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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缘文学 > 金榜太保 > 第171章 最感动的地方
 
想到马儿也累了,天龙就翻身跳下了马,牵着僵绳顺着人民路一直往北走,在横马巷的巷口,遇上了个挑担卖菜的农夫,就买下了他的一筐青菜全扔在了地上,让大白马吃。

过了一会,只见楚芸,阿依莎,阿丽娜说着话走了过来。天龙就从口袋里取出二角钱和一斤粮票,给了阿依莎,指指边上的一家饮食店说:“都饿了吧,快去里边吃碗小馄饨,然后我们回家。”

阿依莎点点头,和楚芸,阿丽娜进了那家饮食店,天龙就蹲着看着大白马吃青菜。

也用不了多少时间,阿丽娜三人吃完馄饨出了店,大白马也吃完了青菜,天龙牵着白马往家走去。

过了两条街,楚芸说累了,天龙就将她驮在身上,阿依莎说:“我带着她骑马吧。”天龙说:“白马已经很累了,也该休息休息。”

楚芸就说:“太保哥,你也挺累的,要不我们坐车回家吧。”她说着就要从天龙的背上下来。可天龙却说:“小芸,我也想坐车,可就这么点钱,我们要把它用在吃饭穿衣上面。

你想,一辆车到不了家,两辆车就是三角钱。三角钱能买两斤米,我们可以过上两天。小芸,你爸妈也不知何时才能回来,阿依莎姐妹死了爹娘,我又没工作。墓穴里的那些钱全是盖房用的,我自己的钱还剩最后五百元,用完就没了。

所以,要用就用在刀刃上,不该用的地方千万别用。我交给了婆婆一百元,用于我们吃饭和婆婆的烟酒钱。婆婆年纪大了,还有多少年能活,她想吃想喝尽量地满足她。

还有你们三个,等下去无名路,给你们买些内衣内裤,如布票有多余,再去买点布,让隔壁的老裁缝给你们做件衬衣和裙子。我有两套练功服,替换着穿也就够了。”

听了这番话,楚芸,阿依莎,阿丽娜都感动地哭了,从此对他死心踏地,看得比自己的生命还重。

回到家,媒婆婆早已做好了午饭,只是这午饭吃了晚一点。

天龙在花园里看着修锁师傅修理小铁门上的锁,楚芸三人将所买的东西全摊在沙法上。阿丽娜指着一块紫色的花布对媒婆婆说:“瞧,婆婆,这是我姐夫买给你的。”

乐得媒婆婆眼泪也笑出来了,拿起花布看了又看,还抖开披在身上左看右看,用手指点了一下楚芸和阿依莎的额头说:“不是婆婆夸太保,你俩遇上他,那是大福,你俩可要好好地爱他一辈子呀,不然会天打雷劈的。”

又指指沙法上的东西接着说:“太保就比你俩长一岁,可做出来的事就象个大人,就是你们爸妈也没有他想得如此周到,连小背心和卫生带都买了。”

楚芸腼甜地笑着,心里乐呵呵地听着媒婆婆夸天龙,那张原本秀丽的脸在情感的萌动中变得越发妩媚诱人,一时也忘了自己是谁都瞧不起的“黑五类”弟子了。“小芸啊。”

媒婆婆把布放在沙发上,拉住楚芸的手继续说:“象太保这样的好孩子,有千个万个女孩爱,那是正常事,你俩甭去管,也不要心里不舒服。只要他疼你俩,你俩爱他……”

见天龙走了进来,她这才关了话闸,忙去厨房盛饭。天龙洗了手,抹了一把脸,和大家一起入厨房上了餐桌。他扒了一口饭后笑着说:“小芸,婆婆,阿依莎,刚才那个修锁师傅说认识我,问我为什么不收些徒弟贴补家用。

他还说,象我这样的身手,一个徒弟每月至少能收五元。如收上七八个徒弟,全家的开销也都有了。而且,还能帮着干些家务活。收徒弟吗?我早就收了,零零碎碎地已收过百十个,可从没收过别人的钱。

可我现在收徒弟,突然要起钱来,这心里总觉得怪怪的。”媒婆婆当即就说:“怎么不能收啊。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又不是从你太保这开始的,哪用得着你胡思乱想呀。

告诉你,自你那天与华哥比武离开后,不知有多少人在说,想让自己的孩子拜你为师,也都在我这里挂上号了。只是婆婆有句话,不知该说不该说?”见天龙点头“嗯”了声,这才谈了自己的想法。“太保,小芸三人长得如花似月。

如你收了徒弟,那徒弟通常是跟着师父过,万一引狼入室,就是多看小芸她们一眼,婆婆也生气。所以你收徒,得让婆婆来把关,由婆婆来定规距,成不成?”

