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九章去福利院送年货
一个月后。
裴家别墅。
白小乔穿好衣服，从房子里走出来。
宽大的白衬衣，黑色紧身裤和马丁靴，外面罩着一件H家的浅灰色廓形粗格纹羊绒大衣。
裴越和高明站在甬道上说话，看她站在门廊上，朝她招了招手。
他的外套是黑色的羊绒大衣，廓形宽领，款型和白小乔的很相似，再加上同样的白衬衣。
两个人不约而同，就穿出了情侣装的味道。
“可以出发了吗？”白小乔双手插在口袋里，站到他面前，脸上洋溢着笑意。
裴越顺手将她的碎发挽到耳后，笑着答：“先去格陵一中附近那家，我已经和迟院长联系过了。”
“好。”白小乔点头。
还有十几天就过年了，最近一个星期，裴越来往在自己资助的几十间福利院之间，几乎每天都要忙到深夜，才能回来。
按照助理高明排列的计划表，今天要探访的三家福利院，就包括了白小乔初中时，曾经去过的那家。
昨晚下棋时，听说了这件事，白小乔特地给顾蓝生打电话，请了今天的假。
车开到福利院内的时候，是早上九点。
这个时间，老人们刚做完晨练，都集中在二楼的活动室里。
小吴和高明，连同另一辆车的其他几个助理，一起将年货搬运上楼。
白小乔和裴越，各自提着几个袋子，跟在他们后面。
迟院长等候在活动室的门口，看见他们俩，热情得迎了上来。
“小越，小乔，你们来了。”
白小乔的手被她握住，笑盈盈打了个招呼，“迟院长，提前祝您新年快乐。”
“你也是啊，过了年，你们俩也该结婚了吧？”迟院长关切的眼神流转在两人之间。
结婚？！
白小乔一愣，就听到身边的裴越开口了。
“嗯，快了。”
快了？！
我怎么不知道？
白小乔偷觑一眼，某人眉眼挂着笑，视线正盯着自己。
她赶紧转开目光，假意咳了两下，“迟院长，咱们进去吧。”
“哦，对对，你们看，我这一高兴，光顾着站在门外说话了，来，快进来！”她推开门，将大家引进去。
活动室内，所有的老人都在座位上坐着，围绕出一个半弧形，将最中间的位置给空了出来。
看到他们进来，马上齐声鼓掌欢迎。
迟院长先做了个简短的介绍，然后就让裴越他们给大家分发年货。
被褥、生活用品、水果、还有芳婆家特别制作的新年礼盒。
这个礼盒里，有各种各样的点心。
栗子糕、枣泥饼、绿豆糕、鲜花肉馅儿饼和蛋黄酥等等。
这是上个星期，白小乔听裴越说，要给福利院老人送年货，特地推荐给他的。
也不知他怎么做到的，最后竟然让芳婆家，同意制作这种特别款的大礼盒。
而且，向他们保证，一定能够保证数量，让几十家福利院的老人们，人手一盒。
白小乔是第一次这样派发年货，要不是高明和小吴站在她身后递东西，她肯定要手忙脚乱。
一旁的裴越，看起来就比较从容了。
分拣、派发和握手，偶尔还会笑着回答几句，老人们关心的问候。
白小乔看着他侧脸的弧度，有一瞬间的恍惚。
这个男人，表面看起来，就是一块冰坨。
但如果你愿意靠近，拥抱他，就会发现，他的心里，永远有一块地方，是柔軟的，四季常绿。
“小越、小乔，我带了一个人来看你们。”
迟院长扶着一个满头白发，佝偻着背的老爷爷走过来。
“许老伯，最近身体怎么样？”裴越一眼认出了他。
白小乔脑子里反应了一下，才回忆起来。
好像是她第一次和裴越来这里，听到他和迟院长聊起的那个动手术的老伯。
“好，好多了，你看，今年过年，我一定可以和大家一起守岁！”
许老伯穿着藏蓝色的厚毛衣，显得很精神。
“嗯，过完年，我会再安排医务人员过来，替你们做一次体检，如果有什么不舒服，也记得及时告知迟院长。”裴越笑着叮咛。
白小乔默默看着他。
那种温和的笑容，满含关怀的眼神，和记忆里最初那个冷血腹黑大魔王，好像完全重叠不到一起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她对这个人的认知，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的身上，有着太多太多，不为人知的，闪着光的秘密。
这些光点即便被他，刻意隐藏起来，但那些逐渐汇聚成线，再连接成片的光芒，会让每个不经意发现的人，都情不自禁欣喜，然后选择仰望，追随。
她想起小吴和高明。
这两个大男孩，每一次跟她谈及BOSS大人时，自然流露的崇拜眼神和语气。
应该也就是对她现在的理解，最好的诠释吧。
“累了吗？”
裴越不知何时，靠近了她的身边，长臂搂住她的肩膀。
白小乔如梦初醒似的，眼睛连着眨了几下，“不，不累，我是……”
是什么？
怎么那么像……在花痴？
“我是，那个，上次那个老奶奶，我没看见她，所以我……”她的视线故意乱转着，像是在找人。
裴越眉眼一动，嘴角藏着笑，犹豫了一下，还是选择不揭穿她。
一旁，正在帮忙搀扶排队老人的护工，好像是想起来似的，倾身靠过来解释。
“你们说的是宋奶奶吗？她入冬之后就病了，上个星期刚从裴氏的私人医院回来，这个时间，估计刚吃了药，正在睡觉呢。”
白小乔点头，看了一眼裴越。
“你想去看看她？”他读懂她的眼神。
白小乔‘嗯’了一声。
她到现在还记得很清楚，那个老奶奶落寞的背影。
还有聊天的时候，一边说着心情不太好，却一边可以笑得那么恬静平和。
裴越转身，对在分拣年货的迟院长说道：“迟院长，麻烦您安排人去看看，如果宋奶奶还没休息，我和小乔想过去探望她。”
“好，我让小陈去看看。”迟院长招呼了一个护工过来，吩咐了两句。
过了一会儿，护工回来，说是那位宋奶奶还没睡下，听到他们想去看她，很高兴。
“走吧。”
裴越扶着白小乔的肩膀，护着她从堆成大半圆的礼盒里走出去。
叫小陈的护工走在前面，带他们去宿舍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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