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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缘文学 > 总裁的神秘少奶奶 > 第一百五十七章 他的窘迫
 
那一晚,苏苣人虽躺在床上,双眸也一直闭着,但却是怎么都无法入眠,脑子里想的全部都是之前苏俊说过的话,他说她的爸爸是被冤枉的,是被那些人冤枉的。

那些人到底是指的谁?苏苣联想到了之前去到湾水里那个老人说过的话,苏家的人,苏家的一个车队,还有爷爷看到苏俊的那张照片,那个态度,这让苏苣产生了一个不好的预感。

不敢在继续想下去,苏古怎么可能是冤枉苣志洪的人呢?虽然一直以来他的确不怎么喜欢苣志洪,但苣志洪是苏玉伶的丈夫,是他最爱的女儿的丈夫,无论是从情感上,还是理论上都说不通。

苏苣想得越多,脑子便感到越痛,不由自主地将手攀向了头,紧紧抱着,身旁躺着的爵迹在这一刻伸手将她的手捉住,握在他的手心里,感受着他带给她的那一份温暖。

“别再想那件事了!”爵迹在这一刻道:“苏俊说的话未必可信,他可是个精神失常的人。”

“不,我信,我觉得他没有说谎。”苏苣笃定道。

在这一刻爵迹将背对着她的苏苣搬了过来,看着她的双眸缓缓道:“好,就算苏俊说的都是真的,那你又怎么解释他指着我说,说我是凶手这件事呢?未免也太荒唐了,我连你妈的面都未曾见过!”

苏苣听着,知道爵迹的话是真的,但她任然不肯相信苏俊是真的疯了,用力咬了咬唇道:“我知道那不是事实,但这件事现在的疑团真的太多,我想怎么的也应该搞清楚,我爸妈他们不能那样无辜死去,我的心情你不明白!”

说话的时候苏苣伸手推了推一旁躺着的爵迹,想要背对着他,爵迹怎么肯让,她越是用力,越是将他往外推,他手上的力度便越大,一把将身旁躺着的苏苣抱紧,贴在她耳边轻声道:“谁说我不明白,我也失去过亲人,我知道那是怎样的一种痛,但无论你将那件事查得如何清楚,逝去的人都不会再回来,还会让现在的生活发生很多改变,也许那种改变是你无法接受的,苏苣,你想过这种可能吗?”

苏苣抬眸看着身旁躺着的男人,垂眸道:“就算是那样,也比现在稀里糊涂的过着强。”

她跟他一样,一心想要知道真相,爵迹突然想起了年幼的他,那个时候他本生活在一个幸福的家庭,至少表面上看去父母关系和谐,但后来发生了一件事,他偶然间听到了父母的争吵声,好像是因为什么试验的事。

当时的他并没有怎么注意这个问题,只是知道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妈妈和他爸爸的感情便一点点发生了变化,他也被爵青送到了国外去读书,直到放假的时候妈妈才会去看他。

也是在那个时候爵迹在国外认识了苏古,认了他为干爷爷。起初的时候爵迹一直挺开心的,苏古对他很好,比起爵青来对过之而无不及,但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苏古突然放下国外的工作回国去了,在第二年,爵迹的家里发生了巨大改变。

妈妈好好的名字突然说改就改了,原本和谐的家里多出了一个第三者,那个女人长得很性感,一头的波浪卷发,走起路来总是习惯性的扭屁股,爵迹还记得那个女人的职业,说是模特。

爵迹从国外回到家里看到过那个女人几次,整日在家里跟爵青你侬我侬,那个时候的爵迹不过二十,对所有看不惯的事都有着极明显的态度,因为愤恨,因为妈妈的哭泣,爵迹将那个女人从爵家老宅赶了出去。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爵迹便跟爵青杠上了,他本以为自己只要将那个女人赶走了,爸爸妈妈的关系便能和好如初,谁曾想到就是因为他的所做所为,让原本已经濒临破碎的家庭发生了巨大的改变,爸爸妈妈突然间离婚了。

妈妈搬到了别的地方居住,爵青不准爵迹去看她。直到后来,她出了意外,爵迹才不顾一切地去到她所住的地方,可惜除了床头柜上摆放着的那张妈妈的照片以外,爵迹再没有得到其他。

爵迹在此时吸了吸鼻子人,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人,苏苣已经闭上了眼睛,睡得还算安详。

爵迹慢慢从床上爬了起来,拉开床头柜下面的一个抽屉,从里面取出了一张照片,那是张黑白的照片,照片上的女人笑得很灿烂,这个人影正巧跟苏苣手机里的那个烫着栗子头的女人重叠,爵迹看着苦笑开来,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巧的事,她的妈妈在未改名之前便叫莫春桦。

对于以前的事爵迹心知肚明,莫春桦之所以改名字是因为试验的那件事出了问题,据说还牵扯了法律问题,当时的莫春桦是不愿意改名的,是爵青,他的爸爸通过熟人的关系,将她的所有人事档案动了,还有最让爵迹无法理解的是爵青竟然带着莫春桦去了一趟韩国,回来后的她面目已然全非。

直到现在爵迹才明白,当时他们那样做,完全是想着逃避某种责任。

手里拿着那个相夹,偏头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人,他跟苏苣,莫春桦和苏玉伶,真还是老天给他开的一个具大玩笑。