天龙没想到收徒弟还会引出这么多事来,就点点说:“只要为小芸她们好,婆婆你说什么是什么,我只管教徒弟功夫,其它的由你说了算。”媒婆婆这才放心,边吃饭边想着该定哪些规矩。

直到吃完饭,收拾了桌子,洗了碗筷,坐在客厅的沙法上,她这才说:“只要徒弟进了门,那不论是男是女,年龄大小,都是楚家的弟子,管你叫师父还不算,得管小芸和阿依莎叫师娘,不然就是逆徒。

楼下有大小三间房,可放七张上下铺,有钱赚不要浪费,但徒弟绝对不准上二楼。除烧饭菜外,所有家务由我分配,你的徒弟不许偷懒拖拉,否则我就施家法,你可不许护短。太保,婆婆的这些规矩,你说成不成?”

见媒婆婆如此认真,天龙就拍着手说:“婆婆就是婆婆,成。这家由婆婆你说了算,钱也由你婆婆来收。收多少,也由你婆婆来定。”

聊了一会后,媒婆婆拿着布料和楚芸三人去隔壁的老裁缝家做衣服,天龙向王山借了辆自行车,来到了市政府门口。他锁上自行车,来到守大门的军人面前,行了个军礼。“大哥,我找我姐,能进去吗?”

这当兵的瞧了天龙几眼,眼皮一翻凶巴巴地问:“谁是你姐啊?”见这当兵的如此蛮横,天龙好想揍他一顿解解气。可一想这是市政府,不是胡闹的地方,他这才忍住怒气答了句:“是思南方。”

当兵的一听找市长,急忙换了副狗脸赔着笑脸说了句:“你稍等啊。”就跑进边上的警卫室,一只电话拔到了里面。

思南方正在办公室里找几个县长谈话说当前形势,听守门的军人一说,就知道是天龙来了。她心里顿时一惊,心想这爱惹大祸的弟弟莫非又捅破了天,忙挂了电话,对几个县长说了句:“我出去一下就来。”

便跑出办公室,快步穿过大院,天龙见了忙迎了上去,扑在她怀里竟哭了起来。这下思南方更怕了,搂住天龙就说:“别哭,快别哭,天塌下来姐顶着。快告诉姐,这回又闯了什么祸,是不是打死人啦?”

谁料天龙哭着说:“我昨夜梦见你。原想上午来看你,因要上火车站送别人去云南插队,所以才过来。姐,你没事吧。”他抬头望着思南方的脸看了很久,象是要从她的脸上找出梦中人打的痕迹来。“姐没事。”

到了这时,思南方才深深地感到,有天龙这么个弟弟真好,既会梦见自己,还会想着自己,为了自己的安危还会哭,这是她最感动的地方。“走,弟弟。”

在她掏出手帕抹去天龙眼泪的时候才想到,这弟弟功夫再好,名气再响,就是再会惹祸,但他毕竟还是个需要人关心,需要人疼爱的人。

“你先坐在那,姐姐谈些事情。”到了办公室,思南方指指沙发让天龙去坐着,见几个县长看着天龙笑笑。“是我弟弟。”

坐下来后接着前面的话题说:“该抓的都抓了,该下台的也下台了,但阶级斗争依然存在,我们必须要保持高度的警惕,在保护胜利果实的同时,也要防止一小撮阶级敌人翻案,继续与无产阶级专政为敌。

所以,控制和改造这些阶级敌人也就成了新的政治任务,各县必须要做好这方面的工作,万万不可松懈。好,今天就谈到这,你们回去后要马上落实。”

送走县长后,她找来了秘书。“我下午没空了,接侍室里的那些人,你们去处理,别再带到我办公室里来了。”

便关上了门,在天龙身边坐下,拉过他手看了又看,还在虎口的伤口处轻轻地抚摸了几下,说:“你和别人比武的当天上午,路威就给我来了电话,说你受了伤,急得姐当场就哭了,恨不得把那小子给抓起来。”

天龙笑了。“姐,比武哪有不受伤的。再说了,那人伤得比我还重哪。”思南方拍了一下天龙的头。“不许嬉皮笑脸的。哼,我告诉你,我得给你立立规矩了,免得我天天操心你。

往后受伤不许瞒我,得回家住,伤好了才能离开。每星期必须回家住一夜,让姐烧些好吃的给你吃。没钱了回家自己拿,我床头柜里有钱。你听见了没有啊?”天龙还真是个受不了别人疼爱的人,嘴里嘀咕了一句:“这哪象规矩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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