补了一句,“像你这般一样……”

  席宵又笑了,这次却笑得很疲惫,“丫头,能不能看透不说透啊!看来那呆子还是和你学的!”

  “这样没什么不好啊,有话直说好了,像我一样,说出来就没什么烦恼了,憋在心里不难受吗?”李晴看着席宵。

  席宵摇摇头,又是一弯浅浅的笑,这笑更加内敛了,夹杂着苦涩,眯起了双眼,缓缓说:“习惯了便就不难受了……”

  良久,琵琶声再次响起,荡漾在湖水中,打破了沉默,音符也平和了不少,比起第一次李晴听,没有那时的意气风发,缺了那时的高潮迭起,失了那时的风风火火,现在只是平平的,没有高潮,没有亮点,平常的很,但是更平凡的钻进心灵深处,渐渐扎根生长。

  细水长流,多天的水里漂泊,终是到了岸上,又一天半的快马而行,李晴终于看到了这座华丽的宫殿,心里再一次激动。

  ------题外话------

  朝斜的口音后面不会细写了,发挥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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