跟苏苣一样,爵迹也一直不相信那件事真就是他妈所为,想了许多办法调查那件事,甚至不惜跟爵青翻脸,但到最后却因为爵青将WT集团交给了他选择了放弃。

爵迹知道他只是个平凡男人,有着所有男人都有的对权力的欲望,在事实面前他根本无法做到割舍WT集团去追求他想象的那个真相,他害怕自己忙了许久,得到的答案还是这样,害怕对莫春桦留下的只剩下那连绵不断的恨。

手里的相夹在这一刻被爵迹打开了,他从里面将那张照片取了出来,放到了储物间的铁盒子里锁着,倒不是爵迹想着逃避莫春桦便是他母亲这个事实,只是不想再在他跟苏苣之间平添许多阻碍。

苏苣在第二日一大早便去了富东医院,爵迹原本打算送她过去的,可苏苣一再坚持自己过去,爵迹也不好再说什么。轿车开到了路口便将她放了下来,爵迹驾着车赶去了WT集团。

连着好多天苏苣的生活都正常地过着,准点上班,准点下班,偶尔给爵迹打上个问候电话,告诉他自己很好一类的话,苏苣越是这样,爵迹便越担心。

此时爵迹将手中的电话捏紧了,站在窗口看着脚下的广场问道:“你确认你真的没事吗?”

“没事,我这不一直都生活得好好的吗?”苏苣抬头看了一眼天,阳光有些刺眼,本能地眯着眼:“天气不错,我打算晚上带着小宝出去转转,你就别过来了!”

已经不是第一次苏苣这样跟爵迹说了,仔细算算应该是第四天,连着第四天让他别过去。问不出原因,她也不让他靠近她,只能站在远方默默地等待,静静地观察,“好。”

爵迹从WT集团下班后,一个人开着车去到了距离苏苣住的公寓较远的位置,看到她跟苏小宝从公寓里出来,两人有说有笑的样子,他才将悬着的那颗心放了下去。

但愿苏苣是真的如她表现的那个样子好!

爵迹兜里的手机在这一刻响了,轻轻按下蓝牙开关,电话里传出了对方说话的声音,“去到湾水接苏俊的那个车队是一家叫‘达优’车行里的人,他们老板告诉我,是一个姓苏的男人委托他当年这样做的。”

爵迹听到这话不由将眉头蹙紧,“那个老板没跟你说那个姓苏的男人叫什么吗?”

“没有。他根本没有见到本人,所有的事情都是在电话里安排的!不过据他所说,那声音听着不像个老年人,我想应该不是苏古。”

“好,我知道了。”爵迹在此时想了想,突然将对方叫住,“苏俊到东谷医院这事,你还得查仔细点,上次你传过来的文件有许多问题,看着根本不像是患了精神病,我担心……”

爵迹没有再继续说,电话另一端的男人在此时答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爵少,我会再查仔细点的,有新的消息后我会再跟你联系。”

“好。”

爵迹将电话挂断,脑子里想起了当时苏俊所说的那句话,他说自己是凶手,虽然这句话听上去确实是疯言疯语,也没人会信,但有一点爵迹自己很清楚,他的眼睛长得很像莫春桦,想着那苏俊莫不是将他当成了她?

一种不好的情绪在这一刻传遍了爵迹的全身,不,他不相信,他的妈妈看起来那么善良,对他又那样的好,怎么可能是害死了苏玉伶一家的凶手呢?

但放在爵家老宅子里的那份合同上清楚地写着,莫春桦曾经跟苏玉伶达成了一份协议,是拉人做实验的协议。

原本行驶在道路上的轿车在前方的路口调了头,爵迹将车驶向了城北的方向,开进了一条老巷子,连着绕了几个圈最终将车停在一栋陈旧的民居楼前。

爵迹将手机的手电筒开启,一路顺着楼梯往上爬,脚步停在了五楼的位置,向着楼层的左手边走去,站在了最后面倒数的第二个房间门口,看着那破旧的门窗,爵迹轻轻敲响了门。

不过几秒,那扇破旧的门便被人从里面拉开,一个身材矮小的妇人在此时迎了上来,看着爵迹笑开来,“您来了!”

爵迹伸手搀扶着那妇人,将她扶到了一旁的椅子中,垂眸看着她问:“这段时间你的病好些了吗?”

那妇人在此时笑得较之前更甚了,“托您的福,比起前几年,我的身体已经好很多了,真是太谢谢您了,小迹,你真是个好人。”

爵迹听到这话,心里苦得慌,如果说他也算是个好人的话,他想这个世间恐怕坏人要少上许多,抬头瞥了一眼写字台上放着的书,“牛牛,到哪里去了?”

听到这话,妇人在此时轻叹了口气,“那孩子天生就不是个读书的料,刚一回来便到下面去跟院子里住着的几个孩子出去玩了,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回来。”

“嫂子,你不用太担心,我以前就跟你说过,等到牛牛长成人以后,我会替他安排工作。”

这是莫春桦欠他们娘俩的,爵迹虽然打心眼里不想管这一烂摊子事,但看到他们现在的生活现状,却总是忍不住。就如同无论他怎样努力都无法割舍掉对莫春桦的母子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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